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子不收徒,为什么还对他那么好?”经过那次湖边事件后,姓穆的不论住宿、吃饭都由主子买单,这就是他想不透的地方。
这……“会对她好,因为我心中有个疑惑,需要观察她才可知道答案。”谢希梅含糊的说道。
这倒奇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主子竟然会有疑惑,这倒让他有点意外。
“小睦,别这样看我,我只是凡人,难道不会有疑惑吗?”
“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孙睦期期艾艾的。“公子……算命奇准无比,有什么疑难杂症,只要测个字、卜个卦,一切天机都可以知晓,哪需要……”观察。
“这你就错了,善算者,通常算不准自己的命,为什么会如此?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人,知道天机外更有天机,不是自己能算得出来的。”
公子说什么,自己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孙睦搔搔头,傻不隆咚的问:“那公子想观察什么?”
“去年我不是跟你说过,今年我‘桃花犯’,易因女子得灾。”谢希梅淡淡说道。
“这事我记得,所以公子从去年就订下规矩不算女命,连测字都不允许。”就是为了躲桃花运。
“你说得没错,我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开此劫。”他无心留恋世间的男女情爱,只想两袖清风、无牵无挂的过一生,没想到她却出现了,突破各种防备来到他的眼前,实在令他错愕,可见天命难违,想躲也躲不掉。
出现在面前也就罢了,自信依江湖的阅历,只要时间一拖久,流年转过,红鸾星的影响也会变弱,他想要的婚姻不只是红鸾星引来正、邪两桃,他要的是跟命盘十分吻合的八字才可以。
毕竟成亲是一辈子的事,要白头偕老、永浴爱河,所以他比平常人更加执着命盘契合度。
而且穆咏喜也不可能是他命中注定的妻子,因为跟他完全契合的八字,得在七十年后才会出现,所以只要完美姻缘的他,此生注定是孤家寡人。
但他也不能欺骗自己,第一次碰到她的手时,那股奇异的感受他到现在仍不能忘怀。
这……实在匪夷所思。
现在他非常想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到底如何?
“可是……遇到他跟桃花劫有什么关系?”孙睦直指核心,打断他的思绪。
“桃花犯主,通常是邪桃让正主陷入‘刑囚相印’。”谢希梅讳莫如深睐他一眼,“只要牵动‘刑囚相印’很多人逃不过这劫数。”
孙睦还是有点不懂。
“公子你不是说过,‘刑囚相印’是桃花,穆小子是男的,怎么会跟桃花有关?”
“这……”谢希梅脑筋转得快,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占卜的结果,说他会将桃花牵动过来,与我晤面。”
不知为何,自己并不想让小睦知道她是女儿身。
除了保护她的名节之外,其实他心底没注意到自己对她渐渐衍生的占有欲。
“哦!原来是这样。”孙睦单纯的信以为真,还劝慰道:“公子别担心,即便穆小子将桃花引过来,但相信公子‘刑囚相印’能迎刃而解,惹不出祸来。”
“若能这样当然最好。”谢希梅咕哝着。符合符合自己命盘的人出现,想避开是不可能的。
“公子,你在说什么?”说这么小声,害他完全没听清楚。
“没什么,”谢希梅躲开他的疑问。“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公子。”
孙睦走后,房间只剩下他一人,经过刚才的一番对话,原本乱糟糟的心情出现一线曙光。
本命萌动,非外力可以阻挡。
既然躲不过、逃不掉,就好好地面对!
谢希梅步向窗边仰望明月,下定决心认真看待这件事。宋代临安为首要之都,官道两旁屋宇栉比鳞次,有茶坊、有酒肆、肉铺、书房……川流不息的人潮,使整座城市显得朝气蓬勃。
在这热闹的街坊上,有一个小小人儿,头戴着小瓜皮帽,身穿蓝衣布衫,脸上抹了两把污泥藏垢,这样穿着打扮有如乞丐,在这大街上也不会有人多加注意,但因背后插着一面旗,上头写着“谢半仙卜卦,不准免钱”的大字,这样的号召引来群众议论纷纷。
“谢半仙,是那位惊动朝野的活神仙吗?”
“不可能的,听说谢相师年方二、三十几岁,哪像眼前的黄口小儿。”
穆咏喜耳尖听到路人叽叽咕咕的话语,赶紧澄清,“这位小婶,我没有招摇撞骗,谢半仙是我师父。”瞧他们还是满脸不信,她立刻加把劲说道:“若不信,各位可以到东督客栈看看,就知道我所言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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