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是一場幻夢,她也要把它變為真實。
“小姐。”被她突兀的動作嚇了一大跳,芙兒和蓉兒看向窗外時只有一片白雪
外面干干凈凈的一片雪地,除了幾點幾乎分辨不出來的梅花花瓣和雪混在一起,甚至連個腳印都沒有。
“棠哥哥。”上官飛煙連披風都沒有帶,單薄的身子在冷風中簌簌發抖,卻絲毫也顧不上。
一雙靈動的眸子向四周焦急尋找著,渾然沒有注意到雪地的寒意已經侵入了她的玉足。
“棠哥哥,為什么不肯見我?”她的話中流露出絲絲脆弱,是從來沒有在其他人面前出現過的,只是因為知道他的存在,才全然地展現出她惹人憐的另一面。
“小姐,是不是你看花眼了?”芙兒小心地詢問,還好賬房離主房還有一段距離,這時候也沒有仆人進出。不然的話小姐奇怪的行為傳入老爺的耳中,怕是又有一頓麻煩了。
“他剛剛真的在這里。”上官飛煙的臉上已經不見剛才的冷靜,靈動水眸里的深情讓人心折。
“小姐還是先進去再說吧,要是凍著就不好了。”蓉兒向姐姐使個臉色,將手上帶出來的披風包在她纖細的肩上。
飛煙若有所失地再看了周圍一下,才快快地任她們兩個帶著自己回到溫暖的賬房,被遺落在桌上的梅花,也顯出幾分寂寞。
“我看到他了,可棠哥哥為什么不愿意見我?”
不久后,房屋的另一角踱出了一個身影,赫然是方才的黑衣男子。風過,剛好帶來未關緊的窗戶中泄出的嘆息聲,幽幽柔柔的,卻悸動了他的心。
不該多作牽扯的……
無影的身體僵了一下,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隨之握緊,還是轉身掠開。只是,這回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湝的腳印,標志著那人難以平靜而把握的心情。想见的人咫尺天涯,只能殷殷盼望在梦中相会。而即使是不想碰面,有些令人厌恶的人还是能够找到机会。
处理了账房内大大小小零碎的事,飞烟便带着两个丫环回到了自己专门居住的烟阁。
没有闲杂人等的打扰,上官飞烟与芙蓉两个丫环同桌用膳,这些年来,她们两个姐妹长伴在她身边,倒比那些所谓的亲人还要亲近得许多。
说到亲人,上官飞烟的眸中闪过一丝嘲讽,算算时间现在她们也该登场了。
果然不出所料,不到半刻钟内,刚端上来的晚膳热气未散,外面已经传来了一阵嘈杂。
故意挑这个时间到来,无非是为了扰乱别人的清静。每次都这幺浩浩荡荡的,她们母女倒是不嫌累。
芙儿、蓉儿互视一眼,虽然是不甘愿,还是吩咐旁边的小丫环去下楼开了暖阁的门。
稍臾,楼下便传来一阵乱纷纷的脚步声,倒像是千军万马上来似的,不一会一群人纷纷攘攘出现在门口。
为首的女人徐娘半老,却是满满涂了一脸脂粉,高画眉尖,再兼头上叮当作响的金步摇和身上的豪华貂裘朱红罗裙,倒与身旁的另一年轻女孩相对,不愧是母女俩呢!
安坐在桌前的上官飞烟倒只是一身淡白,纤腰盈盈不堪一握,胸前垂着淡红似弯月的玉佩,发如黑云直直披落,玉颈赛白雪,眸如晨星。她未必是最美的,却是纤弱盈人,不必雕琢自成天然的灵气流转其中,已是醉转人间。
相比之下,高下立见,这也是让上官欣仪咬牙切齿的原因。同是姐妹,她偏偏是得天独厚,反观自己,继承了母亲的姿态作风,却是平庸之姿,用尽再多的胭脂水彩也是无用,她把厌憎的目光投向旁边自己的母亲。
所有的人似乎只能注意到上官飞烟的存在,却从来没有人注意过上官欣仪。可胡姨娘浑然没有感觉到这一点,欣欣然认为自己的女儿才是最好最贴心的。
“姨娘和妹妹前来有何指教?”面面相觑下,倒是坐在桌旁的玉人儿先开口了。
“谁是你妹妹了?”上官欣仪气不过地反驳,没有注意到里里外外的下人都变了颜色。她以为自己是谁啊,敢这样和大小姐说话。
“你不是我妹妹啊?”上官飞烟轻轻柔柔的声音听起来却让人有着一丝笑意,她偏着脸倒是对旁边的芙儿与蓉儿说话了:“这样说来,我们上官家只有我一个大小姐了。”
“小姐说得是。”芙儿、蓉儿姐妹俩忍笑回答,却是正眼朝她们那个方向瞧过一眼也不曾。虽然小姐不爱与人争辩,可真得罪她的人可就惨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幺?”上官欣仪前跨了一步,气冲冲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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