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只能用那种方法了——上帝,我该怎么办啊?!!求求您告诉我吧!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比##党的资深党员嘴还严实的咨客啊,难道是要我求助现场观众,或是电话连线上级咨询师吗?不,不可以。我会因此丢掉饭碗的!万能的主,拜托帮帮你脚下的可怜羔羊吧……我在心底痛哭流涕的祷告着。
「看来,你应该是很不乐意接受我的心理咨询,那也没关系。我想,应该是哥哥不顾你的真实想法,强迫你来的吧?」失落了两秒钟后,我继续以一种知心大哥的美好形象轻言细语的哄着那小孩,试图通过讲出他心中的念头达到『共情』,有了初步共情就比较好办了。至于有没有诬蔑到那位陈先生……哼,那家伙,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到以他那种『你不听我的,还能听谁的?』的气势,绝对干得出逼迫弟弟听从自己安排的事情!
果然,那少年终于首次抬头看了我一眼。
激动啊!多么明澈漂亮的一双眼睛,噢,真是我心目中的完美女神——咦?不对,我在乱想什么?重来:激动啊,多么振奋人心的一瞥,应该是有一点点达到咨询目标了……
结果,我的高兴还没持续保持到五秒钟那少年就起身走向门口,然后打开门,走出去……
砰——门关上了。
砰——我的下巴落地了……
美少年离开了,换回一个冷冰冰的,会让人隐约感觉到一种莫名恐惧的大男人坐在我眼前。我耐着性子为他解释心理咨询过程中求助者的主动性与合作性是多么的重要,就算换成是个有几百年实践经验的咨询师也不可能为一个完全不合作的对象做咨询。
「因此,目前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取得他的同意与合作,希望您可以配合……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我想知道令弟具体是怎样的不爱讲话?是不爱和陌生人讲话,还是针对我这个医生的身份不愿意与我交流,或者——」
「半年。」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位李先生打断了。
「什么?」我愣了。半年?半年是什么意思。
「他不和任何人说话,或者说没有任何人听到过他讲话。这种情况到目前为止持续了半年。」那位李某人,冷漠的,客观的,不带任何感情起伏的回答。
半年?半年?!半年没有讲过一个字?!我操!这种情况居然可以被他哥哥形容为:他不太爱说话!看起来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怎么生了个猪脑子?!我要呕血了我……
「那么,请告诉我他『被同学欺负,情绪不太好』的一些具体情况。」
这种不会也是半年前的事情吧?我压抑着自己想暴走的冲动,以一种心平气和的语气问着。心里却在大吼:去你MD的半年!你知不知道半年时间如果是严重精神创伤足够你弟弟患上十七八种精神疾病,顺带再死上七八十次!
「那是上周的事情。不说话应该与这个无关。」他以一种比我更心平气和的语气分析道。心平气和得让我极想抽他一耳光。不过,看他虽然英俊潇洒又多金(我不愿承认,但这是事实),却不太面善的模样,我很怀疑曾经抽过他耳光的人现在是否还能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世上。
「那么,可否请教一下:令弟半年前因为某种原因拒绝讲话的时候您有为他请过医生吗?效果如何?」我极力维持着自己温和的专业形象,想通过追述那少年过去的心理问题,找到诱使他与我沟通的契机。不管我要解决的是校园暴力或是其他什么问题,首先第一步还是要跟他有交流才行,不说话可以用写的,但起码我得知道问题的症结。
「有请过医生。不过他拼死极力拒绝,所以就没勉强。」
「哦,可以理解。」我点了点头,看样子这人还算是个愿意为亲人着想的哥哥,「那么这一次……」这一次不会也半途而废吧?这样也好,还是把文教授推荐给这个大麻烦,她是专门做青少年发展心理咨询的,比我合适,更重要的是:我还想多活几天。这种强势的不知道有没有做什么不正当职业的哥哥,万一他老弟弟在这里没任何起色我不就玩儿完了吗?我在心里嘀咕着。
「因为他割腕,所以我不得不强迫他来。这一次,不管他是否愿意,我都不会再妥协。我弟弟就麻烦你了,贾医生。」
「不客气,虽然不能保证结果会怎样,但是我会尽力的。」我一面开着小差一面微笑着,职业性的条件反射似的回答。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割腕』?看样子问题不轻啊——管它的,接下来就该轮到文教授伤脑筋了,嘿嘿……『麻烦你』?恩,麻烦我……麻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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