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师父放心,跟你相处的这十年,徒弟早已练就一番了不得的功夫,再也不像十几岁的孩童一般,是个可任由你要著玩的小玩具了。」
玉面神医平生仅收两个徒弟--
一个是司马佾,老被他当成玩具在耍;另外一个就是曲逸玲,缠人的功夫最是了得,连他这个师父都不得不对她甘拜下风。「好了,好了,闲话休提。」一番的唇齿交战,也算是师徒问联络感情的方式,这种方式保证天下绝无仅有,也唯有他们这对师徒而已。
「你可知方才你们的行踪已然落入那个人的眼中,你还是赶紧回去较来得安全,我怕逸玲应付不了那个人的毒招。」
虽说无心无情,可他就是割舍不了对曲逸玲所特有的担忧与关怀,只是当谈到感情这档子事,个性闲散佣懒的他实在怕怕,更恐惧得不敢随便招惹。
「什么?!」一听师父所言,司马佾整张俊脸霎时变得惨绿,他心中低呼一声不妙,身子一转正想回客栈去,谁知迎面竟刚好碰上自己的师妹,「逸玲,你怎么也跟著来了?冬阳呢?你把冬阳安置于何处?」
「放心!冬阳现在正在客栈里头。」初来乍到的曲逸玲根本不知大师兄与师父之间到底谈了什么,几日不见,她眼里、心里所装满的全都是眼前这令她爱得无法自拔的男子。
「该死!你竟然把冬阳独自留在客栈里头,你知道那个人已追上我们,就躲在我们背后等著伺机而动吗?」
此话一出,师徒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同时大呼一声:不妙。
跟著就见三道身影如大鹏展翅般往来时的方向狂奔。
拜托!千万别让冬阳有任何的意外,要不……要不连他司马佾也活不下去了,不要,千万不要啊!
直到此时,司马佾方才了解自己对冬阳的心,已然不是愤怒,更非幼时那般的怀念。
她的迷糊、她的善良、她的少根筋,不管是优是劣,都已经成为他的最爱,这辈子除了她,他再也无心招惹任何女人。
他要的不是妾,而是一生唯一挚爱的妻子,除了冬阳,任何女人也没那个资格入他司马家门,成为他司马佾最心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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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怕的事情就越有可能发生。
当司马佾以及曲逸玲,还有他们的师父玉面神医杜知秋三人赶回客栈,仔细盘问车夫,方知冬阳从拉著曲逸玲一起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这下子就算是再愚蠢的人,也能料想得到冬阳此时的下场。
司马佾怒火冲天的转过身,对那始作俑者--曲逸玲骂道:「都是你!我临走之前不是千交代万嘱咐要你守在冬阳身边的吗?你为何这么沉不住气?现在好了,冬阳被那个人捉走了,你良心能安吗?」
对司马佾忿忿不平的指责,曲逸玲心愧得无言以对。
没错!冬阳被捉,她责任最大,倘若她不要过于担忧师父的安危,那也许就什么事情也没,现在……
杜知秋看两个徒弟自起内哄,又看司马佾恨得好似想宰人的模样,再看向来伶牙俐齿的曲逸玲愧疚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不禁站出来替她说几句话:「好了!冷静一些,你兀自在此发怒也于事无补,现在最重要的是该怎么找出那个人藏身的地点,要不师父担心……」
「告诉我,以你对他的了解,他最有可能对冬阳如何?」杀了她?抑或以她来要挟自己的师父?还是……
「喂毒,以她来试验自己的成果。」杜知秋知他,同样的他也了解他,一明一暗,这整件事无论怎么评估,都是他们这方吃亏。
「喂毒?」
一听见这两个字,司马佾整颗脑子霎时晕眩不已,他不敢想,简直就不敢去想现在的冬阳正在遭受什么样的酷刑。
不行!他得赶紧去救她才成。「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最有可能出没的地点在哪里?是何长相?」
「钟誓童,他长相平凡,看起来就跟常人无异,全身上下几乎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我想他最有可能出没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只因他现在所练得的毒物,须在那样的环境之下才能养成。」
「很好。」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司马佾,当即转身就要迈出客栈大门。
杜知秋却先一步的挡住他的去路,「不!你不能独自会他,他太可怕了,使毒的功力也越来越高,你绝非他的对手。」为了不让自己的徒儿平白无故牺牲一条小命,他说什么也不肯放行。
「走开!」他们全都不是他,哪能了解他现在心里的焦急。「冬阳是我司马佾的女人,自该由我去救。」一句话还未说完,心急如焚的司马佾已然先动手攻击自己的师父,他招招凌厉,意在逼他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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