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这是什么情形?!老大夫伸出发颤的手,提心吊胆的为美人儿把脉,赫!火气不小……
尹玄念叫两旁的孩子去--“端一盆水来给娘。”
冷念生和怜儿立刻闪到门外,小声咕哝:
“娘要做什么?”
“不要拿来泼爹就好。”
两人敏感的察觉爹、娘之间暗潮汹涌,硬碰硬之下--倒楣的牺牲者是大夫。
公子当娘?!大夫一时怔愕不已,实难接受这户人家的脑子有问题……是需要好好检查、诊脉--
王若娇瞧大夫面色凝重,没跟大美人说些什么,冷爷也没再为难人家;大厅之上的气氛霎时一片静默……
攸关头疼的宿疾,王若娇憋不住发出关怀的疑问:“大夫,您诊断得如何?”
“这……”大夫的话到嘴边尚未发出,冷铁生立刻说道:
“娘子是我的人,他身上的毛病,告诉我即可。”言下之意,他不愿让外人知道倔东西哪根筋不对劲儿;刻意张扬表现出独占欲和所有权。
“说得是。”他穷紧张什么,有人护着大美人,能出什么差错?淡然一哂,王若娇瞧冷爷和大夫到厅外,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尹玄念冷哼,瞧这大夫能高明到哪,老眼一见美色就昏花,真该立刻滚到大马路外。
大夫和冷铁生确定无人听见谈话,大夫才老实的对冷铁生说道:“那位公子的脉象行至脑部有凝滞阻碍,老夫需问一句--冷爷可知公子的头部曾经受伤或敲伤?”
“有,然后快说重点。”大爷心急。
“那我就直说了。公子的脑子里有瘀血未散,这会压迫经脉引起头疼,冷爷可知公子有这情况?”
“是有。”
大夫摇了摇头,无奈道:“这毛病恐怕无法在短期之内根治,去瘀化血需要长时间服药治疗,或自然化淤,甚至用针灸治疗法。”
“那就治好他,不论用什么方法。”那毛病把人折磨的都昏了,只要有得根治,免去娘子头疼之苦,他一定让人乖乖就范的听从大夫指示。
“但是伤在头部,若用针灸治疗恐有危险,除非是情非得已才可行这下下之策。至于现在……”大夫顿了顿才说:“必须注意,公子发不得火,因情绪不稳会徒增发病机率,严重引起昏厥甚至有失明之忧。”
“喝!”冷铁生瞠然吃惊,失明……
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最糟的预感竟成现实中的忧虑--他若失明,不就无法画画,无法看见他,无法做许多事,他受得了吗……
想接近他,偏他讨厌他,会发火……
冷铁生懊恼的踱回厅堂,瞧他将被触碰的手用清水洗净,拿出一锭银两搁在桌上,不闻不问大夫诊断的结果如何,是不愿知情,还是本人早已习惯忍受这些并发症状,依他的性子,决不会对人说出口……
冷铁生神色一凛,不断压抑心中泛起的慌然,什么都不怕,就怕他身体状况变差,比讨厌他还糟糕……
尹玄念端起水盆,杵在门口扬手一泼--“唰!”的溅湿一地。
天热,泼出去的水很快就会蒸发、干燥,“覆水难收……覆水难收……”他喃喃念道,人呆滞了好一会儿,像是没有躯体的灵魂,抬头凝望远方,失焦的眼定在天上的一朵浮云,渴望那份自在……
缓缓转过头来,交代:“怜儿,这一两天开始收拾一些东西,我们准备搬家。”轻叹气,让一切随遇而安……
“好。”怜儿除了听从安排,她真不知该不该劝娘跟爹在一起,又怕娘讨厌她……
大美人要搬离开,不肯听劝回去……王若娇白眼一翻,他之前对大美人开示这么多都是浪费唇舌!那顽强的个性一定会折腾死冷爷,王若娇深感同情的望了冷爷一眼,一向开朗的他也不禁叹气,算了……大美人要带着小孩离开,冷爷那男人不会放过他的。
尹玄念站在门边,等他大爷要继续赖在此地多久?
还不死心带着老大夫滚出这里?
娘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迂回向他表示那份远离的坚决与心意,大爷也是有脾气的,偏偏人就有本事让他凶不得、骂不得、伤不得、舍不得……该死的!
冷铁生沉声怒喝:“阿生,送大夫回去。怜儿,把银两收回给你娘。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不许他跟我分得清清楚楚、断得干干净净!”气死了……
“我知道了。”可,娘不甩这套……怜儿万般委屈的拿着银两回房收拾,当他们两人的孩子好难为……
“念生,以后好好跟着你娘,别让他出了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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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铁生
尹玄念
失而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