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过神,立即从那人怀里脱开身,轻道:「多谢王爷。」
「夜里风大,皇后怎么一人在这里独舞?」赵飞燕凝眉不语。
王莽淡笑,拉过柔荑,一路将她带入皇后寝厢。内心虽觉不妥,却怪手被他拽着,赵飞燕不愿招来他人,只好尾随。
「院落里怕有人经过,我只好冒犯,进入皇后厢房了。」关上门后,王莽转身解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赵飞燕心跳飞快,忙问:「不知王爷深夜来访,是为什么事?」
她话一说完,就被人猛然搂进怀里。赵飞燕脑中一声巨响,纤白十指连忙去推王莽,却徒劳无功。
「不可以!不可以……」赵飞燕急得啜泣,「你我是叔嫂,绝不可有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王莽闻言,托起她的下巴问:「飞燕,你为何落泪?是因为我们身分所限,无法在一起而哭?」
被他一说,赵飞燕赶紧抹净眼泪。
王莽轻笑:「莫怕,你今日的地位,往后我也会给你。」
此言令赵飞燕大惊失色,不待她询问,人已被王莽抱到榻上。
贴身亵衣被解下,赵飞燕落泪不止,低声道:「我已是皇上的人,你何必纠缠我?」她不知,正因为如此,王莽才梦寐以求。
皇位为何一定要世袭?大汉为何不能仿效尧舜禅让?就因为他是外姓,就必须永远屈居人下?如今,刘氏的江山、刘氏的子民、刘氏的女人,他都可以易如反掌地握在手心。王莽轻扣住赵飞燕的脸庞,吻去这可悲女人的泪水。高床暖帐内,多年的心血,又进一步得到回报。
***
守孝之日,家家户户闭门少出。芷薇不便回御阳宫捎信,董贤心急如焚,偏偏刘欣坚决不让他踏出御阳宫半步。
整整一个多月,董贤魂不守舍,人也消瘦不少。上课时,刘欣看他无心教学、多次走神,干脆合上书卷,命人搬来酒坛,与他痛饮。几杯入口,身子渐渐热了起来,董贤仰头饮下,又倒一杯。两人酒力甚好,一坛酒不到片刻就被饮尽,刘欣又叫人搬酒。
「让我离宫一次……」
「不行。」
董贤眼里无光,黯然道:「你把我软禁起来,我虽无性命之忧,却天天提心吊胆。这等滋味也不好受。」
刘欣看他一眼问:「你要怎样才觉得舒服?」
「离宫。」简单明了。
墨瞳微微一缩,刘欣道:「好,再过十天,我就带你离宫。」
十天后,刘欣果真信守承诺,带董贤离开了御阳宫。可他偷换概念,并没前去王莽府,而是携手董贤穿游在长安的大街小巷。不久,董贤便发现中了他的圈套。
探望嫂娘本是暗中行动,刘欣武功虽在自己之下,但也万分难缠,贸然摆脱他赶去王莽府,极易弄巧成拙。董贤又急又气,一路不与刘欣说话。
距离大丧已过去两个月,长安街头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刘欣拉着董贤四处闲逛,路经一家衣袍店时,刘欣一头钻入,拨看衣袍。店主见两人身着华服、样貌俊美,一看便是官宦人家,立刻上前奉迎。
董贤对此不理不睬,独自站到一边,看着店主大献殷勤地向刘欣解说款式。刘欣自行选了几身,拿给董贤看,见他摇头,又放下。来来回回多次,董贤也觉得疲惫,信手拿起一件米色长袍端看。
「店家,我就买那件。」一见有董贤中意的衣袍,刘欣即刻买下更换。董贤看他一身米白,忍俊不禁,总算开口说了句话:「你穿这身好是好,不过走在街上,别人会以为你忘了太后丧期已过。」
听他调笑,刘欣说道:「你也不是总爱穿一身素色,怎么取笑起我来了?」
被人硬拉上街,逛了一个上午。董贤虽为被骗一事闷闷不乐,但看刘欣兴致极高,便也不再为难他。街角围了不少人,董贤推说人多,不愿挤。刘欣不死心,说道:「那你在这里候着,我去看看是什么热闹。」
「你不怕我借机跑去王莽府看嫂娘?」
「方圆一里内,我还是可以抓得住你。」
刘欣满腹自信,说完叹起气来:「天下哪有我这样软禁人的?非但想法子给他解闷,还带他上街游玩。」
董贤抿唇不语。刘欣轻笑,扭头挤入人群。半盏茶工夫,他手拿一幅画卷回来道:「原来是有人在卖大汉第一美人的画像,我也买了一幅,你看看。」
没料到他今天会这般顽皮,丝毫没有往日的盛气凌人。董贤微笑:「大汉第一美人是谁?王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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