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颖马上否决,「不可以。」
「噢……」冷念生哀嚎……
「妈的,斯文人管真多。」冷念生暗咒个老半天。
呕气之下,他今天一早就出府衙,索性来巡视有好一阵子没管理的事务,之後便找好哥们--阙不平和阙不凡。
三个大男人如昔日一般聚集在食肆--
「老大,你终於自由啦,呵呵。」阙不平瞧他臭著一张脸,八成是被闷坏了。
冷念生要他,「闭嘴!别跟我提自不自由,颖不许我喝酒。」
「那就别喝。」以免外人近身,就会倒楣。「现在由生叔帮忙打点一切,大夥也是放心。场子和酒楼的生意一样兴隆,也没人敢随便闹事。」阙不凡报告近况之後,问道:「老大,你有没有吃药?」翟颖私下交代过他们,要提点他吃药排毒。
冷念生一翻白眼,「你怎也变得罗唆。」妈的,斯文人到底收买多少人心,怎么身边的人似乎都变了样?!
不过,他在忙碌之下,中餐没吃,药也忘了吃。冷念生立刻掏出斯文人从场子里捡回来的翠玉瓶,倒出几颗药丸塞入嘴里,顺手接过阙不凡递来的茶水吞药,他听话的很。
「老大啊,你一定要多多保重。你那个心上人不好惹,你在外出了什麽差错,我们对他可是无法交代。」当官的下令要抄家,他们得收拾包袱滚蛋呢。谁也没好日子过。
「噗!」冷念生入口的剩馀茶水都喷到阙不平的身上,他提袖抹抹嘴上的湿意,再开骂:「你少咒我,我人活得好好的,你们两个别跟斯文人一样只会杞人忧天!」
阙不平低头看著衣裳一片湿,不禁苦笑:「为什麽我只要身穿白衣,就会沾水?」
冷念生一愣,「呃……我也不知道。」
阙不凡从衣襟内掏出绣帕,「拿去擦乾不就得了。」
「你收起来吧,我自己也有。」阙不平像献宝似的也掏出绣帕,「这是阿花给我的贴身物,女人家的玩意儿真细致。啧啧……」
冷念生瞧他眉开眼笑的,少根筋的家伙终於开窍把阿花哄回身边。
「不平,阿花怎没来找你?」
「她忙著做嫁衣,在婚嫁之前,我不许她出外抛头露面。」那女人不粉刷门面,追求者还真不少。
他以前不识货,让阿花哭得梨花带泪,哄个老半天外加保证自己会心甘情愿的娶她,阿花才破涕为笑。
蓦然,冷念生想到明月,他本要帮她找到好归宿,如今……
眼神一暗,他站起身来面向当初看到她在市集被人欺负的地点,街道依旧,人事已非。
「老大,你怎麽了?该不会是看见翟颖来找你了?」
天色已暗,老大若是继续久留,有人不放心呢。
「我要走了。」他今天在场子遇到阿生,传达明月想见他一面的消息。冷念生神色黯然的经过好哥们的身边,闷著的心事,绝口不提。
食肆内,人们茶馀饭後的话题离不开近日之内所发生的大事--
将仕郎和其独生子与妾皆入狱,听说是为了府上的丫头牵涉一宗谋杀案,明日将进行审问。
届时,府衙外恐会聚集人潮,关注这宗案件的来龙去脉。
***
翟颖守在府衙侧门,来回踱步等那恼人的家伙回来。「才放人儿自由,结果一跑就是不知该回来。」
凛著俊容,难掩满怀焦虑,翟颖步向马厩方向,决定亲自去抓人回身边。
今早已算准了他出门定会得知不愿面对的消息;却没料到人儿比自己所了解的程度还要糟糕。
「大人,你要出去逮人了?」邵军为大人牵来马匹,问:「您不让属下去找人回来?」
翟颖咬咬牙,道:「不必。我知道他会去哪里。」跨上骏马,两腿一夹,翟颖似一阵风似的离开。
邵军在原地笑道:「大人真有耐心,等了两个时辰……搁在房里的膳食都冷了。」
远远就看见树下系著一匹白色骏马,翟颖趋近上前,也将马匹系在附近。
放眼搜寻,焦虑的目光定在小溪流之中有一抹白色人影,急步上前奔入水里,张臂由身後揽他入怀--
「念生……」就知道他会躲在无人的地方。翟颖企图唤他回魂,不让他去想无奈的事。
冷念生敛下湿润的眼,看不清水面的倒影,晕黄的残月沉入水底,变得扭曲……
『从今以後,你的名字就叫--明月。意思是在黑夜里散发著光芒,乌云的遮掩只是暂时,你还是一样的明亮。是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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