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星霜眼中一闪,蓦地抬头,眼光如电,射在纳兰小七脸上。好重的杀气!纳兰小七心里咯噔一声,暗暗叫苦:“难道我这一赌竟赌输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一笑,扯开领口,露出淡褐色的脖颈,“大好头颅,请君斩之。”
缎子般的皮肤,光滑,柔韧,凸起的喉结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张狂之意,往下,是两段不那么温驯的锁骨,横在那儿,叫人觉得峭拔,有种一把抓住折断了去的冲动……或者吻住,感受它的坚毅、刚强,用温润的舌尖将它驯服,令它颤粟……一瞬不瞬地盯着纳兰小七,铁星霜深黑的眸子微微缩了缩。
纳兰小七笑了笑,闭上眼睛,双手一撕,衣服碎裂,露出宽阔、健壮的胸膛。衣服的碎片蝴蝶般飘开,一片片落在江中,随水浮沉而去。铁星霜面沉如水,看不出一丝感情的波动。端坐片刻,缓缓扣住了剑柄。
闭眼等死时,时间过得分外慢,仿佛压在胸口的石头,挣不开,摆不脱,叫人焦躁欲狂。不知过了多久,一点极冷的触觉落在颈上,纳兰小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说出的话却云淡风清,“我这样的人,知道迟早是有这么一天的。这柄银蛇剑很锋利,如果你下手够快,我顶多觉得脖子上凉一下,不会太痛。那样的话,无论死后下地狱,还是升天,我都会很感激你。这柄剑是我从澜沧江底得来的,今日转送给你。望你日后睹物思人,别忘了我……”
颈中突然传来的凉意令纳兰小七声音微微一滞。起初是凉,然后才渐渐觉得热和湿,和痛。那热和湿沿着他宽厚的胸膛往下淌。
纳兰小七心头掠过微微的寒意——他这一赌,看来是输了。他有些沮丧。铁星霜当日跳崖,赌的是他的不忍。他今日求死,赌的也是铁星霜的不忍。然而,铁星霜赢了,他却输了。恍惚记得,有一个女人曾在枕边对他说:“纳兰,纳兰,你总有一日要死在这个情字上。”他当日含笑低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看来真要做鬼了。纳兰小七嘴里发苦,脸上却仍在笑。
忽然,一股巨大的冲力撞上来,将他扑倒在甲板上。纳兰小七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只手已被一双铁钳般的手抓住,按到头顶的甲板上,两片粗暴急切的唇凌虐般吻上他颈上的伤痕,用力地吮吸。被那吮吸的力度感召,全身的血都卯足了劲儿,沿着颈上小小的伤口往外奔流。纳兰小七忍不住想:他要把我的血喝干吗?
昏昏沉沉中,身子突然被粗暴地翻过去,一个坚挺火热的东西来势汹汹地挤进股间。纳兰小七心头一震,一拳将铁星霜打开,翻身坐起来。还没坐稳,手臂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扭到身后,脖颈被异常凶狠地咬住。纳兰小七没想到这个人弄起这个来跟疯子似的,疼得实在受不住,忍不住骂道:“滚!你这疯子!”铁星霜头往下一低,咬住纳兰小七的乳尖,微微咀嚼。
纳兰小七刀山火海都闯过,然而清楚地感到他牙齿的尖利,心头竟是压抑不住地害怕,不由得叫道:“滚开——”话音未落,乳尖上突然一阵撕裂般的巨痛,纳兰小七疼得叫都叫不出来,头猛地往后仰,似要将脖子扭断。倒了一会儿气,喘息着,破口大骂:“铁星霜,你……你这个疯子!疯子!疯子——”
铁星霜不理纳兰小七的疯叫,一只手将纳兰小七的手固定在身后,另一只手在纳兰小七身上下狠力揉搓。纳兰小七采了半辈子的花儿,惊险也算历过无数,却从没这么怕过。被侵犯还在其次,关键是,他一个采花大盗,竟在一个比他年纪还要小的小捕快身子底下颤粟,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纳兰小七忍不住想:“老天爷啊,昨儿晚上为什么不把我给淹死呢?”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渐渐发现,铁星霜在这种事上绝对不是生手,其熟练程度,甚至不在他之下。铁星霜清楚地知道他的每一处敏感点,并且知道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挑拨他的情欲。那是一种带着痛楚的,由凌虐中来的快感。激烈,鲜明,清晰,以纳兰小七的控制力,在这种摧毁性的攻击下也不得不迅速崩溃。
直到听到那一声销魂蚀骨的呻吟声,纳兰小七才从恍惚中拉出一丝理智,怔了片刻,忽然明白那原来是自己的声音,他也算脸皮厚的了,竟不由得羞红了脸。
纳兰小七头猛地一仰,狠狠撞上铁星霜胸口。铁星霜闷哼了一声,将纳兰小七的手臂往上一抬。纳兰小七咬着牙,总算没疼得哼出来,眼前却一阵阵地发黑。正疼得不可抑制,下面的性器突然被一只瘦硬的的手握住了。奇异的凉,浸得纳兰小七打了个哆嗦,然后又觉得怕。按说到这一步,他这一赌算是赢了,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他的控制。这样的铁星霜,凶狠,强悍,骨子里透着近乎疯狂的阴冷,一切都变得不可卜测而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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