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狐(3)

2025-10-07 评论

这下顾忌到自己的饭碗,衙役们哪还犯得着,两旁人按住家明。家明死命抓着自己裤子,两旁人硬是连同裤带一起扯断,将那晶莹滑腻的两个屁股瓣儿象龙眼一般剥了出来,把这县太爷一时看得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手里待发的罚签也忘记扔下来。

这衙役们看着县太爷色迷迷的样子,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要打还是不打,试探着问了一声:“大人?”

县太爷这才缓过神儿来,虽然这会儿见了又有点不舍,但刚才话说的太满,如何再收回来,瞪一瞪眼,胡子一吹,将签子鼓足气势往堂下重重一摔:“打,狠狠的给我打!”

那板子落到家明臀上,便如用活生生地削下一层皮一般,火辣辣地一直传上脊背,便是连额头,都紧了起来。家明初时仍大声喊冤,没几下,声音便已低下去,最后终于没了声音,待到四十下完毕,已经晕了过去。原来白白的美臀,也如同被颜料糟蹋的宣纸一般,乌黑青紫猩红,一塌糊涂。那县太爷见家明晕了过去,气也算消了,命人将家明扔到街上去,哼着小曲,退堂回后院泡茶去了。

衙役们看着家明可怜,好歹替他将裤子穿好了,才丢了出去,这过往的人瞧着热闹,围上来,指指点点,却也没人上前帮忙。刚巧宋庆生刚雇了个人在店里打杂儿,名叫阿福的,回家吃了饭正要回店里,刚好经过,认出家明来,这才将家明搬回家。阿福原本想着家明到底也算少东家,趁着有事儿的时候帮忙一把,也算是功劳一件,回头好找宋庆生讨赏钱。谁知搬进门,这宅里的下人竟然各做各的事,指指家明房间,连忙也不上来帮。待进了家明房里,房中家具破旧,被褥单薄,便是寻常人家,也好过许多。阿福本来踅摸着要不要请个跌打的大夫来,如今见着家明完全不被重视,估计垫了药钱只怕讨不回来,只略微替家明清了清伤口。

家明半夜醒来,发起烧来,全身发冷,也没有再厚的被褥,只好忍着痛,将所有的厚衣服翻出来,都盖在身上,仍是止不住打抖。

宋庆生外出谈生意第二天才回来,阿福上来讨赏,宋庆生何等一毛不拔,听得出了这种事,不禁大怒,冲回到家明房里,一把将他揪起来,破口大骂:“你这个赔钱货,竟然连县太爷都敢得罪。你娘是个赔钱货,生了你这个小赔钱货,我宋庆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趁早给我滚,免得将我宋家都给赔进去。”

家明冻了一夜,快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正烧得浑身软绵绵得使不出力气,被从床上提起来,推推搡搡,赶出门外。宋庆生将门一关。家明攒着最后点儿力气,拍打门房,呼叫:“爹,爹!不是我!我是冤枉的!”

宋庆生在里头骂:“给我滚开,滚得越远越好!”

过会儿宋家下人从角门出来,搭拉着眉眼直板板地对家明说:“公子莫要叫了,叫也没用,老爷说了,今后没有公子这个儿子,公子以后做的事,也连累不着老爷。”

家明着急地抓住那人的袖子,央求道:“求求你,劝劝我爹,我真是冤枉的啊。”

那人如同瘟疫般将手骼膊抽离,面上毫无恻隐之色:“公子你就莫为难小的了。小的还要去给县太爷送礼,老爷说了,公子得罪了县太爷,可不能让这影响了宋家的生意。”

背在大们上摩擦着,家明滑坐在下,脑中一片空白,好久才站起身来。木木然走在街上,感觉招身后人群指指点点,待他回头,那些人又假装什么都不知的别过头。想想事到如今,只能去同窗那里借宿几日,待寻得生计,再做打算。谁知通报上去,不是推说出门了,避而不见,是说家中不便。更有刻薄一点的,表明了不与登徒子来往。家明叹气,连自己亲生父亲,尚且如此,也怨不得别人不信。眼见天色渐晚,若再无处可去,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他突然想起城西有一间破庙,久无香火,不如暂宿那里,再做打算。

出城时天色已暗,走了多时,只觉林子越来越密,哪里有庙宇的影子,竟是走丢了。他往日出这等远门,多是坐轿乘车,本就不太认识路。他带着伤,发着烧,走了这多远,已是头重脚轻,眼冒金星。

正要放弃,忽见月下林梢露出房子的一角,家明提气精神,勉强走到进前,敲了一下门,不等主人回答,已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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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明睁开眼,听得孩痛稚嫩的嗓音叫道:“醒了,娘,他醒了。”接着是一串脚步落在木头地板上细碎的响声,跑出房去,又回了来,接着是一声温软的声音道:“知道了,宝儿,别跑,小心跌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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