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说。”豆大的眼泪从吕钊的眼中滑落,沾湿了聂闻达的手背,他问:“你还要我吗?”
听到这个问题,聂闻达叹了口气,说:“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聂先生……”
“叫我的名字。”
“聂闻达……”张开双臂,搂住整整高他一头的聂闻达,吕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回拥怀中的人,轻抚着他的短发,聂闻达嘴角浮起一抹得意。
吕钊没能看见他的表情,自然也不会知道今天吴经理露出的破绽,其实是出自他的授意。当初聂闻达之所以安排人租下吕钊的房子,就是希望在吕钊抗拒他的时候多一条打动他的途径。
吕钊始终是个思想单纯的孩子,怎么可能拼得过聂闻达的老辣?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回,吕钊是真的把聂闻达当成救命的浮木了,完全没有半点怀疑。
“别说了,我都是心甘情愿的。”这句话聂闻达说得情真意切。
“可是……”
“嘘——”捧住吕钊的脸,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聂闻达温柔地笑了,“我做事从来都是认准了就行动,经常会不择手段,你不怪我就好。”
“不怪!”吕钊拼命地摇头,“我不怪你!除了你,已经没有人要我了!我怎么会怪你?怎样都好,只要你还要我,怎样都好……”
外婆的故去,父亲的遗弃,母亲的冷漠,纪饶的疏远,所有的一切都是吕钊命中的劫数,而聂闻达就是助他应劫的贵人。
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跟着这个人,寻求他的庇护,接受他的垂青,怎样都好。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计较什么了,他只须靠在这个人的怀里,承享他的呵护,就此脱离苦海。
眼见那双清澈的眼中涌出越来越多的泪水,聂闻达的心被揪痛了,下意识地低喃道:“我喜欢你。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因为我喜欢你。你明白吗?”
“我明白。”吕钊点头。
“真的明白?”
“我明白。”就算之前不明白,现在也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吻去吕钊眼中的泪水,聂闻达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呢?”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瘦弱的小男生会引起他如此大的兴趣?聂闻达是真的不太明白,对吕钊的执著已经大大超过了以往他对自己的认知。
煞费苦心地设下一环又一环圈套,一步步获取他的信任,一寸寸剥落他的防备,如今看他终于投入自己的怀抱,却又心疼他受的苦、遭的罪。
如此矛盾的心情,一句喜欢如何解释得清?应该是比喜欢还要喜欢,应该是……
聂闻达打住自己散乱的思绪,低头看向那张令他迷乱的脸,这才发现眼前人已是一脸羞怯。
红霞占去了吕钊脸上所有奶白的颜色,圈在聂闻达腰间的手臂僵直了,起因是那个落在他眼睑上的吻。吕钊没有准备,不知道原来男人之间的吻也可以来得这么自然。
“怎么?又想打嗝了?”聂闻达假装害怕。
“我没有!”一想到上次丢脸的样子,吕钊急得连脖子都红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什么……唔……”
一吻下去,消音,擒获。这次,聂闻达不再有半点中途收手之意。他不愿再等了,体内隐忍多时的欲望,早已如箭在弦。
身体被聂闻达抱住,唇上尽是他的味道,舌尖像被咬住一般泛着疼。吕钊感觉脚后跟开始离地,他不得不费力地踮起脚尖,以配合聂闻达的高度。
脑后被聂闻达托住,不断向前压,很快就与聂闻达的脸相距不足一公分,近得无法错过上面任何一个毛孔。吕钊开始抗拒,可左扭右扭都逃不开分毫。
灵巧的舌尖遇上吕钊口中青涩的柔软,聂闻达感觉自己都要化了——被焚化。那种被动的不知如何响应的笨拙,比任何一种刻意的诱惑都让人心动,聂闻达闭上眼投入地享受着,如同遇上专属自己的饕餮之宴。
不受控制的手掌循着本能游走于吕钊的后背、腰间、臀上,隔着衣物勾勒出身体的轮廓,一遍又一遍来回,恨不得比吕钊本人更加熟悉这具身体。
轻薄的毛衣顿时成了最大的阻碍,没有迟疑,聂闻达单手撩起衣摆,穿过层层遮蔽,直接抚上吕钊微凉的皮肤。
“唔……”背上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吕钊忍不住呻吟出声,下意识地摆动身体,想摆脱那份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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