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点头,「你真的不知道?」
「你、你骗人!」白镜湖根本就不愿相信,他激动的用力扯着那人胸前的衣襟。「为什么要说这种谎?你这个骗子!」
「我……没有啊,这是真的!你去京城的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问二王爷叫什么名字,看我有没有骗你。」
「你闹够了没?」黑衣男子终于发怒,他一把将白镜湖推开,然后冷冷地看着黄衣男子。「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要命了吗?还不给我滚上去?」
黄衣男子被他这么一骂,也意识到自己的失常,立即在心里暗骂着自己,低下头随在黑衣男子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白镜湖被推倒在地,头部又重重撞到地面上,痛得向乎晕了过去。
那两个人上去之后地窖的门又再度关上,眼前也跟着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白镜湖的心里反复着那个人的话。
白镜湖记得自己曾经问过他究竟是谁,可是他却没有告诉他……
原来一开始他就在骗他了!
白镜湖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停地发凉,冻到几乎颤抖起来。
唐泽夕就是那个害死他亲人的人!他们一起走了近千里,竟然走到了这个结局!
他为什么要骗自己?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或者他只是想愚弄自己而已?他又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
他无助地伸手轻抚着自己颈间的那只翡翠戒子,忽然觉得迷惘了。
连这么重要的东西唐泽夕也愿意送给自己,那么自己应该相信他才对。从未有过的激烈矛盾在他的心里纠缠着,胸口隐隐作痛。白镜湖收紧双臂抱紧自己,背靠在墙上将身子缩成一团,却在这时感觉到地上有个硬物抵着小腿。
他有些迟疑地捡起来一看,居然是自己的那把短剑!
对了,他在被击昏之前正看着这把剑,而后虽然失去意识,但是却一直没有松手,加上他的衣袖本来又长又宽,所以才没被那两个人发现。
虽然现在手里有了武器,他对自己是否能够逃出去仍然漠不关心,甚至心想死在这里也无所谓了。毕竟离开这里又怎么样?他还能去哪里?难道真的要拿着这把剑去找唐泽夕愎仇吗?
不!他做不到。
这时,他一手握着剑一手抚着戒子,内心里像是被火烧,又似被冰冷刺骨的寒意笼罩着般的痛苦;他突然用力将脖子上的红绳扯断,然后呆呆地看了戒子许久之后,又一次往自己的手指上套。
动作跟呼吸都在这一刻停顿了。他戴不进去的,他的手指天生就连在一起,即使得到了这个戒子也永远不能戴上。
他把戒子握在手里,用力紧握着,仿佛想这么将它镶入自己的肉里。原本因为疲乏而有些涣散的目光也透出一股狠意。
他咬紧了牙,拿起手中的短剑向手指之间割了下去,鲜血也顿时涌了出来……
***
在得到白镜湖有可能被藏在京城内一家酒楼里的消息,唐泽夕立刻带着人过去搜索,但他们几乎将酒楼里所有地方找遍也见不到白镜湖的人影。
「你们确定所有地方都已经搜过了吗?」随行而来的琥珀也皱着眉,向手下问道。
「是的。」手下答道。
他们来得突然,还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酒楼内的客人们这时已经乱成一团,但又不敢吭声。
掌柜早已被这阵仗吓得双腿发软,脸上的肥肉也不停地颤抖。
「这、这位……官爷能不能告诉小的……这到底是……」
话还未说完,冰冷的剑尖就已经瞬间抵上他的喉咙,然后是比剑更凌厉的目光刺入他的心里。
唐泽夕看着他冷冷地道:「说!这里能够藏人的地方在哪里?」
「这、这……小的向来做的都是正当生意,哪、哪会有什么藏人的地方……」他几乎被吓破了胆,连自己在说些什么都不知道,只一个劲地抖着嗓子证明自己的清白,「大人请相信小的……从、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请相信小的啊!」
唐泽夕听得若有所思,而琥珀则是嫌他太吵,于是伸手一记手刀将他打晕过去。
「看来他真的不知情。」
「你叫人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擅自离开一步。我要亲自再去搜一次。」唐泽夕执著,然后将手中的剑收回剑鞘中。
「是。」琥珀点头道,然后对身旁的人交代之后,也带了几个人紧随着他往内走去。
唐泽夕来到了后院。为了方便搜索,琥珀的属下将酒楼里的所有人都集中在柴房里,包括厨子、伙计,还有马夫等叫共接近一二十个人,将原本就很窄小的柴房挤得满满,大家都一脸惊恐的看着走进来的唐泽夕,弄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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