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风无痕一双眼睛不带表情地看着地。
白采香急忙地点了个头。“是,只不过总觉得师姊会拖累你。”
“你以後再说这种话,我真的要生气了。”
“好,不说,我不说,你也不要生气,好吗?”她温柔地抚慰着这个任性的师弟,却又为他这麽担心地、照顾她而觉得窝心。
风无痕轻笑,显然放下心了,他看着白采香道:“好,不过等一下饭你要多吃一点,瞧你瘦得皮包骨,不过,还真有点想念师姊的手艺,等有机会的话,就罚师姊煮饭给我吃吧!”
★★★
街巷中,传来几声的狗吠,风无痕瞧着小胡同,钻个身,走了进去,看到了一个污脏的店面,贴了几个妙手回春的纸片,他怀疑地看着这个污秽不堪的地方,什麽样的大夫会住这里,该不会是那个店小二骗人吧?
“有事吗?”里面走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俊挺人影,和缓的语气轻轻地询问,但是口气却是冷漠得没有感情。
哪有医生这麽冷漠的,风无痕立刻对这大夫印象差了一截。
大夫嗯了一声,看到风无痕背上的白采香,他面无表情的背手说道:“原来是求医的,进来吧!”
风无痕踏了进去,外面虽脏乱不堪,但里面倒是收拾得一乾二净,那大夫道:“放下来吧,我看看她的脚怎麽回事。”
听到此人一语道破白采香需求医的地方,看来应不至於是个贪财的广医才对,风无痕放心地将白采香放了下来。
青年将白采香的脚稍稍抬起,轻轻地按摩,说出来的话语很柔和,好似为了分散病人对痛感的注意力,他与白采香攀谈了起来。“姑娘你是外来客吗?似乎在这里没看过你这麽漂亮的姑娘。”
对别人称赞她漂亮,白采香仍旧淡淡回答,没有什麽欣喜的表情。“大夫,你谬赞了,天下比我好看的姑娘多得是,不过,我倒是外来客,陪着师弟出来游山玩水。”
“这位青衣公子是你的师弟?他看起来年纪倒比你大了个几岁似的。”
提到师弟跟自己年岁及长相的问题,倒让白采香嫣然一笑。“我还大了我师弟一、两岁呢!只是我的脸怎样看都长不大。”
那纤美的笑容更显出她的丽质天生,看着她的笑容,大夫似乎是一时之间无法动弹,但是马上又回神了,他将白采香的脚放下。“我帮你起来,抹个药,这几天莫要动着脚,休息个几天,应该就会好了。”
“谢谢大夫。”
静静的,大夫将脚包好,随口仍是聊沆。“姑娘在此人生地不熟,这里位居要道,不肖之徒也不少,不知会不会住着黑店,你住哪家客栈?我对这里较熟,可帮你打个主意。”
白采香缓缓回答,对人的信任充分表现在她的柔和言语之上。“是喜来客栈,我看店小二跟掌柜的人都满好的,应该是没有什麽问题才对。”
似乎在深思之中,大夫愣了一下。“那是一家小客栈,为什麽不到福悦客栈去?”
白采香据实以告。“我们师姊弟出来游山玩水,本来身上带的盘缠就不够,哪住得起好的客栈,能够屈身就觉得满足了。”
“姑娘是个恬淡之人,有缘相聚,不知能否请问姑娘芳名?”大夫忽然提出这个奇怪的要求,白采香倒愣了一下,还没有说之前,风无痕已非常粗鲁的发声了。
“不行!”风无痕一句话就打回票,本来他一开始就对这个大夫的冷漠态度很不舒服,而现在已看这个大夫很不顺眼了。
一进来看到他这个男的,眼连抬都懒得抬,但是一看到师姊白采香,就询东问西,越问越奇怪,该不是一个登徒子吧!哼,想知道师姊的名字,一辈子都别想。
白采香见师弟莫名其妙地对她这麽好的大夫失礼,赶忙轻斥道:“你怎能这样对大夫失礼呢,无痕。”
背起师姊,风无痕讲得更尖锐,比刚才的无礼更无礼。“师姊,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纵然眼前的人长得人模人样,但说不定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我们出门在外绝对要有防心。”
大夫不怒反笑,对着白采香,他有礼地道:“没关系,令师弟说得也有道理,出门在外,的确要有防心。”
白采香顿感羞愧,这个人无缘无故地被师弟狠狠地刮了一顿,还这麽有礼地说出这些话,看来实在很有修养,而师弟与之相比,真是大小孩子气了点。
无痕也实在是太不给别人面子了,但是这个师弟要教训他,真是比登天还难,只能对大夫说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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