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变得如此可怕丑陋了?
思及此,她忙将小脸埋入双掌间,藉以冷静来势汹汹的可怕贪念。
"冬儿?"管扬晏倾身低问:"你又怎么了?"
戚染冬猛烈摇头,让他看得更加一头雾水,正欲进一步询问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头才刚偏向外头,马车市廉随即给人一把撩开。
"少爷,咱们到了……"元泽夏的声音消失于眼前所见的景象,尔后叹了口气,"少爷,我知你跟戚姑娘是即将完婚的夫妻,可在未成婚前,你们还是谨守着男女有别之礼吧……"
啪的一声,李大妈不客气地赏了记爆栗给他,"瞧你说的是啥浑话?小姐跟姑爷感情好是大家所期待之事,他们俩想多多培养感情,关你这臭小子啥事?"
元泽夏抚了抚脑后,瞪着义愤填膺的李大妈,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小子,你瞪什么瞪?"李大妈双手叉腰,圆润的脸出现一抹厉色,"主子们的事哪轮得到你插嘴,去去去!快大跟门房通报一声,就说戚家小姐回来啦!"
元泽夏又是一瞪,胸中一团恼火正逐渐形成中。
瞧李大妈把他这个大总管当成呼来唤去的小斯了!他──元泽夏可是威严的管家大总管耶!李大妈凭啥吆喝他做牛做马啊?
"小子。你再瞪我就把你的双眼给挖出来!"一回头又瞧见元泽夏死瞪着她不放,李大妈不由得出声恫吓。
"果真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元泽夏咕哝一声,摸着鼻头自认倒霉。
谁叫李大妈是未来少奶奶最贴近的亲人,要不是看在少奶奶的面子上,他绝不轻易放她甘休。
"小子,你再念我就再赏你一记……"
闻言,元泽夏脸色一灰,转身上前向门房通报去了。
见到这情景,戚染冬不禁嫣然一笑。
管扬晏也不禁摇头,"看来李大妈真是泽夏的对头,难怪泽夏老是边抱怨李大妈的恶行,却又乖乖地遵照大妈的话去办,若是旁人见到他这副模样,只怕没人敢相信他是管家的总管。"
李大妈一转过身,正好接收管扬晏的笑语,鼓起圆圆双腮,满不在乎的道:"姑爷、小姐,这臭小子就是欠人教训,姑爷啊!你得要端出主子的架子,否则这无法无天的臭小子,可会爬到你顶上撒野呢!"
"李大妈,泽夏自有分寸。"管扬晏回了话,动作轻巧地拉着戚染冬起身。
"我可不认为他有啥分寸。"李大妈握住主子的手,协助她下马车。
管扬晏接着步下马车,一抬首便见耸立于眼前的华美大宅,然往昔的戚府已不再,门檐下悬挂着刻着"庄府"二字的红色大匾。
戚染冬望着那块陌生的匾额,从宅子的外观及摆设,都已看不出当年戚府的痕迹。
没来由的,她一阵伤感,昔日的家宅就在眼前,然一切都已人事全非了……
"你说啥?"元泽夏站在"庄府"前,一脸粲笑地对着年轻门房。
"元大爷……"年轻门房一脸恐惧,战战兢兢回道:"我家老爷几日前动身去福州了,恐要十天半个月才会回来;我家夫人卧病在床不便见客……请元大爷海涵。"
"你得罪我不打紧,但是你得罪得起我家主子吗?你可别欺我家少夫人相隔十年后才归故里,一闻她上门拜会就东推西卸的。"
"元大爷,小的不敢。小的是奉主母的口谕办事的。"年轻门房惶恐的向他打躬作揖,忙求饶。
"哼,你家主母此刻住的宅子也是他人家产,如今戚家正牌继承人回来了,她还不乖乖出门见客。"
"元大爷,您别为难下人。"府邸大门开了个缝,一名蓄着白须的老翁走出,为年轻门房解了危,"小六子说的都是真的,我家主母染了风寒无法见客,老爷子前几日便出发到福州办货去了。"
管扬晏走上前,将他与庄府门房的对话听得分明,"泽夏,既是如此,我们改日再访好了。"
"姑爷,咱们好不容易才回到故里,我跟小姐都希望……"
"李大妈,这次咱们来得突然,难免造成庄老爷的困扰。"
"可是咱们又不是没有递拜帖……"李大妈咕哝一声。
元泽夏一脸鄙夷地瞄了眼年轻门房及庄家老管家,"李大妈说得对,咱们可是依礼递了拜帖,你家主子却在咱们一行人来访时出远门、染风寒,这很难不让人联想是因为做贼心虚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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