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敬阳转身,发现贝锦堂的主意是个馊主意。转身后,他背靠石洞墙壁,虽然和贝锦堂稍微拉开些距离,但却能感觉到贝锦堂温热的鼻息扑面。
「要不然我也转过去吧。」贝锦堂也有些不自在,他很主动地翻身,把背脊留给周敬阳。结果不到数十个数的时间,周敬阳的手也搭上了他的腰际。
「没处搭。」周敬阳学贝锦堂的理由,心内暗笑。
「……」贝锦堂无语,从鼻孔哼了一声,合眼入眠。周敬阳见贝锦堂不反驳,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跟著合上了眼睛。
****
又追又跑、又打又被雨水浇,周敬阳和贝锦堂累得半死,加上夜里电闪雷鸣、洞内石床狭小,他们睡不安稳。一直到了黎明前天最黑的时候,折腾了大半宿的两人才老实地进入梦乡,睡到了晌午时分。
迷迷糊糊的周敬阳只觉得身后有个人紧贴自己,腰也被那人搂住。
皮肤细腻但紧绷,臂膀温柔但有力。这感觉不像自己的侍妾啊。周敬阳稀里糊涂地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桃红、柳绿、阳春、白雪哪个有这样的平板身材。他伸手摸了半天,还是猜不出个所以然来。而那厢,睡得正熟的贝锦堂被他摸醒,也稀里糊涂地搂紧他,还把腰往前挺了挺。
这一挺不要紧,周敬阳彻底地清醒了。被硬邦邦的柱状物顶在屁股上,他立刻明白了身后人的性别,然后,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一切。
「哎呀!」贝锦堂被周敬阳翻身一脚踢下床去,脑袋撞上了柴火堆。
「无耻之徒,偷盗也罢了,竟然把龙阳的心思动到我的头上。」周敬阳面皮微红,又一脚踹向贝锦堂的胯间。
「喂,你怎么不讲理?」贝锦堂也从睡眠中清醒,闪身躲开周敬阳的「断子绝孙」杀。
「你自己看看胯下。」周敬阳瞪著贝锦堂,厌恶地将目光从贝锦堂那撑起的胯下移开。
「哦,是它啊。男人嘛,晨起这样很正常。」贝锦堂低头瞧瞧,释然了。接著很委屈地说,「你还说我。你的不也和我一样吗?」
「我堂堂一个……反正我怎能和你一样?不信你看……看就不必了。」周敬阳说完,还低头瞧瞧自己的胯下。让他悲哀的是,他的胯下也同贝锦堂的一样,很华丽丽地胀起,就连大小,也跟贝锦堂的差不多。
贝锦堂见周敬阳吃瘪,想笑又不好意思。他背过身,把衣服取来,和周敬阳穿好。又把自己那堆「杂物山」奇妙地塞回原处。
「给我。」周敬阳伸手,再次索要那三样东西。
「不给。说过了,我们家里的规矩,除非是朋友,否则不能随便还。」贝锦堂抻了个懒腰,「怎么样,考虑好没有?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是朋友喽。东西马上还给你。」白玉小老鼠除外。贝锦堂在心中暗暗坚持这点。
「哼,江湖鼠辈。」不否认自己欣赏这家伙的本领,但当朋友是绝对不可能的。周敬阳摇头,很不屑地拍拍衣服上的灰尘,飘然走出了山洞。
「喂,你不要东西了?」贝锦堂跟在他后面,顺来时路下山。
「被脏东西沾过,不要了。」
「没有啊,很干净……你骂我!」
「骂你又如何?盗匪鼠辈。」
「喂,你怎么这样,如果昨夜不是我抱著你睡,你现在很可能发烧生病。」
「不许用如此暧昧之言。」
「哪里暧昧。喂,你等等我……喂!喂!喂……」贝锦堂也搞不懂怎么回事。他看到周敬阳施展轻功,在山里钻来钻去,转眼就没了。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贝锦堂咬牙切齿,决定到京城仔细寻觅,把周敬阳给搜出来,改改周敬阳这瞧不起人的臭毛病。
****
盗贼怎么了?贝家可是武林四大黑道之一啊。想自己一个堂堂少门主,有多少江湖儿女倾慕,有多少门派子弟敬仰,有多少豪门富户欲诛之而后快。
「让你小子看不上我,不把我当朋友。」贝锦堂掏出小白玉老鼠,「我贝锦堂今天还就缠上你了。」说罢,他将白玉老鼠揣入怀中,提气纵身,掠下山去。
贝锦堂的心思和怨念,周敬阳是半点不知。自认倒霉的他为了躲避贝锦堂,愣是绕了十几里的冤枉路,从小道回到了京城。刚从后门进府,还没等喘气呢,就被厨房烧火的老王的娘子一盆洗衣水泼到了身上。
「大胆,你竟然对我如此无礼。」刚倒了一天一夜的霉,周敬阳再次遭遇不幸的事,实在忍不住火气了。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于烟罗
周敬阳
贝锦堂
不偷不相识
权力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