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下)(43)

2025-10-07 评论


「大人。风纪延所言不假,我是嫁给风盛雄之後才认识继子风纪延。我与相公年纪相差近二十岁,他无法在夫妻房事满足我,於是他们父子俩人……」

此事何须大惊小怪呢。坊间时有耳闻女子的丈夫一死,其公公代为子与媳妇儿敦伦,避免肥水落入外人田,同时也保有家中人脉延续,这是习以为常的事。「大人何须大惊小怪以这点质疑来乱扣帽子,如此岂能令人信服?」

「啪!」惊堂木顿时否决这一派鬼扯。

翟颖直接叫怀春的本名:「媚娘,你强词夺理之说是想欺谁?」他轻:「哼,本官倒要问你如何解释陈三郎一死,连你也跟著失踪,若非心里有鬼,怎不见你马上报官通知?另外,你又如何认识风盛雄?为什麽陈三郎死後没多久,你就改嫁於他?是不是因为两人是旧识,还是有其他原因?」

喝!

媚娘的脸色一变,一青、一白的交错变化。

她暗恼的咬咬牙,翟颖这死小子是不是查出了什麽?

桃花媚眼儿瞬间闪过一丝慌张,好一个心思慎密的翟颖,根本是另循方向来追究死秀才的案子。然,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媚娘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心思镇定的应付道:「翟大人连民女的私事都要过问,我与风盛雄是不是旧识与案情究竟有何关系?」

翟颖的脸色一沉,正在容忍满腹的怒气未发,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能装傻到什麽地步。

媚娘继续笑说:「翟大人若是为了一椿家务小事来牵连什麽谋杀罪。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民女敢问翟大人怎不派人追缉,却是在芝麻绿豆的小事难为。呵,外传翟大人明察秋毫,依我之见不过尔尔。」

「好一个伶牙利嘴的答非所问。」翟颖一拍手中的惊堂木,拧眉怒道:「可别怪本官没给你们机会从实招来。」怒火冲天,俊颜寒憎,翟颖高呼:「来人啊,立刻将媚娘和风纪延两人带下去用刑。男夹棍、女历指,本官倒是要看看这两人能嘴硬到什麽时候!」

「是。」

衙差得令,一个个变成阴间来的鬼使神差,面无表情的上前揪住人犯,当场拖下去施予严刑--

「啊啊啊--」

登时,凄厉的尖叫与哀嚎响彻大堂之中,震人耳膜--风纪延经不起粗棍夹腿的痛苦,他马上求饶:「大……大人……我招就是…我招……」话一说完,他登时昏死过去。

媚娘尖叫得花容失色,浑身冷汗涔涔,十指根根夹在邢俱里痛彻心扉,红肿的指节渗出血丝,纷纷滴落於身上、地上,再也耐不住十指连心的痛苦,媚娘一翻白眼,也同时昏厥……

翟颖不禁露出冷笑,「用水将人犯泼醒,拖回来继续进行审问。」

在场的众人均看著这场扑朔迷离的凶杀案件牵扯出不为人知的发展,个个是摒气凝神静观其变;没有人会同情作恶多端的犯人因嘴硬而遭到刑求,受害者挺著身孕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致博得众人同情--

好端端的一名女子,被亲人出卖、受非人对待,这残害她的恶人是罪该万死!

风盛雄在一旁发著抖,眼见亲儿与妻妾浑身湿淋淋的被官差们拖回身边弃置,他仗持自己为官,处心积虑就是要防止这天来临--

「翟大人,请手下留情。」

「哦,你有话要说?」哼,终於逼出老的狐狸尾巴。

「大人有所不知,我与小妾媚娘是多年旧识,之後两人各分东西,直到某天我们在路上相逢,互问近况,我得知她的日子过得苦闷,遂兴起纳她为妾的念头,於是要她抛夫弃子,嫁与我一同生活。我自知满足不了她的闺房需求,也知我儿与她的年纪相仿,互相吸引乃是情不自禁,遂让媚娘伺候。」

翟颖的脸上罩著三层寒霜,又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风盛雄,你不惜为他们两人找藉口推拖,甚至说出私德荒唐的一面来混淆案子的厘清方向。很好……」

翟颖咬咬牙,耐著性子周旋到底。「本官问你,既然为当朝官员,应该知道於理法不容见於亲子奸淫为母,媚娘虽是你的伺妾,在长幼尊卑之下,你放任其子与伺妾乱伦,此乃十恶之奸上亲、父祖妾,已与合者谓之内乱。这该当何罪,你岂会不知。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吐露败坏私德之事……究竟是为了想瞒我什麽?」

风盛雄闭口不语,心中盘算有官位加身,可免除死刑。

翟颖岂会这麽简单放过,他问:「你与媚娘认识至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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