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魑魅神情恍惚地张开了眼,琥珀般晶莹的瞳眸流转着丝丝情欲的彩,不时却又掠过与理智搏斗的挣扎,朦胧的视线失焦漫游着,最后终于缓缓对上了始作俑者。
「……为什么……招惹我?」
打一开始,这个叫戎剩的危险男人就选定了自己做为游戏的对象,那一晚所下的战帖想来不过是他突起善心,想让游戏精采点的宣告,猫捉老鼠不都先龇牙露爪威吓一番才比较有意思。
游戏的心情他懂,原因除了无聊还是只有无聊,爷也是这般,总喜欢没事惹事,最好能闹的天翻地覆人仰马翻地,但他不懂的是……为什么会选择了自己?他的反应真带给这男人很多的乐趣吗?
答案不该是肯定才对,待在爷身边的十年里,那人除了嫌他烦外嫌他闷外从来就不曾说过他这个人好玩,要比娱乐性,灵动可人的戎月应该比自己更为有趣才对。
「一连两个为什么?呵,狗逼急了跳墙,猫逼急了……是自暴自弃跳崖吗?真不像你,我的魅儿不一向都能置身事外、逆来顺受吗?」
不介意沾染了一身湿意,戎剩如同怀抱着情人般亲昵搂着水湿却烫热的躯体紧拥在胸前,愉悦地欣赏着那双猫儿眼在月光下千变万化的莹莹流彩,像颗宝石般,迷神惑心的诱人。
「不过既然你都这么难得开了金口,我该满足你这点小小的好奇才是,先回答你第一个为什么,你觉得……是我害你落成现在这情境?」
「除了你……没人做得到。」热流不断汇集,却苦无发泄的出口,所有思路全都变成了单一直线,尽管明白身体正急遽起着变化,赫连魑魅却不愿在男人面前轻易示弱,管它心再跳气再喘仍勉力让出口的语声一如无事般平稳。
「呵……这算恭维吗?我还不知道在你这双猫儿眼里我的本事如此高呢!」
笑睨着臂弯里红欲滴血般的唇办,戎剩大方地送上自己冰凉的长指帮忙降温,不意外发现上头已满布着齿咬裂痕……这只猫除了一双眼外原来还是有那么点的猫性,只不过如猫般的倔拗也仍脱不了一个笨字……
「我喜欢做坏人,但还不至于无聊到玩那些下三滥的俗玩意儿,你所谓下药……可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用我的血解毒就免不了走这一遭,不过是毒质融合转换间产生的变化,明白吗?泡湖水泡到学鱼肚翻白也没用的,嗯,或许跳冰河试试会有点效果。」
「……你,没说。」出口的颤音分不清是因为脉息太剧还是怒火太炽,赫连魑魅真的很想就这么张嘴往唇上那根爬抚的长指狠狠咬下,可想归想,背叛了神智的身体却舍不下那指尖带来的凉适。
「你没问。」干净俐落,一句话就把责任撇得干干净净,戎剩开心地任薄唇弯扬,只因为那只猫的脸蛋嫣红地越来越像浸染了朱砂般的泽,更别提那双染着欲情的如丝媚眸掺了瞠怒后更显风情。
「戎剩……呼……有没有人……呼……真被你气死过?」喘息声终于忍不住逸出了口,若是摆面镜子照照,赫连魑魅相信自己此际的脸色一定比夜叉还要难看上三分。
有多久,不曾这般地放肆情感奔流……愤怒如涛在胸口不断澎湃高涨,杀意也如潮汹涌难抑难止?那份总是时刻提醒小心维持的理性,就只有在十年前那个火光冲天的暗夜里彻底失控。只因为那一晚……他的世界,天塌地崩倾毁殆尽……
好久不曾领略这种咬牙切齿犹不能稍霁的光火滋味,赫连魑魅眨了眨眼,眸里的悲楚悔痛一瞬而逝,倘若这时候身手还能如昔正常,他肯定会改了平日瞻前顾后、老被爷嫌罗唆的行事习惯,改学爷奉行的那套——动手永远比动口有效。
「死了不少,你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不置可否地简言带过,俊睑上仍是笑意盈盈的可亲模样,如鹰锐利的漆眸却没放过那双猫儿眼里的任何一丝细微变化,戎剩饶富兴味地紧瞅着人瞧。
他又挑起了这只猫什么伤感记忆吗?情动如斯还能分的出心神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快乐琐事,这如此稀有的宝贝怎能不令他爱不释手呢……「……呼……帮……我……」实在耐不住勃发横行的欲念,即使气恼,渴求抚慰的身体还是任由本能主宰着将薄弱的意志踢往一旁看戏,巍巍颤颤地攀上那同自己一般宽厚的肩膀,赫连魑魅笨拙地将唇贴往那方与自己灼烫截然不同的柔软上摩蹭着。
解铃还须系铃人,虽然明白这个标榜着自己是坏蛋的男人绝不会好心挥挥手就解了他眼下的窘况,但无奈失控的唇舌还是管不住地吐出了求助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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