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的,在逃走的第二天晚上,她在我睡着后,故意外出让人抓到她,了结她残破的一生,只因,她说要放我自由。
但,我自由了吗?不,我被套上枷锁。
我失神在画中人的眼,俯身吻上。匡琅一声,我看见楞在门口的王夏。我走到床边,要他过来,我需要刺激或快感来让我仍有人的温度。
渐渐的,我无法忍受一个人的独眠。但看见他清澈的眼,我像见光死的孤魂,急忙想找一处掩护,一处令我心安的掩护。
每夜每夜像野兽的占有,成了我的掩护。
「你,为何不告诉爹?」我知道他很聪明,他是故意写不出字来的,但明白归明白,我却不懂他为何不说。
只要让爹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相信,什么都会结束。我会再回到老家大院,孤独过了余生,继续为我的罪过受苦。而王夏,爹会给他一笔遮口费,毕竟这是我强迫他的。
我迷惑了。
银华又来见我了,但这次,她是来向我道别的。她落泪说,要我别爱王夏,没好果的。我一惊,为她的投生,也为那句,别爱王夏。
「不,我并不爱他,我只爱妳!」我想拉住她不让她走,但她已不再是我所能触摸到的。
「我骗你,我从来没爱过你!我自私,我只是想要一个家人罢了。去爱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安稳过完一生,懂不懂!」银华的面目开始模糊,慢慢逸去。我却清楚感到,她哭腔里的言不由衷。
「为何我不能继续爱你?为何一定要我爱上别人,又为何,妳从不愿为自己的幸福努力?」那时来不及说的话全爆发出来,「贫苦,失志,这些我都能忍受的,为何一定要将我推回爹的身边?甚至付出自己的性命?我们都还没努力过啊!我不服!我不服!」
我追着大吼,但是,人事已非。什么也挽不回。
猛然睁眼,见着我手抓的,是他,
王夏。
……
我对银华由爱转恨,爱有多深,恨有多深。平稳过一生?难,这太难。我偏要做逆行之舟,让好人家不敢嫁我,让父亲认为我发疯,还有,要同一个男人在一起。
老家大院,无子无嗣,该是我的终途。但却好似应了银华的话,由一开始的无心,成了有意。王夏在我身边,我便能平心静气,似乎,我需要他了。
这是爱吗?我不知道。没有跟银华时的刻骨,只是需要他在我身边,于是,爱与不爱的界线模糊起来。
「你在干吗?」我见着一抹熟悉身影,蹲在池边摇头晃脑。
王夏一听到我的声音,像被逮到的贼,忙将手上木盆放到水里。但我却没错过木盆里溜出的红色身影,以及他手上的网子。
「干嘛?这是鲤鱼,不能吃的。」我笑着说,不过我却开始胡思,鲤鱼真的不能吃吗?
王夏惊愕的张大口,猛摇头。虽说这个样子还真是可爱,不过我到真好奇他到底是想干嘛?思及此,一瞬间,我忍俊不住,「你……只是捞着好玩的?」
看着王夏脸开始红的像池里的锦鲤,我忍不住大笑出声,王夏低着头,湿漉的两手在裤管上胡乱抹了抹,转身便急着要走。
大步一跨,我抢先拉住他,将他搂在怀里,贼贼道:「不准走,这大院的东西全是我的,你玩了我的鲤鱼,罚你多做一年白工。」
显然他当真了,眼珠子开始慌乱的转啊转,我看了不忍,续道:「说笑罢了,不过若被总管看到,保准一顿打的。」这锦鲤一只,说不准可以买十个王夏呢。
王夏松了口气,将网子摇了摇,用唇形说了:不会的。
我无法克制自己的笑意,道:「小子你什时将人心都收买了?」
王夏又摇头,这次用手在我手上写道:没人会来内院的。
「是吗?那我来测测。」说完,我将王夏拉进凉亭,开始脱他的衣服。想当然,王夏开始死命挣扎,他用唇形急道:不要!若看到,死定了!
「咦?」我为难他,「你不是说没人会进来?你骗我?」
王夏招架不住,双手合十,要我别再闹他了。我笑着将他抱起来,到房内继续未完之事。
王夏的眼睛很美,从以前我就这样觉得,尤其是在他高潮的一瞬间,泛出水光时,那是人间不该有的美景。
然后,我爱上在白天要他。
刚开始,他会羞赧,三躲四推,毕竟在人前宽衣解带,没人会不脸红的。但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他背对我,面对墙壁喘着气。但我想多欣赏一会,便将他拉了过来,盯着他的眼,继续在他身上摩蹭。他知道我似乎会再要他一次,逮到空隙便跳下床,说要去洗澡,急急逃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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