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倘若你就这么离开清玉山庄,我可以当你是客,昨夜误闯影星阁的事便不再追究。」阎日愁听完总管的话后,笑眯起的眼眸,睥睨著苍昊。「但如果你还想留在清玉山庄做事,就得照规定先挨五十大板,你自己决定吧!」阎日愁边说边扯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由我决定吗?」苍昊也明白这不过是庄主在为难自己,为的或许是想看他夹著尾巴逃跑,毕竟五十大板不是寻常人可以忍耐过去的,就算是身强体健的男人,挨完这顿罚,只怕也好几日下不了床。
但是……
不期然地,一张带著脆弱笑容的脸庞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那兴奋地与他做下约定的小小少年。
若是离开山庄,他和阎月殇的约定该怎么办?虽然阎月殇知道事实后应该不会怪他,但此后只怕他们将无缘再会,而昨夜的笛声,也将从此成为他午夜静思的一场幽梦。
要走、要留?苍昊看著清玉庄主的一脸诡笑,再想想自己与阎月殇的约定。
「既然我犯了错,就请庄主责罚,希望五十大板能够消弥庄主的怒气。」苍昊毅然地抬头应道。
他伴随爹亲走镖多年,守的就是信义,所以他不想让阎月殇失望,因为那等于是坏了他的原则。
「好!」阎日愁迸出张狂的笑声,他挥手传令两边的侍从,要他们把苍昊押出去。「打完五十大板后,再拖他回来见我!」
侍从们听令照办,而苍昊也认命的不多加反抗,可就在他们正要走出厅门的时候,阎日愁突然又叫人把苍昊拉回来。
「我改变心意了,就在这里处罚你吧!」阎日愁走近苍昊,用扇子顶住苍昊的下巴,让他的视线往上抬。「若是你能一声不吭的熬过重刑,我就免去你二十大板!」
「任凭庄主处置。」苍昊对于自己的体力还是有一点自信,原本他是希望撑过五十大板后能够尽早恢复,免得和阎月殇见面时让他难过,不过看这样子,庄主似乎未到没人性的地步。
「很好!」阎日愁对苍昊的回答相当满意,他走回椅子上坐下,并叫人替他换上热茶。「你们几个听好,若是有人敢手下留情,我就连他一起打,而且是加倍处罚!」
说罢,阎日愁便挥手下令。
「打!」阎日愁大喝一声,然后端起热茶啜著,想看看苍昊是否真能挨过三十板而不发出任何哀鸣。
一声令下,侍从们为了怕被连带处罚,个个使足力气、重重地往苍昊身上打下去,而且一板打得比一板重,没几下就让苍昊的皮肤泛出血丝来、渗透了长裤。
苍昊用力握紧拳头,紧闭著嘴没发出半个音,只是这沉重的刑责终究令人吃不消,所以连挨了几下之后,他的下半身已经有些失去知觉,只剩下满身的疼痛。
若不是因为脑海里那张温柔而寂寞的笑容,以及一心想遵守约定的使命感,苍昊大概已经闷哼出声。
「禀庄主,三十下已足,是否再继续?」侍从们尽责地打满三十大板,然后便停手望向阎日愁。
「不是说了他不出声就只打三十下吗?」阎日愁瞪了侍从一眼。「既然他半声没哼,三十下打完就没你们的事了,全部出去吧!」
侍从们听话地全数退出厅外,只留下已经站不起来的苍昊与少年庄主。
阎日愁走近苍昊,弯下腰、抬起他的脸,迸出冷淡的声调。
「这三十下是教你以后要好好听话,不管无心或有意,只要违反我的规定和命令,下场就是这样!」
「多谢……庄主的……教诲……」苍昊勉强撑著最后一丝气力应答,可他其实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
失去感觉的下半截身子沉重得让他根本无力移动。
「我先警告你,想在这里做事,除了听话之外还有两个要点。」阎日愁拍了拍苍昊的脸颊,好教他保持清醒,仔细听自己说话。「不管你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都得学著少说、少问……办得到吗?」
「当然。」苍昊有气无力地点头。
「诚实、认真又听话……我欣赏你这种人。」阎日愁咧开一抹笑容,只是寒意依旧。「就让你看守影星阁吧,倘若再有人半夜溜进东厢,我就断了你的腿。」
听见庄主的命令,苍昊又想起了阎月殇。
庄主是故意的还是无心?让他看守影星阁的意思,是说他能够随时和阎月殇见面吗?如果答案是肯定,那么他就有好消息可以带给寂寞的阎月殇了吧!
「基本上白天就是你的休息时间,不过我要外出时会找你当随身护卫,工作或许是累了点,但我不会亏待你,保你攒个十年就能买屋买田。」阎日愁没去理会苍昊出神的眸光,只是自顾自地继续交代著。「还有,我的名字是阎日愁,总管口中的日愁少年就是我,先告诉你一声,免得你搞不清楚这清玉山庄的主子到底是谁,不过你叫我的时候,只要喊我庄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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