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在他颊上轻轻一吻,轻道:「我的董卿聪明过人,有什么不会的。」他说完,一把抱起董贤,跑到人群中央,连转了好几个圈。嬉笑着停了下来,董贤站着与刘欣对视,仍觉天旋地转,摇晃不已。身体下一刻又被打横抱起,耳畔风声四起,篝火渐渐离远,身下土地飞驰而过。董贤情不自禁地搂紧刘欣,问:「你又要带我去做什么?」
刘欣低首,笑得暧昧:「去做出来时还没做完之事。」
回到竹阁点上香烛,青烟袅袅,缠绵悠长。脱下沉沉的云南外装,望着案上重新拼复的刻有「刘欣」二字的玉佩,董贤与刘欣皆是满腹心酸。
这各留半边的玉佩也如感情一样,被彼此小心封存。董贤坐到床沿,轻问:「你在宫里,嫔妃是否也有上千人?」
刘欣知他又犯了酸病,笑着坐到身边说:「这可是有史可依的。朝廷的编撰官员应当已经记下,我当政之时,从没在宫里广立嫔妃。」
董贤笑:「那不是辛苦了皇上?」
刘欣将他用力拥入怀里,说道:「可不是,怪只怪有个人霸道地占满了整颗心。有时我就在想,若让我找到他,一定要把他吞到肚里。」
董贤听后,抿唇轻笑,甜蜜非常,忍不住吻了刘欣一下。
接着,侧身跨坐在他腿上,动手解开两人的衣襟。衣衫尽褪,眼前的董贤冰雪如前,细致的颈线下是雪白的双肩,肤色白晰、身材颀长。刘欣的神志早已荡漾不定,修长手指迅速抚上这美玉般的胴体,游走至股瓣之间。董贤微震身体,紧紧扣住刘欣的肩膀,胯下已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
两人直直坐在床沿。刘欣不紧不慢,一手回到董贤的后背,享受丝绸般的质感,一手轻轻试探他的私处,炽热的欲望随之缓缓进入其中。顷刻间,一股灼热猛将自己包围,时放时缩,自由律动。董贤的体内滚烫无比。酥麻快意迅速传遍全身,刘欣深吸一口气,只怨两人无法长久交合一体。他环住董贤的上身,噬吻他左肩的剑痕。
这道伤痕,本是自己过去刺入。淡红一道,印在雪肤上,看来格外鲜艳欲滴。双唇过渡到董贤左胸的粉色花苞,一手又掐捏住右胸的,刘欣含糊说道:「今晚我真要把你吞了,该如何是好?」
胸口被吻得火热、灼痛,董贤喘息道:「那你可要再加把力……别弄得如鲠在喉……」
刘欣闻言,痴痴一笑,忽然紧拥住董贤的腰际,从下至上,使劲贯穿。疾速的律动随后而来。纤长十指在刘欣后背不住痉挛,董贤双腿分开,盘踞在刘欣身后,胯部迎合着深入,不断扭动。
私处一下又一下的冲击,尽兴到难以言喻,身体被刺激得酥软无力,唇中泄出的是更剧烈的索求。刘欣被他挑得热情高涨,尘封许久的爱欲终于喷释而出。他抱起董贤,将他反卧在床上,从后挺入他体内,一阵阵充满快感的起伏,犹如滚滚海浪。
「啊……啊……」身下人的呻吟随着每次的抽动,源源不绝,如同相邀的密语。董贤紧扣着竹床,他越发喘息,后穴的贯穿则越发猛烈。沸腾的激情永无止境。为探密穴最深处,刘欣又将董贤的上身半抱而起。每一寸肌肤,都像被揉搓着。向后伸去的手指,被热情的双唇含入口中。董贤抽回手,别过头,咬住刘欣双唇:「我们永远留在云南,再也不离开,好不好?」
「永远是多远?」
流星之夜于心间飞掠。星下誓言,虽不敢多想,却从不曾改变。
与记忆中刘欣所答时,说得只字不差。
董贤清晰道:「永远就是从现在起,直到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无非计算的时间;是与天同长,与地同远的距离;是你我算不清、量不尽的长度。」
「你嫂娘将我们引来此地,我怎会舍得离开?」
刘欣的气息笼罩周身,乃至灵魂。一瞬间,两人同时达到高峰,呼吸、心跳也似停滞。粗重的喘息,彼此交替,感官中,唯有冲刺、跌落的快感。翻天覆地的愉悦,身体合为一体,心灵也随之交融。
简易的竹床不堪重负地吱嘎作响,却一点不影响上方两人极高的兴致,伴随着爱侣间的密语,孜孜不倦地交合。若要将分别后的缠绵,统统补回,又何止是今夜良宵如此激昂?
夜色更浓,黎明前的黑夜往往是最深之色。
泸沽湖边,烟花飞起,大半个村子的人仍在尽情歌舞。
此刻,董贤竹阁内,流光飞舞、春意缠缠,历经万重劫难才重拾的激情,终于得以全部释放。大汉历代君王居住的未央宫,富丽堂皇,宽广空旷。微风扬过,御花园内的湖面泛起涟漪,带着缕缕寂寞,户外雷雨交加,疾光闪电硬将夜空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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