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上)(19)

2025-10-07 评论


翟颖发问:「堂下之人冷念生和阙不平听清楚了,有人击鼓鸣冤,状告你们两位恶意伤害。在你们身旁的两位苦主已将事件的来龙去脉说明,而你们两位可如对方所言,动手将人打成重伤?」

「这是哪门子的胡说八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干阙不平啥事?大人要抓人来府衙,怎不先搞清楚状况!」他若是让阙不平陪他一同吃上官司,怎对得起阙四叔。「阙不平,你有没有动手打人?」

「有又怎样!我愿意跟老大一块坐监。」好哥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冷念生一翻白眼,骂:「你是笨蛋啊,你说这话分明陷我于不义,没做的事,何必来趟这浑水。」真是蠢……

「言下之意,此事和阙不平无关?」

「没错。」

「老大,你……」

「闭嘴。」他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拖人下水。

瞧老大冷然的神色,阙不平的神经再粗,也察觉到这公堂之上,气氛不同以往。

新官上任,有模有样的威仪,想吓唬谁?哼!

冷念生抬头迎视那不算老几的东西,一古脑的火气在心里发酵蔓延。

好哇,他教训来闹场子的家伙也有事。

「敢问堂上大人,我身旁这两名汉子;一个被我打伤了鼻子,另一个了不起是断了几根肋骨,这也叫伤残重患?莫非大人有眼无珠,没瞧见他们两人的手脚健全,还有本事来府衙告状。照理而言,若是伤残重患,应该是躺在床上唉唉鬼叫,甚至昏迷不醒。这恶意伤害的指控,摆明就是瞎扯!」妈的!斯文人瞎了眼——不明是非!

此话一出,堂上衙差们个个倒抽了一口凉气。「喝!大胆刁民,你敢骂堂上的大人有眼无珠。这分明是亵渎、藐视,犯了大不敬的罪!」邵军可不管跪在厅堂上发话的人跟大人是什么关系,总之,他就是看这嚣张的小子不顺眼。

翟颖的眼眸一扫,警告邵捕头勿逾矩。「冷念生,我不与你计较那不敬的态度。」摆明昭告众人,他对冷念生可以容忍到什么地步。

没先治他以下犯上的不屑语气,翟颖心平气和的口吻未减几分严肃,儿女私情暂抛一边,一切秉公处理。「你为何揍人?」问明原委,再做定夺。

「因为他们在我的场子闹事,大人应该明了赌场有赌场的规矩,在我旗下的赌场,是合法经营。凡是前来玩乐的宾客皆知赌场的规矩,不耍老千,不闹事,就这么简单,否则后果自理。这规定可是有公开张贴在场子内告知客人们,但这两人明知故犯,分明讨打。」

「张三、李四,你们前去聚赌,可知场中规矩?」

「呃……」

「这……」不容迟疑,翟颖举起惊堂木「啪」地一震,催促两人快答话。「怎么,不答话即是默认。你们俩可知此事?」张三、李四低垂着头,吶吶地说:「知道。」

「那就是你们不对了。既然明白场中规矩,因何故意闹事?事后,再来府衙状告赌场的负责人冷念生,莫非你们两人是故意?」

吓!张三、李四大惊失色,连连喊道:「冤枉啊……大人,小的绝对不敢。」

「是啊!大人,我与李四玩得太过忘形,一时之间不知收敛,这下场也不该是被揍断鼻梁、打断肋骨。」

李四抚着包扎的胸口,可怜兮兮地说:「请大人看在小民受伤不轻的分上,严惩暴力相向的赌场老板——冷念生。」

两个混帐东西,说什么鬼话……呿!斯文人若是采纳意见,可见这府衙之内,不过尔尔,依然乌烟瘴气。

怒瞪翟颖,冷念生料想他收了对方的好处。

心里已经有个底,翟颖当下速战速决这等小事——「你们两方都有错在身,本官看在张三、李四已经身受重伤的分上,不予追究你们恶人先告状的行径。至于阙不平,念在你并无下场动手,你可以回去了。」

「那么,念生呢?他会怎样?」

「赌场虽有赌场的规矩,他也不该动手揍人,念在他是初犯,判其坐监三天,好好思过。」翟颖举起惊堂木,「啪」地一声定案,冷念生当场被押往府衙大牢。

临走前,冷念生回头吩咐阙不平:「别让我爹娘知情翟颖判我入狱。」气死!也不知被关了多久,冷念生抓着铁牢栏杆,怒吼:「好啊,死文人不明辨是非,把我关起来了。翟——颖——」

威力十足地怒吼震耳欲聋,刚走上地牢石阶的人停下步伐,难掩一脸惊喜的神色。

「死翟颖!你可真行,当了官,先拿我开刀。」冷念生兀自在地牢内发作脾气,鬼叫了老半天,这地牢之内只关着他一人,压根没人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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