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包旁边,我发现宝贝了。
那是一个玻璃瓶装的小酒瓶,是札西的备用酒,怪不得他可以喝个不停。
札西曾经说,我有高山症,不能喝酒,可是喝一点应该没有关系吧?
我把酒和背包一起拿进帐篷,喝上一小口。
「耶?有点酸味。」
和我常喝的不一样,像水果酒又缺少甜味,像啤酒又会呛喉,总之,不好喝。
我喝酒要看气氛,最好有漂亮的水晶杯配合大块冰球,若有似无的轻音乐,还有异性相伴,除此之外,我还偏爱调酒。
喝酒嘛!只求微醺不要喝醉,为了喝酒失态就划不来了。
要我就著瓶口喝酒这是头一回,也可能是最後一回。
原因很简单,就是不雅,不合我的格调。
我专心看著地图喝著酒,没有注意天色已经渐渐昏暗。
「你做什么?」
「啊?」
札西提著油灯照著我,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哪来的酒?」
札西一把抢走我的酒瓶,拴紧盖子,摇晃间我看到酒只剩下半瓶。
札西激烈的动作,让我笑了出来。
「我喝过你的酒了,没什么好神秘的,不过是酒而已,你很小气哟!」
「等你身体全好了,要浸在酒缸里,我也不管!」
「原来是担心身体,没事了!我整天都在吃药,现在是百毒不侵了!」
「真的没事?」
札西皱著眉头盯著我看,昨天我对他大打出手,可能吓坏他了。
「我平常也喝的。」
我藉著油灯的微光指著地图,想把办事处的地址指给他看。
咦?地图突然移动了。
我单手压住地图,尝试再指一次,这次成功了。
「到了拉萨之後,我想先到这里,这个地方你知道吗?我失踪这么久,学长大概已经备案了。」
「这些事我会处理,你最好多休息,别累坏了。」
札西拿走我的地图,在我身边躺下。
酒精渐渐在我体内作用,全身暖暖的,舒服极了。
我坐起来,脱下藏袍盖在身上。
「君威?」
「没事!没事!你继续睡,不用管我。」
我还是觉得热,乾脆脱掉鞋子算了,可是又力不从心。
「君威?你是不是醉了?」
醉了?多刺耳,我可没有喝醉过。
「黑漆嘛乌的,我找不到我的鞋!」
「鞋不就在你的脚上吗?」
「是啊!所以我才要找我的脚!」
听起来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怪在哪里。
「算了……我帮你。」
「你若是不耐烦,就别帮了。」
「你给我躺好!青稞酒的後劲很强,你根本是醉了。」
「你又来了!一副坏脾气!」
札西跪坐一旁,轻松地丢掉我的鞋。
「还有哪里不舒服?」
「让我想想……」我调整睡姿,随意伸展四肢。
「好了,都舒服了,你走开吧!我要睡了。」
札西没有听我的要求,他还是坐在老位置,一动也不动。
「你是不是有事啊?一直坐著不说话,真奇怪。」
「君威,我有话要说,虽然你醉了,我还是要说,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札西扶我坐起来,让我和他面对面。
帐蓬内,两个大男人坐在当中,在油灯的微光下,显得非常局促。
我突然笑了一声。
「我们好像是躲在被窝里的青少年,做著不可告人的事,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吗?」
「君威,我是认真的,我今天一定要让你了解我的心意。」
「明天不行?以後也不行?」
「我担心,一旦我说出口,你会真的离开我,我不想这样。」
「何必依依不舍?以後要见面有的是机会。」
「我是个平凡的男人,生长在小康的家庭,可是我舍弃普通的生活,选择自由,这几年我以为我很满足,直到你出现……」
我听不出来他想要说些什么,我勉强撑开双眼,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君威,我对你的感情定发自内心的,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札西停顿下来了,我耐心等他说下一句,结果他真的不再说下去了。
「晤?说完了吗?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还是叫我拉姆比较习惯。」
我好像真的醉了,眼前的景物都在晃动,地面也像是浮动著,我努力保持平衡。
「拉姆!看著我,我说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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