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48)

2025-10-07 评论

「啊!」司岳一下子挣出来,在青年的笑声中,逃回了自己的屋子。

当天晚上,司岳失踪了。

两个月后,朝恬在朝中被人参了一本。

自知洗不掉罪名,朝恬带着家人手下慌乱出逃。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朝恬带着一干人在一间小客栈下榻。半夜,他听到了箫声。

熟悉的箫声,在空气中辗转流传。朝恬走到了屋外。

月下站着吹箫的人,白衣胜雪,面如冠玉,神色自若,恍如坠入凡尘的仙子。

「司岳。」朝恬发现自己的喉咙很干。

司岳向他笑了一下,依旧超凡脱俗,一尘不染。

黑夜中,朝恬发现自己已被包围。

那一夜,整个客栈,相关的不相关的人,没有留一个活口。

朝恬被人带走,三天后,在城外发现他的尸体,没有任何伤痕,面孔因恐惧扭曲至极。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那一夜,同样是杀声四起,鲜血四溅,司岳只是微笑着,玩弄着手上的箫,靠进一个华服青年的怀里。

***

「司岳其实根本没有疯,从一开始就没有疯。」

我笑,「大仇未报,司岳怎么可以疯。」低下眼,我接着说,「或者说,司岳其实早就疯了。在他义兄被杀的那一瞬,他就疯了。」

少年沉默了一会,又开了口,「那个华服的青年,就是寒舒吧?以寒舒的能耐,朝恬被人参也是他的手笔吧?只是司岳,不过是从狼窝跳进了虎穴而已。」

「司岳怎么会在乎呢?遭遇过那样的事,还有什么可以让司岳在乎的?」只要能报仇,司岳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在乎的了。

「有,还有个白羽尘。」

白羽尘,白羽尘……

「是啊,还有个白羽尘。」

***

司岳成了寒舒的男宠。寒舒是个一天到晚脸上挂着笑的人,他对司岳极好,温柔体贴。

有时候,寒舒也会让司岳陪他的客人下下棋,喝喝酒,或者陪他们上床。

司岳还是司岳,那个吹着箫,一尘不染的司岳。从来没有什么,可以磨去他的气质。

有一天,寒舒让司岳去一个房间陪客人下棋。推开房门,司岳见到了白羽尘。

依旧是从容的笑着,在棋盘边坐下。

放下第三颗子时,白羽尘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抬头,微笑,「我只是陪你下棋,你逾越了。」

「阿岳!」

「你给了寒舒什么?」

白羽尘愣了愣,司岳继续说,「是小湖东的生意?听雨楼的布庄?大江以南的房产?还是……」

「阿岳!」

司岳笑了笑:「明日了,的确只够陪你下棋。」抽回手,司岳起身准备离去。冷不防从背后被白羽尘一把抱住。

「阿岳……阿岳……」白羽尘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声音哽咽,「我好后悔,我好后悔,好后悔……」

「阿岳……」白羽尘就这样抱着他,痛哭失声。

司岳没有动。白羽尘没有看他的眼睛,没有看到他眼里剎那燃起的光芒是怎样慢慢黯了下去,白羽尘永远也不知道,司岳究竟想要什么。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寒舒依旧是气定神闲的笑着。

「我要司岳。」白羽尘的语气平稳而坚定。

寒舒笑着对身边的人说,「听见了吗?」然后又转向白羽尘,「那你认为,他值多少呢?」

「听雨楼所有的家当,加上我的命。」这样,白羽尘相当于率整个听雨楼归于寒舒门下。

「阿岳,你觉得这个价怎么样?」完全看不出情绪的波动,依旧是笑着问身边的人。

司岳于是也笑了,他转转手中的箫,走了过去。

啪——清脆的一声,白羽尘难以置信的看着甩了他一巴掌的司岳。

「所有人都可以把我当娼,只有你不可以。」冷笑着抛下这句话,司岳走了出去。

「唉,生意不成交呢。」似乎是遗憾的摇摇头,寒舒也走了出去。留下白羽尘一个人呆立。

「阿岳,阿岳……」屋里,终于传出了压抑的哭声。

***

有侍女轻轻的抹眼泪。少年叹着气,「第三次错过了呢。如果他在那一晚就不顾一切的带司岳走,一切都会不同了。」

真是的,我笑着摇摇头,这少年,太过聪明。

「白羽尘真的不明白么?」

「司岳都说了那样的话了,再笨都该明白了。他开始暗地里策划要救出司岳。」

「可惜,对手是寒舒,这个对手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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