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聂闻达揽住吕钊的肩膀,拖着他往购票处走去。
吕钊不自在地耸了耸肩,却没能摆脱聂闻达的束缚。其实,在外人眼里聂闻达不过像个带弟弟出来游玩的普通兄长,而吕钊却觉得扎了一背的芒刺。
“看那个!”
察觉到吕钊的紧张,聂闻达指了指一个正从嘉年华里出来的人。半人高的绒毛玩具被那人抱在胸前,几次绊到他的脚,甚是滑稽。
吕钊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惊叹道:“那娃娃怎么那么大!”
“里面还有更大的,进去你就知道了。”
走进嘉年华的会场,吕钊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绒毛玩具,大的小的,成堆成堆地放在一个又一个摊位里,有的甚至挂到空中,成队成排,看得他眼花撩乱。
“每个摊位都是一种游戏,达到要求就能赢走奖品。试试手气吧!”聂闻达将购来的金属代币放到吕钊的手中。
“游戏?”带着疑问走到最近的一个摊位,吕钊傻傻地看着别人将手中的代币投向中间一个又一个的圆形平台。
聂闻达解释道:“将代币投到那些平台上你就能得到一个玩具。平台的颜色代表奖品的大小。”
吕钊不说话,只是捧着代币细心地观察别人的动作。平台又硬又平,金属代币扔上去,不是碰飞了就是滑下去,要成功很不容易。
“想不想试试?”吕钊认真的表情让聂闻达很是着迷,唇边的微笑止不住地往外冒。
考虑了半天,吕钊摇了摇头。这种游戏胜算太低,根本是浪费钱。
这时,不远处突然想起当当的钟声,急促而欢快,吕钊好奇地扭头看去,只见几个人正在另一个摊位前大叫大笑。
“他们中奖了。”聂闻达告诉吕钊,“只要有人拿走了奖品,工作人员就会摇响铃铛。”
心动地看着那个方向,吕钊忍不住走了过去。
原来是一个套环的游戏,很多瓶子摆在一起,谁能拿塑料圈套中瓶口,就能拿到奖品。三个币换十个圈圈,似乎很划算。
吕钊小心翼翼地将代币交给工作人员,一脸的紧张与期待。
“锵、锵、锵、锵……”
转眼就扔出九个圈圈,一个都没投中,吕钊顿时沮丧起来。手里拿着最后一个圈圈,左看右看下不了手。
“锵!”
终于,最后一个圈圈也随波逐流,蹦到了地上,吕钊立刻孩子气地噘起嘴,小声地抱怨说:“这圈圈太轻了,打到瓶子就弹出来,怎么可能投得中!”
看他心有不甘的样子,聂闻达忍不住哈哈大笑,“要是那么容易投中,他们还怎么赚钱?”
不等吕钊出声,聂闻达从他手中抠出五个代币再次交给工作人员,这次换来了一桶圈圈。
“投得多了成功的机率才大,记得扔出去的时候要轻点。”
被聂闻达一鼓动,吕钊的斗志又上来了,开始一个接一个继续套圈。可惜,所有的圈圈再次无一例外,全部争先恐后地蹦到地上。
“我不玩了!”
吕钊呕气地将小桶摔在台子上,惹来工作人员的侧目。聂闻达立刻拉着他离开,边走边在他头上乱揉一通,“火气小一点,小心别人把我们赶出去!”
“怕他!”
吕钊分不清是因为这热闹的气氛还是这铺天盖地的新奇,总之任性就像拉开了闸门,横冲直撞。
也许是压抑的外衣披得太久,无论是身体或精神都在渴望着随性释放;也许在这嘈杂的环境里,与聂闻达的隔阂不再……
他不知道。
聂闻达没有吕钊那么多想法,他只是觉得高兴,因为吕钊在他面前再也不是单纯的顺从或抗拒。他终于看到他的另一面,看着他从头鲜活起来。
“钱都付了,你现在想走?”
“谁说要走!”
“……”聂闻达压住笑意,嘴角抽了两下。
吕钊瞟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我只是不玩这个了。”
“呵呵……”没能忍住,聂闻达笑了两声,转个弯把吕钊领到一个打积木的摊位前,说:“我要玩这个。”主动跟工作人员换来垒球,吕钊开始投掷。
兴致勃勃地玩遍所有游戏之后,吕钊终于有了收获。一只黑色的小长耳狗,来自中奖率百分之七十的拉绳游戏;一只鲜绿色的大手掌,来自“袋袋有奖”游戏。
虽然感觉有点丢脸,可是吕钊还是喜滋滋的,因为聂闻达再三强调他第一次玩时一无所获,比他更丢脸。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爱较个你长我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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