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小子……翟颖飞扬的理智拼凑不出完整的推测,不过瞬间的转念——不管他如何出现、勾引,重点是自己也要他……
双手一扯,迫不及待肌肤相亲的感觉,等了四年……四年……
「撕——」身下的衣衫敞开,白里透红的胸膛挺立两点樱红,他落唇激动的轻咬、啃啮,紧拥的双手想揉他入骨血。
翟颖粗鲁的褪去人儿的衣衫,乍然,一条红色绣帕入眼,淡淡的馨香渗入鼻端,刺激了大脑,瞬间忆起另一个人的存在——
喝!一瞬拉开人儿的手,他惊道:「念生,不可以!」
「嗯?」冷念生尚未反应过来,直到被压制于两旁的双腕隐隐作痛,些许的理智才回笼,他纳闷地唤:「颖……」
他们怎么可以做出这等丑事!
情不自禁的差点犯法,暗通款曲,分明是奸情……这跟他的后娘有什么两样?
「无耻、无耻……」翟颖喃喃念着,懊悔自己禁不起诱惑,丧失理性,跟牲畜有什么不同……
「怎么了?」冷念生迷醉的眼映入那咬牙的铁青面容。
翟颖及时提醒着:「我们若是继续,就是不干不净。」他们该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仿佛被人给兜头泼了一桶冷水,冷念生眨了眨眼,问:「你刚才说什么不干不净?」
他脸色一沉,撑起上半身,瞧斯文人欲言又止。
等了半晌,翟颖终于说话:「你快回去,然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不该来,而他不该跟着失控。
冷念生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逼问:「你说什么不干不净?」
丹凤眼眸定在床榻的绣帕,实在非常、非常的碍眼!
「你走就是,别再来。」头一撇,翟颖一瞬甩开他的手,立刻跳下床,将一身衣衫恢复整齐。
那傲然的身影与自己保持距离,冷念生万分吃惊地问:「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说不出自己的难堪,这身子留下过污浊的痕迹。
翟颖头也没回地坦承,「念生,我都知道了,你别妄想隐瞒什么。」阿生已说出实情,他和明月的关系匪浅。
冷念生一瞬惨白了脸色,顿时方寸大乱,「你说过不会嫌弃我的,你说过。」他希望他别计较。
「我是没嫌弃你,但是我们俩在一起就是不干不净的关系。」
不干不净的关系……说穿了,就是嫌弃他不洁、嫌他不配、嫌他厚颜无耻的妄想……不过转眼,他就由天堂掉入地狱。
「我懂了,我走。」他会滚得远远的。冷念生抓回衣裳,走至门口套上,想着只要踏出这儿,两人之间的暧昧将断得一乾二净。
翟颖凝住他的背影,心中虽不舍,但找回的理智却不容许自己做出不该做的事。「念生,不是我不要你。」
「我知道。是我不配,是我厚颜无耻,我不该胡思乱想,我不该来污染你。」他高高在上,而自己是个不干不净的家伙!
不争气地回头,凝聚眼眶的水气瞬间模糊了斯文人的五官。这样也好,他不该太清晰的存在脑海,他会认清身分,「我是配不起你,可是我不是自愿的,是被逼的,你就不能给我机会?」
翟颖沉默了会儿,才道:「木已成舟。」现在探究他是酒后乱性,或逼不得已的苦衷已枉然。
冷念生淡然一笑,还作什么梦?!竟然妄想两情相悦,凭自己也配!
颤抖的手紧握着门闩,勉强撑直身躯,梦想破碎,可是他不甘心!
咬牙拉开房门,离去之前,他愤懑地吼:「我无法改变过去被人玩弄和糟蹋的事实,你以为我愿意变成这样,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干干净净配得起你!」
轰——当场被轰得耳膜嗡嗡作响,翟颖怔忡个老半天才有反应,那家伙刚才说什么来着?随即一吼:「冷、念、生——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翟颖追出府衙外,整条巷道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寒憎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令人又爱又恼的家伙是醉糊涂到什么地步才任人糟蹋?想到那身子躺在别人的身下,他就……怒意、醋意不断在体内燃烧,沸腾滚滚地蒸发掉所有理智,想着适才两人……真是——放荡!
冷念生躲在附近的树下,视线远远的定在那抹白色的背影渐渐模糊成黑,体内一股气血翻腾直冲脑门,剎那,鼻端流下温热的液体,抬手抹去,垂下头,黯然的眼眸所见仍是一片黑……
***
「阿——花——妳妳妳……放手——」
阙不平惊叫连连,嗓门大的连对面街道的过路客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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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颖
冷念生
阴差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