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还笑得出来?!他们三个难兄难弟惊愕的看着爷那古怪的表情,略微舒展的眉宇之间明明藏锁几许愁,锐利的眸光闪过片刻的温柔……是想着心上人儿才会这样……
冷铁生加入他们,入了座,却没食欲。叹道:“我要让人喘口气,可不是让他从此摆脱我。”娘子糊涂,不知回家的路该怎么走,人又虚弱,宅院座落的位置距离对他来说是远了些,呵,大爷会另外买房子来当渡假,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
“爷,当家主母卖了画,买了宅子,念生那小子担心你被拒之千里之外,连宅院大门都进不去呢。”阙不偷实事求事的说。
冷铁生提醒他,“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阙不偷不认为自己有勇无谋,他当然清楚--“爷是流氓头,又不是贼,难不成爷要改行当梁上君子,翻墙去偷人啊?”
冷铁生一瞬愕然,冷面孔略显僵硬,硬撑着没垮……
这两兄弟忘了大爷开钱庄,掌控了一些经济脉络,怎能不好好利用呢。他恢复了神色,挑眉,问道:“你们两个刚才不是告诉我--杨老板花了一千两买下玄念的画?”
“是啊,这又怎样?”阙不抢想不透这和追当家主母回来有啥关系,“莫非……爷吃醋画落在别人的手里,要把画买回来啊?”杨老板肯卖出吗?
爷若是硬要把画买回来,这杨老板岂不可怜,人是个爱画成痴家伙。
“我不会为难杨老板,若无杨老板这号人物,玄念就不会来樊楼,呵,他喜欢收藏名画。不过……”冷铁生顿了顿,才说出他的打算让兄弟们去办。
“杨老板所开的银票是休想在各家钱庄兑现,我那糊涂的娘子想要独立自主,带着两个拖油瓶妄想只手撑起一片天……哼!我舍不得他太劳累!”大爷不会让他那身病骨出来道上混。
先将人逼出来,再好好收拾入怀;他忍得这短暂的分离。冷铁生眉心纠结,硕大的拳头“磅!”的敲上桌,另外三人眼明手快的拿起酒杯,听他怒问:
“他真买下城西的翟院,没搞错地点?”
爷终于发作了,冷面孔毫无表情,火气不小……
“那宅子不干净……”他说。
“岂只不干净,坊间传说那屋子有冤魂不散,一到晚上会出来作怪。”萧孟海继续喝闷酒,据他们这几人所知,翟院的主人以前是个秀才,中年丧妻,膝下育有一子,之后续弦,秀才当时花下钜资娶了一名年轻貌美的青楼女子,老夫少妻,可轰动一时。
不过二年光景,秀才写了一份状纸,状告某一地痞流氓调戏自家娘子,不出三日,秀才死于街道,仵作验尸,鉴定那死因被马车轮给辗死……
从此,翟院便传出鬼魂之说。
嗟!冷铁生火大的思忖:娘子那痨病鬼的眼睛是长哪儿去了?
他不认亲夫就算了,还买下一栋鬼屋,真是好极了!
娘子是不是怕夜晚睡不着太无聊,所以自找鬼魂来凑热闹,妈的!他这尊大爷是干什么用的?
可以趋吉避凶;但是被娘子晾在一边当怨夫……
大爷不甘寂寞,舍命陪娘子,打算去抢买鬼屋,八成会被谣传成更疯狂。冷铁生气呼呼的想:娘子、孩子、屋子都会是大爷的,倔东西想断得干干净净,去慢慢等!
哼!冷铁生庞然的站起身来,问道:“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去见识、见识我那娘子的眼光如何?”
“爷,您这时候要去付款?”阙不偷终于想通。
“废话!”
“晚上呢,您不怕见鬼?”阙不抢问道。
“呵,”萧孟海冷笑道:“我怕鬼会高兴见到爷。”人是青楼女子出身,像诅咒似的,爷总是吸引花蝴蝶……
***
今儿个是什么好日子?
宅子乏人问津了三个多月,眼看有人要买,下午才送走了大美人和小孩,晚上又迎进了四位‘凶神恶煞’;一个脸上有刀疤,二个长的一模一样,可都是冷爷著名的手下,那么这五官有如冰雕刻凿而出的冷面孔不就是……
媚娘的一双桃花眼像是看见猎物似的,比起那容貌胜过自己的大美人还要令她震撼不已……
以前是听过不少姊妹淘提起--大名鼎鼎的冷爷是男人中的男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伟岸的体格绝对是中看中用……这男人一年多前丧妻,而她--三个月前成了寡妇,他们俩不就是一对旷男怨女--
这老天爷安排他们相见是为了……
“夫人,我们是来买你这宅子的权状。”阙不偷泼桶冷水似的道出冷爷来此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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