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23)

2025-10-07 评论


我真该笑!放声大笑!

可为什么我笑不出来?

为什么我仍会为了这样的眼神心痛?

我垂下头,不愿再看邢傲的眼睛。

师傅——

你的心情,我似乎开始懂了……

可我其实不想懂,不愿懂啊!

沉默了半晌,邢傲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静颜,我是刚从囚室回来,看昨天被他们擒住的人。」

一股寒意袭来,不禁为这话的内容,还为这话的语气——已全然没了刚刚的哀怨,冷静严肃毫无感隋。

这不是那孩子的语气,这是那个暴虐的龙帝所有的!

「静颜?」同样的语气,邢傲端起碗送到我面前。

毫无感情的话语,深深藏着威胁。

终于决定不再骗我了吗。

再没有推辞,我接过碗,心沉到了谷底。男人在夜色狂奔。

一天之前,他还在那个阴暗的囚室里待着,如今,他已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代价是惨重的——面颊火辣辣的疼,左臂已完全没了知觉,背上似乎还汩汩的冒着血,每走一步右脚都仿佛要脱离了他的身体般。

可他还是逃出来,身上伤多,却没有一处是致命的,若说有,那只能是心伤。

重重的,如斧劈刀砍般的伤!

他本是来救人的,跟着他恋着的那单薄的人儿,来救那让他恋着的人恋着的人!

他是武者出身,多的是热血豪情,断不会为了这点儿女私情就罔顾了兄弟之谊。他只是没料到,竟会看到那单薄的人儿那般惨状,更不会料到,在那单薄的人儿生死末卜之际,竟会被他无意间看到,本该是身陷囹圄待他们相救的人,竟会那么温柔的靠在敌人的怀里谈笑风生,而他们谈笑的内容,更是令他始料未及!

他们竟受骗了!竟被那叛徒出卖了!

是了,若不是如此,这早安了内应、连他都逃得出来的地方,那人怎会逃不出来?若不是如此,以那人的功力,那单薄的人儿又怎会受了那么重的伤?

是!那两个人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十二年相濡以沫岂是他们这些相交几年的兄弟可比?是他们自己傻,一心想什么救人救人,一个个心急如燎的,不知这真心在那人眼里有多可笑!

他心痛!心痛那单薄的人儿日日为了那人魂牵梦萦,四处打探,竟落得那样的下场!

更恨!恨那人不但不悔,还兀自感叹:「还以为可以引来什么大人物,没想到只来了个这样的角色。」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他怎么对得起他们这帮兄弟,怎么对得起他!

不知狂奔了多久,只觉的周围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不行!他不能在这里倒下!那单薄的人儿生死未知,他得回去,他得回去报信!

一阵阵眩晕袭来,脚下的土地仿佛越来越不坚实,身体即将下沉之际,他终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谁在哪里?」

***

「静颜,你可以放心,他已经活着到了。」

「是吗?」我疲倦的笑笑,是该放下心了,还是该把心悬起了?

也许是天意,那天被他们捉住的,竟不是习习,而是徐秧。

那个恋着习习的徐秧!

就像习习回来寻我,徐秧也按捺不住回来寻习习,可惜他来的太晚,只来得及看到习习断臂的惨状,两人就被追兵给冲散了。

「静颜,」坐在庭院中,邢傲把我搂在怀里,低下头埋在我的锁骨上,「别想了,你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是吧。

不用邢傲多说我也知道,要怎样他才肯放过徐秧——于是上演了那样一出戏码,若被擒的是习习,以他那慧质兰心,不用言语便能懂我的本意。若被擒的是别人,恐怕还会疑心重重,偏偏是徐秧,是那个憨厚的汉子徐秧,那个深深恋着习习的痴心人徐秧!

同样的事情,从不同人口中出来,往往就带了不同的意义。这次,恐怕是真的,回不去了。

「静颜——」

不顾四周还有仆从在走动,邢傲吻着我的颈,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已开始解我的衣带。

不,应该说,就是顾着这些人在四周,他才这么做。我早已发现,这深院之中,各帮派眼线众多,我原以为邢傲不知,如今才明白,他是故意的。

轻叹:「龙帝,我累了。」

「累了么?那还是早点休息吧!」邢傲几乎是宠溺的笑笑,抱起我向屋内走去。

戏已演完,只等谣言四起。想是没几日,江湖各大门派便知:司徒静颜心甘情愿成了邢傲的禁脔。邢傲对他宠溺的正紧,搞不好地狱司与龙坛暗中有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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