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很重,可我还是吓了一跳。虽然我经常玩这样的游戏,弄弄这种小手段……可是江景澄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居然对我做出这样挑逗的动作。
一时间我真的有些吓傻了。
脑子一热,身体也一热,我竟然真的有了反应。
毕竟是男人,即使是我,也禁不起这样的动作。我收紧手臂,抱住江景澄柔轫的身子,低下头,吻住他嘴唇。
一阵销魂蚀骨的滋味。
那样的接触,柔媚如水。
江景澄稍稍向后仰头,张开唇,让我能更深入的侵入。我并不客气,换过几个姿势,紧紧的抓住他,一点也不曾放松。
也许是位置的改变,在这瞬间,我竟觉得初次与他这么接近,初次感觉到了他的呼吸。
我轻轻的压他躺下,江景澄竟也温顺的倒在床上,一副任我摆布的样子——半长的黑发落在蓝色的枕头上,嫩红的嘴唇微微张开,轻轻呼气,沉黑的眼睛透着恍惚。
我原本知道他漂亮得非凡,却不知道如果婉转起来居然成了绝色。
这样的美景没有人能拒绝得了,更何况我本来已经无法脱身。
我伏下身用极轻的力道咬噬着他的颈子——这是我和他在一起时最喜欢的动作。
江景澄的肤色本来就是雪白,颈部尤其修长,再加上锁骨处淡淡的阴影,这般的精致艳色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往常我们在一起,我尤其喜欢搂住他的颈子死命的啃,往往要咬出许多红印来才罢休。他也不甚在意,常常就是穿件高领的衣服,笑一笑就过了,也不见说什么。
这次我又怎么能放过?
我沿着耳后到了锁骨上方,用嘴唇包住牙齿轻轻重重的吮过,果然看见一路红痕开在那一片水嫩的肌肤上。
这怎么叫人消受得了!
直引得我微微磨牙,居然真的一口咬了上去。
大约是我咬得重了,江景澄身子一震,口中溢出一丝呻吟。
我听在耳里,简直觉得整个人就要融在他身上。
“景澄……景澄……”我忍不住唤他,勉强抬头望去,正好发现他也在看我。
江景澄眼中尽是宠溺,见我叫他望他,也对我微笑,“小米,你真的好可爱。”
我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脚。
仔细的吸了一口气,我慢慢从江景澄身上爬起来,坐在了床边。
好半晌看他不动,我伸手推推他,“喂,起来了。”
他神色有些迷茫的看我,害我又差点扑到他身上。不过我现在的确是一点兴致也没有了,所以语气也不大好,不想看见他,于是说:“肚子饿了,我去找东西吃。”
真是一个糟糕得可以的理由。
不过更糟糕的是我的心情。
我出了房间,来到甲板上,想起那天江景澄和我说过的托斯卡纳,那样淡淡的安逸与宁静。
他说的那些地方,我没有去过。实际上,除了留学的时候在英国,我没有去过其他的欧洲国家,我偏爱的是东方的城市,譬如京都。那里有无尽绵延的樱花和隐于其中古老的寺院。
川端康成笔下的《古都》曾是我的最爱。
他写的红垂樱极其俏丽。
花枝有如弱柳低垂,疏密有致。走在花下,清风微拂,花瓣便会飘落在游人的肩上、脚下。树下也有点点落花,间或撒在水面上,不过,算来怕只有七八朵的样子。有的樱花垂枝虽撑以竹竿,但树梢纤纤,仍一味下垂,几乎拂到地面。繁花如锦,透过缝隙,隔池犹可见东岸树丛之上嫩叶覆盖的一发青山。
平安神宫的樱花,青莲院的楠木,宛如画卷。
多年前,我曾独自漫步在京都山间班驳的石板路上。
那时,也正是黄昏。
那时,黄昏是我最喜欢在户外散步的时候。
艳黄深红的枫叶满满的铺在石道两旁,我顺着通幽的小径一路往上,不久就看见林中的神祠。那是室町幕府时期的建筑,却仍完好的惊人。黑色的屋顶,飞扬的檐下白色描漆的灯笼,大红的栏杆与地板,还有道场中已经茶蘼过尽,残花未留的樱花树。
让人想起许久以前的传说——那枝一朵便让丰臣秀吉为之惊艳,为之叹服的朝颜。(作者注:就在谷口的那株枝桠上/盘绕着一茎朝颜/藤蔓盘旋着优美的曲线/在那枝桠的顶上对天空说着什么/绽放着的一朵灿烂的花啊/仅仅一朵)
朝颜只在清晨盛开,是永远看不见黄昏的花朵。
许久前我对此曾惋惜,如今却觉得这样也未尝不是美好。在最美的时候盛开,然后凋谢,对于许多人来讲,倒是奢求的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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