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虽然这些都已事过境迁,但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阎月殇还是会害怕得发抖。「护卫为了保护我们,死掉了……」
苍昊把阎月殇又搂回怀里,柔音安抚著。「好了,别再想了。」
不过听了阎月殇的话,苍昊反倒不难理解阎日愁的严格态度了,因为他或许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弟弟不再受害,才会将阎月殇管得滴水不漏。
「我没办法忘记,他们到处杀人,大家都在尖叫,满地都是血,他们还放火烧山庄……」阎月殇说著,忍不住皱紧眉头,脸色也跟著苍白起来,仿佛山贼现在就在他眼前烧杀掳掠一般,吓得他直发抖。「我好害怕,所以我不敢出去,也不也跟别人说话,我怕他们是山贼……」
「没事了,我在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苍昊听完阎月殇的遭遇,只是将他更加用力地抱紧在怀里。
原来清玉山庄曾经遭遇如此惨事,怪不得上上下下都是护卫,而且阎月殇也几乎足不出户,甚至是讨厌起鬲阳县来。
「我不想要苍昊当护卫,我不要你保护我。」阎月殇抓紧苍昊,神情严肃的看著他。「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我要苍昊和我一起逃走。」
「逃走?」这个对苍昊而言几乎等于不负责任的话让他皱起了眉头。
他低头看著一脸坚决的阎月殇,轻轻地吐出无声的叹息。
「月殇,我无法逃走,毕竟我的工作就是护卫你和庄主的安危。」苍昊抚著阎月殇的发丝,那股柔软的触感是如此地纤细而脆弱,著实令人心生怜惜,也让他更加想保护阎月殇。
对于苍昊的回答,阎月殇并不满意,他死命的摇头表示抗议。
「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都会保护你,而且让我们两个都安全存活下来,你觉得这样可好?」苍昊说著又拍了拍阎月殇的背。
「不好!」阎月殇坚决反对。「我是主子,你要听我的话,我叫你跟我一起逃,你就要和我一起走。」
「月殇。」苍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阎月殇沟通了。
他虽然明白阎月殇是个孩子,无法用大人的态度来同他讲理,但阎月殇也不是个什么都说不通的幼儿,偏偏他又不懂得怎么带孩子……
「月殇,总之你别再哭了,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危,不会让你再遇到那种可怕的事情,所以别难过了。」
末了,苍昊只能以安慰的话语来代替其它说辞,希望能够平抚阎月殇心里的那分忧伤。
但阎月殇毕竟还年少,一想起过去的往事,他难以在一时片刻抚平自己的伤痛,所以他不再与苍昊说话,只顾著窝在苍昊怀里哭泣,仿佛如此一来就能改变当初的惨况。
苍昊看多了因走镖的意外而妻离子散的家庭,所以对于阎月殇的心情,他多少可以体会,也因此即使他胸前的衣服已被哭湿一大片,他依然好声好气地安抚著阎月殇。
只不过,苍昊并不知道,阎月殇并不是这么爱哭的孩子,只是阎月殇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多年,却一直未将心中的恐惧抒发出来,现在才会一下子哭得这么伤心。
但依照目前的情况看来,阎月殇大概是很相信他吧!不然也不会把这种令人感到恐惧的故事一古脑儿统统说出来,甚至倒在他怀里哭得淅沥哗啦。
「没事了,我知道你很难过,想哭就哭个痛快吧,我会一直陪著你的。」苍昊索性将身上的披风取下,围住阎月殇的身子,免得让夜露侵袭他纤瘦的身子。
或许是将情绪完全发泄出来的缘故,阎月殇渐渐地停下了哭声,靠在苍昊结实的胸膛和强而有力的臂膀里,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于是他慢慢地放松下来。
一晚没睡加上哭累了,在心情平缓后,阎月殇就这么靠在苍昊的怀里逐渐沉入梦乡。
「月殇?」苍昊感觉到怀里的重量往下沉,他连忙把阎月殇抱紧,低头一瞧,才发现阎月殇已经睡著了。
因为顾虑到无法带阎月殇出影星阁,又不知道阎月殇的房间要怎么走,所以苍昊索性将这个哭累的小弟抱起,带他到凉亭的长椅上坐下。
因为长椅是环著凉亭而建,所以椅子刚好够长,可以让阎月殇躺在上面,而枕头自然就是苍昊这个护卫的双腿了。
苍昊将披风裹在阎月殇的身上,免得夜风令他受寒,而自己则背靠栏栅、望著阎月殇安然沉睡的脸蛋发愣。
本来他以为阎月殇只是个被管教甚严的小少爷,却没料到阎月殇身上背负的,是比他想象还要沉重的过去,也难怪阎月殇的眉宇之间总是透著一抹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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