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交缠,无数语言尽在不言中。
你接受了?
我接受了。
子郗绷紧一天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脑袋微微往后一侧:「上来吧。」
轻快地站上后座,不理车子驰出时,有多少看到副会长载着执行部长而跌落一地的眼镜,子淇将脑袋趴在子郗肩上。
「你的后座只载情人~」
「嗯。」
「所以我们是情人了。」
「……嗯。」
「我喜欢子尘。」
「嗯。」
「但我更喜欢你。」
「……嗯。」
「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嗯。」
「你也不可能放开我。」
「嗯。」
「除了嗯你就没别的话说?」
「我喜欢你。」
「……不要说这种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你脸红了?」
「才没有!」
脚踏车辗碎一路的枯叶和笑声,冬天的太阳还没沉下,风很冷,却冷不下年青而热情的心。
很多事情都还没有解决,学园祭还没结束,杨洛岚对夜舞还是虎视眈眈,夜舞的干部群在鼓嘈着是不是该复出,学校的教导主任对子淇的跷课又有新怨言了……
很多很多的烦恼还在叫嚣。或者以后,还会有很多的考验、磨难、诱惑、挫折在等着他们,但是,只要能握着对方的手,不再彼此放开,那么,还是能站起身拍拍灰尘,等着前方,有同样数量的成功、喜悦、胜利在等着他们。
他们才十七岁,他们的人生才正要展开。「老大,你近来跟副会长大人磨合得如胶似漆啊。」郑漠横躺在天台上晒着冬天难得的太阳,顺便思考自己这个如胶似膝用得合不合适结论是再合适不过。
「没错,简直走到哪里都是两人组,现在副会长大人身边的美人还不是任你挑。」周游为他辛苦做出来的名花录哀怨不已,凭什么要被这个坐拥齐人之福的家伙抢走!
「嗯嗯……别用磨合行不行?你不觉得,跟小郗如胶似漆的话,其实人生真的很没希望了?」子淇笑嘻嘻说着,心中有点点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觉。
小郗说,他的后座只载情人。
情人的定义,是必须对彼此忠诚。
那也代表他必须跟可爱的小花们告别了……
「怎么算都有点划不来啊。」他叹气自语。
不过同时也代表自己有权利要求子郗远离那些碍眼的仰慕者了。
「也不是那么不划算。」子淇点了点头,脸上又笑开。
「老大你在自卖自语干嘛?」周游和邓漠看不过眼,「脸色变来变去的,你变态啊。」
「别跟我提变态~~」子淇抱着脑袋,郁闷地想到之前自己不幸失身的理由。
「你又惹了什么变态?」周游和郑漠对此已经见怪不怪。
「最大的一个。幸好学园祭结束后,就不用跟他打交道。」
郑漠和周游对看一眼,神色古怪:「你是指杨洛岚?」
「怎么?」子淇转头。
「你……节哀。」周游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我们刚才从教导处经过时,听教导主任讲,为了加深杨基和圣安淳两校的交流,增强兄弟校之间的感情,将交换学生,圣安淳学院交换来的就是杨洛岚……」
方子淇耳朵嗡嗡作响,再下面周游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到。冲到栏杆上,从天台往下看,下方穿着深蓝色与暗红色校服的两人,正延续前几天的对峙,再次对上。
杨洛岚感觉到上面的视线,抬头看到他,笑了笑,抛个飞吻,用唇型对他说:「接下来三个月,请多指教。」
旁边的范子郗也抬起脸,一脸冷酷的煞气。
有什么比惹了一个暴君更麻烦的事呢?
那大概就是同时又惹了一个变态。
校园的广播里,广播部正在念着一篇励志的文章。
「十七八岁的我们,生活正要展开,未来正要展开……」
但方子淇觉得,他的人生,真的已经很没有希望的样子了。「作为情人,我重要还是公事重要?」看着情人在笔记型电脑前敲来敲去忙得不可开交,长久来的第二个疑问又浮上方子淇的心头。
范子郗眼睛盯着屏幕,听到问话声,草草嗯了声,也不知道有没听清方子淇在问什么。
「你这家伙,我问话时,能不能正眼看我一下,好好回答我!」方子淇暴走。
范子郗终于瞄了他一眼:「你不会高兴听到答案的。」
「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方子淇郁闷说着,又抽了张纸巾擦鼻涕,「连我感冒了,你都还只忙着学生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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