海鸥之伤(下)(9)

2025-10-07 评论


武京看着眼前一切,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眼神突然哀伤和黯淡,无法抑制的妒忌之情慢慢从心底里涌了出来,紧紧握着的手,不知是因为压抑着情绪还是因为痛而颤抖着。身体在这炎热的夏天变得冰冷,滴着心在体内叫嚣着,哭泣着,呼喊着:看着我,看着我,我才是真正的你心中你命运中的人,他只是个替身,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别人,不要用如此的口吻对着别人说,不要不要不要,一切是属于我的,我才是那真实存在的人……

跌跌撞撞的武京跑上了楼,他根本无法再在那里站着,默默的看着一切,怕自己无法抑制的情绪,想要撕破那张纸,想要撕裂那张与曾经的自己相似的脸,想要彻底的毁灭一切,但武京深深知道,有些一旦失去,就再也不会重来了。

夜晚,武京又如游魂般来到了那片废墟,躺在那棵枫树曾经在的地方。

***

一切在改变中,一种若有若无暧昧的气氛迷漫在飘盛和聂岩之间,武京看得悲哀痛苦,而陈夫人却看得心惊胆颤,那酷似武京的外貌,那与儿子时不时的眉来眼出,就像一根刺扎在陈夫人的心中,像一粒灰尘落入眼中般,隐约间她仿佛感觉聂岩就是当年的武京,聂岩的出现对她几乎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几乎是一种不详的预感,陈夫人惊恐了,重蹈覆辙,这个词不停的出现在她的头脑中,终于无法忍受着,夜晚不停做的恶梦,在一天早上,将飘盛叫到了身边。

看着母亲脸色苍白,飘盛心中一惊:“母亲,不知有什么事吩咐孩儿?”

看着面眼带着关心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陈夫人有说不出的自豪和骄傲,那是一张多么英俊狂野的一张脸呀!带着无可比拟的傲人气度,还有那说不出的亲切自信感,这是我的儿子,我那曾经一直受着苦的儿子,我不许再有人去伤害他。

轻轻笑着,陈夫人温柔的说:“盛儿,你的年龄也都快二十六了,你父亲到你这个年龄,也都有了你姐和你了。前几年你说要在商场闯荡一下,现在你的一切都好了,娘也想着那一天可以抱孙子了。前几天来的如意姑娘,你看如何?她父亲和你的父亲是结拜兄弟,她的母亲算是书香门地出生。”陈夫人说着,表情很是满意。

“但是,母亲我现在想暂时不考虑这些。”咬了咬牙,飘盛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现在你的年龄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家中有了妻子,你就能毫无后顾之忧,开拓自己的成就。”陈夫人毫不泄气的,劝解着飘盛。

“母亲,孩儿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说实在我对如意姑娘毫无任何的感觉,就请母亲大人让我自己做主吧。”飘盛目光炯炯,意志坚定。

轻叹了一声,陈夫人轻说着:“孩子大了,不由娘了。好吧,这事我们稍后再说。对了,你的义弟是不是江南人?”

“对。”说起聂岩,飘盛的脸变得开朗而欢快:“他就是江南丝绸聂府的老三。”

看着儿子的脸,陈夫人越来越感觉心慌无比。

陈夫人静静的呆在房间写着什么,一会叫着:“红玉。”

“夫人。”

“红玉,你马上找个人,将这信快马加鞭的送到江南聂府,不要让大少爷知道。”“舒服,舒服。没想到那胖子,那么不经打。你才一拳下去,他的脚就软了。”聂岩神轻气爽,高兴的说着:“不过,飘兴哥,你也真厉害,就这么乌七八糟的一个挥手,一个踢脚,那少爷和那些打手们个个叫天叫地的。”

“哼,那些人,整日里仗势欺人,今天是居然敢惹我,算他们倒霉。”陈飘兴俊秀脸上的不屑:“不过,聂小弟,那句乌七八糟,我怎么听都感觉一股怪味。”如果说飘盛长的是七分像父亲,那飘兴就是七分像母亲,长相十分的漂亮秀美又英气勃勃,特别是一身的武功,让那些因为他的长相而想调戏他的无聊之辈鼻青眼肿惨不忍睹。

“什么怪味,又不是臭豆腐。”

从三天起飘盛就忙着商事,就将陪聂岩玩耍的任务交给了飘兴。聂岩刚开始虽有不愿,宁愿跟着飘盛做事,但跟了二三天后,但感无味。加上飘兴与他都是属玩性极大的人,一来二回,二人便玩得上好了。

走进了陈府大门,二人还闹闹嚷嚷的,但一跨进大厅,飘兴发现聂岩声音嘎然一止,瞪着前面停止了步子。大厅上正陈夫人正与一四十多岁的商人打扮的男子闲谈着。

“爹。”聂岩战战兢兢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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