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说清楚嘛!」害她吓了好一大跳,还小小高兴一下的。咦?高兴?看着他笑着的侧脸,于阳有着小小心慌。
「姆娘,您能帮于阳先安顿一下吗?就东进那儿的房间。」
「东进?」宅子大,分属也清楚,西进一排房间是老爷用来款待身分高贵的客人用的,而东进则是留给翟府由b家人用的,意思是不给外人住,而这姑娘?「要……要给姑娘住东进的房间?」这姑娘和大少爷的关系肯定不寻常!
「对,房间的事就交给您打理,您是这屋子里我最信得过的人,于阳交给您,我放心。那就这么着,我先去找徐爹。」许久未归,他还有很多事情得先处理,尤其一些帐目。
「喔,好。」嘴里应着,眼睛却又开始打量于阳。嗯……这姑娘模样虽然顶健康,可是怎么看怎么不配她家大少爷耶,土土的、拙拙的……
翟天虹交代完,再转向于阳。「别乱跑,我晚点再过去看妳。」
「你去哪里?」丢她一个在这大宅子里,固然不怕可也觉得不自在。
「很久没回来,有些事情得我去处理,妳就跟着我姆娘,她会帮妳打点一切。」说罢,将锅杓交还于阳,便往宅子另一头去,留下两个不认识的人互瞪眼。
「咳!姑娘妳——跟我来。」总算是打量完,老妇掉了头就往宅于东边走。而于阳路不熟,只得跟着她来到他们所说的东进厢房。「到了,就这间。」
在一间厢房前站定,老妇打开们带于阳进去。只是于阳也才进了那布看得极尽奢侈的厢房后,不消眨眼,便又立即退出门外。
「姑娘?」于阳跪着脚,看似不想跦脏地上布毡的动作,让老妇看得一楞一楞。
而她也万万没料到于阳会接着说:
「嬷嬷,请问您家的灶房在哪里?我……可不可以睡那里就好?」
灶房?!老眼瞪然。
「是不是灶房不方便?那柴房也可以。」看老妇面有难色,她笑着再补一句。
「给我死出去!」
正当东进厢房的两人僵在「睡哪里」这个问题的同时,隔了老远的宅子另一头,翟家老爷子的房间正飞出一只瓷制花盘,那花盘狠狠砸向刚进门的人。若非他身手极快,可能会被砸得头破血流。
「我是来给爹请安的。」望着床榻上那个虽然瘦骨怜胸但却目光炯炯的六旬老翁,翟天虹只是慢慢走至一旁坐下,并将前一刻才从空中接下的瓷盘放上小几。
「不必了,你还回来做什么?上年半载才进一次门,是想回来看看我究竟死了没吗?咳……不孝子!」将锦被一掀,顺势掀飞了搁在他腿上头,那摆满精致膳食的小食桌。
「您还是一样奢侈,如果不吃,就别叫厨子做,浪费会遭天谴的。」
「你说什么?教训我是不?」脚落了地,老翁找着搁在一旁的手杖,拿了手杖,他一挥手便将小食桌撩到地上。「吱!这些比猪狗吃的还不如,存心想吃死我!」
「如果您吃这些会死,那全天下不知道早死了多少人。」他的嗜吃虽遗传自他爹,但他至少懂得分寸,可是他的爹却已经到了任何食物都无法满足的情况,于今,怕是连御厨造的菜都惹他嫌了。
「他们死他们的,我吃我的,这些花的都是我的银子,谁敢说话?」看着地上那些菜色,他不禁作恶。最近他是闻到食物的味道就想吐,往常那些能让他食指大动的美食,于今看着合着竟然都引不起他吃下肚子的欲望。
前一阵子,他也曾以为自己病了,只是请来大夫看诊,大夫居然跟他说没病?哈哈!这到底是什么状况?莫非老天真在惩罚他这个欲望无底的老饕?
闻言,翟天虹未多作辩驳,只说:「您病了。」
「我没病!」
「如果没病,怎么会食不知味。」方才和管帐的徐爹核完帐目,也才提到他爹的情况好像比他一年多前离去时更严重,现在一看,果不其然。
「食不知味也是我的事,我半辈子做牛做马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财富,难道不该吃好喝好?看看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孝敬我,天庆从小病恹恹概也就不提了,你呢?你为你爹我做了什么﹖除了杵逆还是杵逆!」
「如果按照自己的方式来为这个家也是件逆,那我没话说。」站起,人往房门去,可老翁却勃然。
「什么叫做按照你的方式,难道我的方式不是方式?最好的夫子替你找来,你却偏偏要上个穷秀才办的破讲堂;要你学记帐,你又给我跑去拜什么老江湖,看看你现在成个什么了?还有,我替你定的亲,什么时候才给我拜堂?想让我在知府大人面前羞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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