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7)

2025-10-07 评论


“娘,别吓我……”怜儿揪着裙摆,不知所措的说。

老毛病一犯,他又让孩子受惊吓。铁生咬紧的唇发白,满脸痛苦的神色,望着樊楼的匾额,似曾相似的感觉立现--

他不禁想--以前来过吗……

头好痛,一闪而逝的画面往往令人来不及抓住什么,刹那的蛛丝马迹没留下确实的线索,他该如找回失去的记忆?

是不是不堪回首,所以忘了一切?

还是摔坏了脑子的部分记忆,究竟遗忘了些什么……

“娘……”怜儿的叫唤将他拉回了现实状况,他一直蹲在门前也不是办法,勉强站稳了身子,硬扯出一抹苦笑,是要孩子安心。

“我没事。”铁生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有踌躇的余地,“你别紧张,我带你进去吃些东西,我也可以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会儿。”

娘的手心都是汗,他的头一定还痛着。怜儿不敢反驳,不断点头顺应:“好好好,只要娘能感觉好一点,我们赶快进去找个安静的位子坐下,或许娘歇会儿就好了。”

“嗯。”他的头继续痛着,在短时间之内是好不了,但是可不能让孩儿饿着了。

铁生和怜儿母子俩一道进入樊楼,可想而知--难得一见的大美人所经之处,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这当然包括了萧孟海,他不敢相信自己瞧见了什么,微怔在原地,瞠然目送当家主母经过身边,瞧当家主母的神色惨白,额际布满细微的汗,似乎在隐忍些什么,他没撘理自己,一副不认识……

应该说他是一副不将任何人看进眼里的模样;当家主母该不会是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孪生子?

莫非……此人非彼人?

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该不该马上去告诉爷?

他人在楼上和阙不偷算帐,场子的帐核对下来可要花不少时间,另外的私事,笨驴也习惯担待爷的怒气轰进耳膜,他左耳进、右耳出的功力是愈练愈好,尽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现在,他也得静观其变,以免唐突了客人,等确定客人的身份之后再通报冷爷知情,以免让冷爷再度失望一次,爷已经有够不正常了,若再次经历打击,一定疯得更离谱,恐怕爷不会再有清醒的时候,甚至去纠缠别人,造成困扰……

萧孟海心下决定暂时先瞒着,反正人在楼内,就算出去也不会让人有跑了的机会。

他使个眼色招来伙计,俩人一块迎上前去,身后又跟着杨老板,总共三个大男人出现在铁生和怜儿刚坐下的位置。

怜儿选择三楼外的阳台座位,既可观望外边街景,也减少了楼内的喧哗、吵杂声,娘应该会好受一点。

娘趴在桌上,黑发遮掩了部分脸庞,她好生担忧的看着那几撮黑发变得微湿,娘很勉强的眨开眼睫,交代:“怜儿,快请站在你身后的伙计送几道好菜上来,然后走开,别来打扰。”

“喔。”怜儿回过身去,伙计主动对她说道:

“小姑娘,我懂这位公子的意思了,我这就下去,等厨子上菜再来服伺。”伙计走远些,心里却不断犯滴咕--奇怪了,那美得很不像话的公子说起话来真是不客气啊。也不想想这谁的地盘?

京城里,还没人敢在冷爷的楼里闹事或出言不逊,谁不是客客气气的来,欢欢喜喜的离开,就他这美人阴阳怪气得紧……

铁生双手扣紧桌缘,正努力克制自己不掀起桌子来发泄,一颗脑袋是痛到快爆掉,紧闭着眼,默默忍受头疼的时间能赶快熬过去……

“娘……”怜儿担心的要命,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娘看起来好痛苦呢。难怪娇夫人总是说:‘你娘犯头疼的毛病发作,比女人生孩子还要痛苦,脸白得像鬼,老娘都快要被他给吓死……’她也快吓死了……

怜儿惊慌无措回头望着两位大爷,其中一位脸上有一道刀疤,像蜈蚣由眼角延伸脸颊,不过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凶神恶煞,反而是满脸惊讶的张嘴,很不协调的感觉,称得上有点滑稽……

杨老板见到他们可高兴极了,他劈头就问:“小姑娘,这位是不是铁生公子?”期盼人来赴约,一看见小丫头,他就兴奋过度的跟来向小女孩求证--

“快告诉我,他是不是铁生?”若是李老夫子的传人现身,这是画坛一大喜事呢。

怜儿哪有那心思理会,“娘不舒服,别吵他。好不好?”

“娘?!”杨老板和萧孟海异口同声的问:“你叫他娘?”

俩人搞不清楚小丫头为什么叫一个漂亮的男子称作娘?萧孟海知情当家主母的性别;杨老板一眼认定作画之人是出自男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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