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年少无关(20)

2025-10-07 评论


是伪善的前奏

是甜蜜般微笑下的尖刀

宽慰

是安抚

也是利用在寻找的短肋

侵蚀

是因为我需要

就算得到了你身体的全部

要不能填满我

因为已经刻下的痕迹

转眼看着日历也到了1月中旬,这几天我脸色也是越发的苍白难看。

估计今天期末考的成绩要一路红灯开到底了。

高中的学习跟初中比果然不一样,我本想临时抱佛脚一下,晚上开开夜车混个及格的。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可惜我平日里旷课太多,看起书来如同读天书,一个小时下来就望着一页纸发呆。

受点罪其实没什么,可关键可怜了我妈。她还以为我是浪子回头,开心得差点没和我奶奶抱头痛哭。每天又是牛奶又是咖啡的伺候着,让我那一点为数不多的良心也内疚起来。

有时候我也会打电话给马进和阿宽,主要是为了寻求一点心里安慰,因为这两个家伙成绩跟我一样烂得长毛。

马进家里一直奉行的是“棍棒底下出成绩”的方针原则。他从小就没少挨过板子。

他爸爸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和森林里的黑熊差不多,又粗又壮,而且嗓门又大的跟敲钵一样的。

小时候我还曾因为害怕他爸而不敢去他家玩。

马进上小学的时候“棍棒教育”好象还挺灵验,一度让他连续几年都是三好学生。可等上了中学,人长高了,皮也厚实了,也就变得不吃那一套了。

于是,他家又出台了一套新政策,既原始又省力,那就是“跪搓衣板”。考得不好,马进一跪就是一夜,到了第二天根本就站不起来。

我还一度怀疑马进腿上的肉就是天生长的一道一道的。

和马进讲电话,一开始他还穷精神呢。我一提期末考,他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下子就蔫了下去。

这让我多少感到安慰,反正也不是我一个人会倒霉:“这回又要跪搓衣板了吧?兄弟给你条建议,缝几块海绵在裤子里,少受点罪。”我说得有些幸灾乐祸。

“跪搓衣板?”马进要在电话那头叫起来,“这回我爸非让我把搓衣板给吃了不可!”

阿宽那家伙到是挺镇定的,说什么自己都复习的差不多了,几个没问题,还对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鼓励我好好复习,天天向上。

可我太了解他了,相信他那胸有成竹,我还不如相信郑毅会在街上裸奔实在。

果然不出所料,原来他早就找好了“靠山”——隔壁班的优等生吉侗。那人考试时总是坐在他旁边,阿宽给了那人100块钱,叫他到时候往自己这传答案。

阿宽还很厚颜地说:“我野心不大,只要前面的选择填空,呵,后面的大题抄起来太麻烦了,给我抄还不乐意呢!”

阿宽的牛庇话让我很是心烦,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比较郁闷。

他还有希望,我呢?

可到了考试那天,我开心无比。

阿宽实在是太低估了老师们的精明和智商。以前考试都是同年级几个班打乱了坐一起考,今年据说是为了大力打击考试作弊,有了创新,整个高中三个年级同时混合考试。

当然,也不是瞎混,不然不好发卷子了。

阿宽此时的位置让他绝望,向左看,是三年级的;向右看,是一年级的;前后两个人虽然是同年级,却同样和他一样是差生。

选择题阿宽用的是橡皮丢的那种,其实如果他觉得这不够绝望,那么应该往他右边那个本该坐着“靠山”的位置上现在坐着的正是本少爷!

缘分啊!

“放心,我一定罩你!”我对阿宽眨了眨眼睛。

“操……”阿宽欲哭无泪。

考卷发下来了。我愉快的写上名字,接下来第一道题。哇!什么玩意儿?好难啊!

发呆了一会儿,决定跳过去。

接下来,第二道题。

什么啊?根本就看不懂题目!什么意思啊?

就在我诅咒出卷老师的时候,我旁边不远的阿宽腾的站了起来。

他竟然交卷了!

开玩笑,才开考几分钟而已。

监考老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阿宽垂着头,收拾书包走出教室。

看着他挺有些悲凉的背景,我刚刚那一股子得意劲全没了,心里有点酸酸的。

低头看看这张类似于天书的卷子,我心中暗暗想:操,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个考试吗,不会就不做呗!

于是,我也腾的站起来,交了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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