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群人又退出了屋子,将空间留给即将为人父母的两人。
“昭阳,你真的有喜了?”南宫苍旻不敢相信地抚上她的肚子,这里孕育着他俩的孩子啊!
道不清心中的千般滋味,昭阳勉强一笑,“大夫都如此说了,那还有假。”
“别动……”他赶紧按住她的身子,
“回想起来,我真是该死,居然惹你生气,还差点儿……”大夫那句“急火攻心”让他自责不已,若非他莫名其妙地乱吃飞醋,昭阳也不会气得差点儿小产。
“如此说来,我要是没怀孕,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气我了?”
她幽幽地一叹,惹得他更为紧张,慌忙澄清:“跟孩子没关系,我是怕你会气坏了身子。”
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化去了她心中的轻愁,她向里挪了挪身子,美丽的眸子望着他。
南宫苍旻脱靴上榻,将她搂进怀中,
“我也真的糊涂透顶,这些日子你老是感到疲惫,而且贪睡,我居然没有想到你是因为怀了孩子才会如此。”
“若说你糊涂,那我岂不是比你更甚,身子是我自己的,我也一点儿不知道啊。”
两个糊涂的爹娘,差点儿因为争吵而丢了孩子。
两人相视一笑,享受着这甜蜜温存的时光。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窗外又是天高气爽。九月,气候变得喜怒无常,前几天还烈日高照,这两天突然又风雨不息。天气如此变幻莫测,江湖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蒙古后裔又频频扰乱边陲。
永乐二年,正值多事之秋。
“公主,你瞧瞧,驸马又弄来了什么好东西。”望春将手中的木盒子送到昭阳面前,神情无限欢喜,
“是珞璎花啊,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珞璎哟!”
昭阳一怔,刚想起身,云喜就伸过手来扶她,主仆二人之间的默契好得让人羡慕。
在床头靠好后,昭阳将这个古朴的盒子打开,只见一红一白两朵花异常鲜活地并放在其间,仿若是移植在匣中。这就是那个六十年才开一次花的神秘珞璎吗?
“公主,你看,周围还有雾呢,真的是仙花啊。”望春惊喜地道。
昭阳微微一笑,将盒子递给望春,让她仔细地瞧个够。
“公主,您再休息一会儿吧,刚才好不容易才睡下了,还没怎么歇息呢,就被……”云喜责怪地瞪了望春一眼。
“好嘛,好嘛,云喜姐姐就不要怪我了,是望春的不是,是望春太鲁莽了。我也是太兴奋了呀,心想着公主一定会喜欢的,就迫不及待地拿过来给公主瞧了。”望春对着一脸严肃的云喜猛撒娇,逗得昭阳笑个不停。
“云喜,你别跟苍旻一样,老要我躺着,他是上次被我吓坏了,才会如此紧张。”怀孕后,她的身子是不如往昔了,但也没到要一天到晚躺着的地步,“听说这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生死有命,岂是一棵小小的花草所能挽回的。也曾有人拥有过珞璎,还不是没能救回想救之人。人人都想得到的珞璎,在她看来,却是不祥之物。
“公主。”云喜打断她,续道:
“奴婢只是听说会武功的人服了它可以增加一甲子的功力,而一般人服了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是一种补身的圣品。”什么死啊活的,真是不吉利。
“咱们这位驸马真是个有心人哪,时时刻刻都在为公主着想。”望春接口。
“多谢望春在公主面前替我美言!”人未至,声先闻。
望春调皮地吐吐舌头,笑道:“还好奴婢是在为驸马说好话,要不然,嘿嘿……”
南宫苍旻径直走到床榻前,宽厚的大掌覆上昭阳的额头,皱着眉道:
“还是有些凉——”也不知怎的,昭阳的身子因为怀孕而变得寒凉,一个弄不好,是最容易小产的。
昭阳将他的手拉了下来,含着笑道:
“你怎么回来了?季渊怎么样了?上次他见着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兰姑娘啊?”这些日子,安稳而平顺,若说真要有什么变故,那也是因为风季渊看见了一名貌似兰亭的女子。一个本来已经心灰意冷的人,突然之间主张攻打烈火教总坛,苍旻为怕惹起更大的祸端,才不得不外出处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带回了珞璎花。
“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当年兰亭确实是在季渊的怀中断了气的,现在怎么又活生生地跑了一个人出来。”他也百思不得其解,生怕季渊因兰亭的事乱了心神,中了聂抗天布下的圈套。
“那定然是老天爷怜惜他,还给他一个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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