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意很缠绵地问:“你的意思是要我飞去西安看你吗?”
钱先生说:“我的意思我们应该永远不分开。”
这么着,可意就又飞到了西安,两个人迅速举行了婚礼,告别各自的单身生活。
新婚时,可意因为没了工作,两个人的生活很拮据,每天为柴米油盐算计,量入为出,掰斤擘两。而可意又是典型的才女脾气,顶不能为生活琐事烦心的,晚饭是自己做还是叫外卖对于她来说是天大的难题。于是只有夜以继日地写稿,一来补贴家用,二来也是逃避现实。终于,在出版第二本书后,她被北京《红颜》杂志高薪聘为执行主编。从此开始了夫妻两地分居的生活,迄今已经三年多了。
这三年里,他们只有在周末或节假日才能偶尔一聚,开始还会充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浪漫激情,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成为生理周期的一部分。见与不见,爱与不爱,性与不性,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成为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一个婚姻的标点符号,而且还不知道标在哪个断句中最合适。
可意望着床头柜上的玫瑰伤感地想:时间与金钱,都是婚姻的天敌,爱情和性欲在它们的面前,不堪一击而无能为力。1、
陆雨回到了大连,咪儿回到了上海,可意回到了北京。可是陈玉却决定飞离北京,用一次新的旅游来悄悄纪念自己的结婚十三周年。临行前夜,四个好朋友在网上聊天。
陈玉问大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还记不记得,我们之中是谁最先认识慧慧的?”
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玉说得再明白些:“记不记得慧慧是怎么加入我们的?”
咪儿先想起来:“是她做了一个关于我的采访。采访我的记者不算少,可是她是最特别的一个,所以后来我们成了朋友,然后我通过她认识了你们。”
可意说:“不对,是我安排她去采访你的。此前她是我们杂志社的一个编外娱记。她采访了你以后,一直对你赞不绝口,说你不像普通的小明星,有个性有内涵,是可以做朋友的那种人。所以说,我认识她在你之前,认识你则在她之前,只不过和你做朋友却是因为她。”
陈玉也说:“这就对了,我就是在你们杂志社见到她的。有一次她去交稿,我也去交稿,你替我们做介绍,然后咱仨一起吃了顿午饭,就这么成朋友了。”
可意全想起来了:“我记得是陆雨介绍我认识慧慧的。”
陆雨不确定:“是吗?我可记不清了。我怎么觉得是我来北京考MBA的时候,你们介绍我认识她的呢?”
“不是这么回事儿。”可意说,“最早是有一次你打电话说,有个女孩挺喜欢写作,写了点东西,希望我给看看,批评指正一下。我说那你让她直接找我吧。就这么着认识了。”
陆雨有点印象了,可是不确定:“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吧。反正很多人知道我和你是老同学,知道你大名,都找我托关系要认识你,请你看稿,曲里拐弯儿的多了,我还真记不得这个慧慧是托了谁的关系找我的了。”
咪儿说:“那你应该收费,每介绍成功一次收取人民币若干,如果有文章发表再收若干,说不定会发一笔小财。”
众人笑起来。陈玉摊开手:“还是一笔乱账。到底这张晓慧是哪儿来的,底细谁清楚?”
可意一一整理思路:“姓名:张晓慧;性别:女;年龄:26岁;职业:自由职业者;家庭住址:漂在北京,原籍不详;家庭成员:无;社会关系:无。”
咪儿说:“整个一无头公案。要不怎么连我们敬爱的公安干警都束手无策呢?要是我们几个能破案,我们可以成立私家侦探了。”
陈玉不愿轻易放弃,她继续分析,提出新的疑点:“慧慧写稿属于玩票性质,跟我差不多,收入高不到哪儿去。那么她住在北京的费用是从哪儿来的?穿名牌吃西餐的钱是谁供给的?她背后一定有个户头,说不定就是孩子的爸爸,那个男人是谁?”
可意说:“一个男人只谈恋爱不结婚、甚至连真实身份也不肯透露的情况无非三种:一,他已婚;二,他身居高位;三,他另有所爱。”
陆雨点头:“其中又以第一种情况最多。未婚少女爱上已婚男人的结局多半如此。”
陈玉不明白:“你们说为什么有那么多女孩非要爱上已婚男人呢?按说这男人结了婚,优势自动就减了一半,应该比未婚帅哥自卑才对。可是现在这世道邪门得很,硬是有那么多没脑子的女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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