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与花家结亲之事在京城盛传开来,待亲迎之日,街头巷尾聚满人群,争相观看迎亲的盛况。
前头的迎亲队伍鸣锣开道,紧跟在后是新娘的花轿与新郎乘坐的官轿,沿途鼓乐齐鸣,彩旗招展,浩浩荡荡,气势非凡。
吉时一到,花云依穿戴着凤冠霞帔,覆着红盖头,在媒人的带领下,坐入四面围着红缎绣花帏帘的花轿。
梅尉文先跪地拜神,再叩拜岳父,然后起轿返回梅府。
抵达梅府后,花云依下轿,踩在红色的毡毯上。
梅尉文身着新郎喜服,以红绸牵着花云依往前走。
媒人婆手抓五谷杂粮,不时撒在新娘身上,口里吟诵:「一撒金,二撒银,三撒媳妇进了门。进大门大吉大利,进二门万事如意。」
大门口放置一盆火和一副马鞍,让花云依跨过去。
跨火盆,寓意婚后日子红红火火。
跨马鞍,则是祈求夫妇白头偕老,日子平安,且让新嫁娘懂得规矩,做到「好马不备二鞍,为女不嫁二男」。
吉时一到,司仪便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拜完堂后,梅尉文便轻拥着花云依步入洞房。
新房的门上贴了张红色双喜剪纸,新床上有对龙凤枕,一张龙凤被,房中圆桌上放了一双龙凤烛。
经过一整天的嫁娶仪式后,花云依早已疲惫不堪。
梅尉文轻拥着她坐于新床上,伸手轻柔的揭开她的红盖头,看着她绝美的容颜。
在他的注视下,花云依俏颜绯红,低垂着头。
梅尉文伸手轻抬起她小巧的下颚,眼底带着笑意,「妳终于是我的妻了。」遵循三书六礼迎娶,耗时数月,终于等到今夜。
花云依红着脸,柔声轻唤,「相公……」
她的这一声叫唤令梅尉文心神荡漾,将她一把拥入怀中,俯身吻上她的唇,舌尖霸道的窜入她的檀口中,与她的舌紧紧缠绕。
他灼热的气息和炽热的体温让花云依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晕头转向,快要承受不住他的吻。
梅尉文轻轻拿下她头上的凤冠,接着大手轻覆上她柔软的酥胸,隔着衣料恣意地抚摸。
花云依的身子止不住地轻颤。虽然已与他拜堂,成为他的妻,但对于床第之事,她仍感到恐惧。
感受到她的身子不停颤抖,他轻抚着她的粉颊,额抵着她的,柔声轻语,「别怕,我不会伤了妳。」
她的身子依旧直发抖,没有人教过她在洞房花烛夜该怎么做,她好怕自己无法令他感到满意。
他厚实的大手轻轻解开她的发,如丝缎般亮丽的乌黑长发披散而下,让她看来份外娇羞诱人。
拿起置于一旁的金剪,梅尉文率先剪下一绺头发,再将金剪递给她。
花云依将一绺青丝剪下,递给他,看着他将两人的发以红绳绾在一起,再以红纸包起,仔细收妥,合髻意味着他们将永结合在一起,永不分离。
梅尉文轻抬起她的下颚,打算再次吻上她的朱唇时,门扉忽然被人由外推开,数名年轻人人内,其中为首之人正是皇甫堂。
「你来做什么?」梅尉文恶狠狠地瞪向他。
皇甫宣毫不畏惧他眼里的怒气,笑瞇了眼,「当然是来闹洞房啊。」
花云依面带羞涩,低垂着头。不知他们打算怎么闹洞房?
梅尉文眉头紧锁,神情十分不悦。该死,期待以久的洞房花烛夜,他可不希望被人破坏。
「放心,我不会刁难你们,只要将桌上那象征夫妇以结永好的合卺酒一口气饮下,便放过你们。」
梅尉文皱眉看着置于桌上的两只酒杯,只得起身拿起其中一杯,一口饮下,另一杯则递给她。
花云依看着手中的酒杯,那清澈如水的酒散发出浓郁的酒香,但她的神情却有些不安。
「一定要喝吗?」她从来没喝过酒。
「当然要。」皇甫堂抢先代梅尉文回答。
梅尉文先是瞪了他一眼,再转过头看着她,轻轻点头。虽然不舍,但这合卺酒是一定要喝的。
花云依咬咬唇,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但酒才一入喉,她便感到晕头转向,之后全身无力地往后倒去。
梅尉文大为讶异,只见她双颊酡红,双眼紧闭,呼吸均匀,一看便知喝醉了。
皇甫堂怎么也没料到她的酒量竟如此差,连忙领着众人尽速离开,并顺道将门扉紧掩,不敢多待。
梅尉文剑眉紧蹙,怒瞪着紧掩的房门。都是那家伙坏了他的好事,难得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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