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天,你还想装蒜?”
乐天摇摇头,认真地道:“不……乐天可不会装蒜,乐天肚子里只想装秋老的花雕薄饼。”
东方天嘴角一阵抽搐,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径自道:“我不管你肚子里装什么!我只要你知道你的主子是我,别龙天人来了你整个魂都被勾了去!”
乐天直呼冤枉:“主子,乐天就说过不喜欢龙天了嘛!乐天对主子很忠心又钟情的!”
东方天挑眉,眼神幽深,“钟情?乐天的这门心思我今天倒是第一次听见呢……”
乐天脸颊微红,一个劲儿地低头傻笑:“嘿嘿……主子待人好,人又长得好,乐天当然是喜欢主子了!那个龙天什么的才比不上主子呢!”
“啧啧!我怎么从来不晓得我的小乐天会甜言蜜语呢?”
“嘿嘿……乐天只会说这样的话,算不上什么甜言蜜语啦!不过若是主子喜欢听,乐天每天都说给主子听。”
“我怕是小乐天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主子怎么不相信啊?难道还要乐天保证吗?乐天也没什么东西可保证的呀……”乐天嘀嘀咕咕,忽然想起那个春梦,心跳如擂鼓,这次可连脖子都红了!
“乐天当然有。”东方天耳力敏锐,俊脸笑开,人便站在乐天面前,将乐天低垂的脸抬了起来。
幽幽双瞳对上那意外羞怯的脸庞,微吐着热息,对乐天道:“乐天将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交给我,然后发下重誓对我不离不弃,我便可当作那个即是保证,从此全心相信你。”
“啊?属于我的东西?那是什么?”乐天一头雾水。
当初他身无分文的来到东方家当下人,流浪许久才有安定的生活,就算要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过那月来的工钱罢了!
哪里有什么东方天看得起且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这个人是要钱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啦……
——难道……主子正是要他的命?!
天!他还没悲情成这样吧?难道死一次还不够?老天存心玩阴的,要他再死一次?
乐天整张脸比苦瓜还要苦,比烂掉的苦瓜还要臭,心里的哀号似乎被东方天听见了似的,对方用着蛊惑的语调在乐天的耳畔轻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个道理乐天应该懂吧?”
乐天呆了呆,出神许久,才恍然大悟:“主子是要我‘以身相许’?”
“聪明!虽然乐天有那样的过去,但我并不介意乐天不是处子。所以……乐天选定一天晚上,洗干净等着我吧!”
“为什么是我洗干净等你,而不是你洗干净等我?”
“那你说说谁是主子?”
“……你。”乐天很不想承认,但眼前的男人是他的救命恩人,说一他不能说二,要他往东他往西就死定了!因此……乐天觉得自己真的很悲情啊……
“很好。既然你这么心急,我们就今晚洞房吧!晚膳记得吃饱一点,我可不要你半途就昏过去,听见了没?”东方天修长的指刮了刮乐天微红的脸蛋,虽然那面貌平凡,但那双眼可真是百看不厌。
黑亮有神的眼好似藏着天大的秘密,活脱脱的像会说话,一眨一眨间全是灵动。这样的眼他过去见过的,也只有一个人才会有这样的眼神,只不过“那人”听说死了。而如今出现这么一个乐天,可真是令人不得不怀疑啊……
小乐天,把你据为己有后,那龙天应当不能再来找你的麻烦了吧?
而你,也不会像那人一样莫名其妙地消失吧?
呵呵,他很期待今夜,小乐天的表情一定销魂啊!
***
一旁的乐天还在抹着他的心酸泪。
龙天身家不凡,出手一向阔绰,但此行东方家却是低调,只带两名亲信随从与要护送的东西来。他们轻身便骑,从龙家到东方家从需要两日的时间减短成一日半,行动之疾让人不禁怀疑龙天心里的打算,与那镖物到底何等重要。
东方天早到了门口迎接龙天等人,而乐天溜去厨房找秋老要点心吃,顺便看看今晚用来招待龙天等人的洗尘宴。
龙天是个英俊的男人,气质冷酷,不茍言笑,眼神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冰冷,恰与爱笑——虽通常是讽笑的东方天相反。
他们两人相同之处,便是那心思同样深不可测,恰如深渊。
东方天与龙天向来是能相闻便不相见,如今一碰面,两人莫不先是默默地打量对方,两双黑瞳在空中激碰起锐利的火花,似乎所有前尘往事都被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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