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纪延恨得牙痒痒,「这麽说,咱们是哑巴吃黄莲,得活活硬吞下这口鸟气。」抡紧拳头,风纪延咬牙切齿,「爹,我不甘心吃闷亏,难道咱们就没法子可想。」
「还想什麽法子?」风老爷气得脸歪嘴斜,分析道:「论势力,咱们惹不起姓冷的;论权势,咱们也没姓翟的本事。」
顿了会儿,风老爷坐下来喝口茶水,叹气:「我儿……你可得敛著点,认了。」他何尝不呕,处心积虑的防著,就怕姓翟的那小子……
「哼,真他奶奶的,冷念生为了一双破鞋来拆我的妓院……」风纪延一脚踹开椅子,恶咒:「死丫头……当初真该弄死就省事些!」
「现在,说这话还来得及麽。」媚娘懒洋洋的撑起半身,伸手在茶几上捻来一颗葡萄入口。
她上身仅系著一件红色肚兜,裙罗撩至大腿,亵裤、外衣散至一旁,裸露的香肩布满激情痕迹。颇不在乎这爷儿俩为了妓院的事不高兴。「你们俩何不另起炉灶算了。只要有钱,还怕妓院不能开张麽。反正只要换个人头,那死孩子也莫可奈何。还有,你不是说那死丫头怀孕了?」
「怀了杂种,她还真敢生。」风纪延呸了一声。
媚娘露出一抹冷笑,「她生不生孩子跟咱们没关系,重点是她能瞒著多久不泄漏咱们的事?现在……咱们不该留活口。」
「你以为我不想弄死她麽。」
想当初,冷念生若是没插手干涉,陈婉儿现在仍在他的掌控之中,搞不好都被客人给玩死了。
风纪延又气又懊恼的碎道:「真是个麻烦!」
「呵,别烦了,我自有办法对付她。」媚娘继续享受安稳的日子,可一点儿也不担心行踪曝光。
她现在的身份是将仕郎的小妾,整日待在府里,身边都是自己人,不用担心被出卖。
「你要如何铲除眼中钉、肉中刺?」风纪延才不信陈婉儿躲在冷念生的保护之下,能轻易的弄死。
媚娘可是有十分的把握,道:「这府里最近不是买来个丫头叫怀安,这丫头以前在冷念生的宅院做事,她说冷念生的宅院只剩下两个仆佣,一个是冷爷的手下阿生,另一个就是厨娘。」
「那又怎地?」
「妇人家总会抛头露面为主子张罗三餐,咱们只需派人跟踪,你还怕会找不到机会吗。」
「说的也是。」风纪延逼近媚娘,知道这女人厉害,「你有什麽打算?」
「呵……女人堕胎是很危险的,万一血崩……」
媚娘岔开双腿,裙底下的风光隐约可见,勾引著这对父子,来沾。
***
翟颖踱往偏厅方向,已有心理准备亲人关心之下所问的私事。
尹玄念坐不住,在偏厅来回踱步,心头是七上八下的乾著急,想不通两个孩子以前是不合,现在怎会兜在一起?
他担心念生被翟颖强迫,或是翟颖被念生强迫;万一真是如此,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该如何处理?
「玄念,别转了,过来坐下。」小儿子尚未醒来哭闹,八成是被娘子给转昏了。
「你……」尹玄念柳眉倒竖的嗔道:「你还真有情喝茶,都不管孩子。」
管啥啊?!
冷铁生差点被茶水呛到,顺了气,实在受不了娘子那颗蠢脑子依然没长进。「两个孩子都成年,哪需要管。」随便哪个孩子都比娘子乖。
翟颖稳重懂事;念生既袒护老子又机伶;嫁出去的怜儿很贴心;小儿子只会跟老子抢娘子……嗟。
锐利的眼锁定在娘子轻吻著孩子的脸颊,妈的……一尊大爷的目标明显,也不见那睁眼瞎子主动靠近,哼!
冷铁生憋著满腹闺怨,喝茶降火气。
翟颖跨入偏厅,喊了声:「爹、娘。」随即疑问:「怎不见不凡和不平?」
「不平和不凡各有要事处理,两人已经离开府衙。他们俩要我向你转达:他们会处理一切琐事,请念生无需挂记,尽早康复。」
「他们真是好哥儿们。」翟颖露出浅笑,喜於兄弟之间情谊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那麽你和念生呢?」冷铁生先问清楚,「你娘担心你们俩的事。」
他快急死。「你和念生两人是不是勉强或一时糊涂?」尹玄念瞪著大儿子,「快说。」
「娘,您坐下吧。」
尹玄念这才回到相公的身旁。
翟颖从桌上倒一杯香茗,恭敬的奉上。「爹、娘,我和念生并非勉强,请你们俩宽心。」
「嗯。」既然经由孩子亲口证实,尹玄念终於落下心中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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