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刚刚不该槌那一拳的,无奈江山易改,流氓性难移呀!
果不其然,见他发横她也凶起来了。
熊惜弱抬起头,以厌恶的眼神瞪着他。
“我给他们馒头,那是因为他们并不是坏、蛋、流、氓。”
“才不是那样……”
刚刚还说要忍耐呢,但天威望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尤其是在受到她恶意挑衅的时候。
“你只不过是输不起,怪我让你在擂台上难堪。但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上门来找我麻烦的,还有,若非是我一掌将你打清醒,你又哪能决绝地舍弃了一代女侠的春秋大梦,改来此卖馒头?”
熊惜弱懒得去分析他的话是对是错,反正只要是他说的,她就全都当成屁!
“没错啦没错啦,我就是输不起啦,我就是讨厌你啦,你还不快点滚?流氓!”
愈听愈火大,天威望吼了回去。
“如果我真的要对你耍流氓,你这间小店还禁不起我的破坏。”
“哼!只有没大脑的人才会处处使用暴力,用拳头逼人家听话。”
“哼!真正有大脑的人就不必整天窝在家里揉面团、卖馒头了。”
“揉面团、卖馒头是我的兴趣,干你屁事呀?”
“那吃你的馒头也是我的兴趣,你为什么就是不许?”
一句脱口而出的“吃你的馒头”让两人同时脸色一变,不约而同想起了那一夜,他快意地大啃她“馒头”时的绮色画面了。
毫不犹豫地,涨红粉颊的熊惜弱一巴掌往天威望脸上掴去。
“吃什么馒头?去吃锅贴啦!”
巴掌呼完后窗板砰地摔落,大门跟着落栓,店家决定打烊了。赏他锅贴吃是吗?
成!既然她要跟他来硬的,那他也不再跟她客气,让她瞧瞧他这成天被她骂是流氓的流氓,在真心想要发横时,有多么的野蛮。
他决定跟这头小熊,正面开战了!
他不要再像个小贼似地只能远远偷看她,而是要正大光明地与她“对看”。
他要逼她正视他的存在,要她张开眼睛看见他,闭上眼睛时想念他。
缠她、缠她、缠到她投降,所以他决定要在她铺子对面盖间房子,和她当起对门邻居。
他只负责择定目标,出劳力的事可不归他,因为他可是流氓二师兄(21),以整虐师弟们为乐的流氓二师兄(21)。
天威望回道观找来帮手,独留天乐看家,将天喜、天涯、天放及天养,当然还有那干活儿最勤快的天道存,全都找过来帮他盖房子。
至于他自己呢?只须负责跷起二郎腿,窝在椅里睡觉,静心等着他的小屋落成就行了。
“我不懂耶,二师兄。”
连续工作没合眼,眼皮直直往下坠,在入了夜后还得强打起精神搅拌灰泥的八师弟天养,终于按捺不住好奇的发问。
“你怎么会突然决定要搬来这儿?就因为对面住着熊姑娘吗?但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她,甚至讨厌到和她上擂台比武的吗?”
“辈分比人小的就多做事少说话!”
一颗小石凌空飞来,正中天养的额心,疼得他哇哇跳叫,而那射石的凶手仍是好整以暇地合眼躺平在椅子里。
“二师兄想做什么需要跟你报告吗?多学学你三师兄,埋头工作!”
被点到名的天道存停下手边工作,直了直有些酸意的腰杆。
“二师兄,如果我们能熬夜将这些活儿都做完,明儿个天亮后,能够上熊姑娘的铺里去买馒头,顺便和她说说话吗?”他想问问熊姑娘这段日子过得好不好。
又是一颗小石飞来,这次却是往天道存方向飞去。他其实躲得过,却碍于凶手是自个儿师兄,只得认命领受,幸好他人壮皮厚,倒也不怎么疼就是了。
“胡闹!”
原已有些困意的天威望,不悦地瞠大他那双邪俊的丹凤眼。
“她的馒头是你们能吃的吗?没规矩,长幼不分!给我听好,房子一盖好后就立刻给我走人,一时半刻也不许多留,更不许去找她聊天瞎扯!”
省得他见着了她对这些兔崽仔微笑送馒头,偏就是不肯理他时,恨得他大肠拿小肠狂揍出气。
怎么?天道存满心疑惑,吃馒头还得分长幼的吗?他真的是很想去瞧瞧熊姑娘的近况,但瞧二师兄火冒三丈的模样,还是等下回来再说吧。
流氓!流氓!叫人干活却连个馒头都不许吃?天喜等人在心底怨声载道,却碍于二师兄淫威浩荡,谁也没敢说出口。
嘀咕归嘀咕,他们还是赶在破晓前将房子盖好,安静走人,回道观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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