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颖立刻动手将他的身子翻转,不意外听见他碎骂:「啊,你要死啦!嗤……」
冷念生龇牙咧嘴,屁股贴压在床更痛,脸都皱成一颗苦瓜相。
乍然,「撕--」一瞬布帛撕裂声,感觉胸前一片凉飕飕,冷念生眨眨眼,搞不清楚斯文人发什麽疯?
「你干嘛?!」他略显紧张的问。
翟颖不置一言,兀自抓来他的手腕,将扯下的衣袍绕几圈之後,绑在床头柱。
冷念生不可置信的瞠大眼眸,问:「你做什麽?放开我!」
翟颖不理不睬,不顾他的挣扎,将他的另一手腕以同样的方式绑著。
冷念生的手心握成拳头,真想揍斯文人。「你放开我!」他吼。
「休想!」
翟颖像变个人似的,挑眉,瞪著他不安分的脚踹来,一手揪住他的脚踝,一手扯住他的纨裤,施力一扯,瞬间脱下。
「啊!」冷念生惊然一叫,气急败坏的问:「该死的,你这麽粗鲁干什麽,妈的!」布料刮到他的屁股,好痛……
翟颖扬手抛开染血的纨裤,瞧也没再多瞧浑身光溜溜的人儿一眼。
踱至五斗柜边,取出一条纯白床单,回身随手抄起搁在桌上的物品,来到床沿,仍是一语不发。
冷念生不禁浑身冒冷汗,一股恶寒由脚底窜至头顶,斯文人到底哪根筋不对劲?!
如冰的双眸渐渐灼热,噬人的目光穿梭在横躺受制於床上的人儿,由头到脚,再由脚至那俊秀的脸庞;细凝那渐渐染出醺醉般的媚态,无形的勾引……
要死了……斯文人又露出那眼神。冷念生毫无招架之力,莫名奇妙的浑身发软。
彼此对望著,渐渐迷眩了意识--
冷念生恍神中,隐约知道斯文人上床置身於他的双腿间,下身覆著纯白的布,裸露的腿分别放在斯文人的腰际旁。
刹那,下腹突来的刺痛震醒了官能与知觉,冷念生眼睁睁的看著斯文人的手捻著一根针,床边有一小碟朱砂,不禁浑身一凛,寒毛直竖,他叫:「啊,该死的,你这混帐在干嘛?!快放开我--」
翟颖安抚道:「念生,别乱动。」
「去你妈的别动!」冷念生的双手一扯,「啊!」又鬼叫:「好痛……喝!」
倒抽了好几口凉气,「你……你……」他气得头昏脑胀,快吐血……
「忍耐点。」翟颖仍是安抚的口吻,俯头落唇吻去平滑肌肤所渗出的血珠,接著一针又一针的挑染属於自己的记号。
「呜……混帐!」骂人的话消失在抿紧的唇瓣。冷念生的眉心拧得死紧,额际的细汗随著时间的延长而不断滑落。
斯文人到底在他身上纹些什麽见鬼的东西,冷念生气得浑身轻颤,惊诧於这变相的糟蹋,不断扭动双手也挣不开箝制,任人在身上为所欲为,不是甘愿……
「颖,别逼我讨厌你……」眼眶聚泪,怒然一吼:「别、绑、著、我--」他恨不得他放开。
翟颖置若罔闻,不理会他的鬼叫嘶吼。修长的手紧扣住他的腰际,不让他挣扎分毫。
发酵至顶点的醋意随著手上的动作而渐渐消失;不论这副身子曾经放荡或荒唐过,从现在起,他只能是他的。
细腻的刺入感情在他身上,一点一滴的晕染,涤去他人留下过的痕迹,浮现属於他的记号……
半晌--
翟颖终於露出满意的笑容,拿著一块纱布小心翼翼的擦拭、消毒伤口,抬起头,丹凤俊眸映入他泫然欲泣的表情,湿润的眼含著怨,骂:「你糟蹋够了没有,放开我。」
冷念生不屑一顾的别过脸庞,不争气的泪水落在枕畔,怨他和糟蹋过他的人有什麽两样。鼻头一酸,语气哽咽的骂:「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你……你和污辱过我的混帐有什麽不同,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我不会走,念生。这是我的厢房。」他提醒他处在谁的地盘。
「你去死吧,马上滚出我的视线!」
「念生。」
翟颖挺身上前,伸手扳过他的脸庞,无视他杀人的目光饱含怒意,似要将人大卸八块。
翟颖露出淡笑,道:「念生,你死心吧,我不会再放开你了。不论你以前跟谁做过什麽,也改变不了我喜欢你的心情。」
敛下丹凤眼眸,落唇吻去他脸颊的泪水,轻声低语:「你现在只能是我的;已经染上属於我的记号,我就不会放过你,这辈子是休想离开我的身边。」
冷念生一瞬呆愣,脑中尚未完全消化斯文人说了什麽,微启的嘴纳入斯文人温软的唇舌,亲腻的纠缠著,意识纷纷抽离,缓缓的闭上眼,整个人渐渐在宽阔的怀里化成一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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