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净受惊吓地抖了一下,一不小心,把固定的小针刺入了手里。‘啊!’
穆仁迅即捉起她的手,动手将插在肉里的针拔了起来,然后拿了条手巾,细心地替她将渗出的血滴擦去。
‘你都这么不小心吗?’穆仁的口气竟有些埋怨。
‘啊?’谁是罪魁祸首啊!
穆仁抬起头看着她,问道:‘是我让你紧张吗?’
芙净不自觉地倒抽一口气。‘不,怎么会?好了,我要走了。’她的手还在他的大手中。
‘等一下,我替你包扎好。’穆仁开始仔细地用手巾为芙净的手包扎。
完了,心跳声怎么那么大声?他会不会听到?芙净焦急地偷瞄了他一眼。
‘就这样包住吧。’穆仁说着,手仍未有放开的打算。
芙净用力抽回了手,神色慌乱地说:‘我走了。’
穆仁看着近乎落荒而逃的她,然后拿起她遗落在桌上那只刚刚肇事的小针,静静地等着自己跳动快速的心渐渐趋缓下来……
***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说话?’金舞的声音已经明显地带着哽咽。‘我不爱他,我一点也不爱他。笨蛋!’
年少的青春,轻狂的岁月,却洋溢着情怀诗篇,这些正是用来形容像金舞这般年纪的少女。
原来私心里,金舞一直喜欢着纳尔泰家从小一起长大的德庆贝勒。德庆比她大了三岁,却已经一表人才,出众非凡,甚得众人的欣赏,连穆仁偶尔都会夸赞他几句。
可是德庆却是个木头,即便金舞在有意无意间表露了自己的心意,他就是不解风情,实在教金舞气恼。
而由于感情的不顺遂,加上穆仁对她的责骂,竟让金舞无理性地把这股气转嫁到芙净身上。
‘都是她害的!为什么?为什么全家都向着她?连阿玛都快被她骗走了……’金舞一个人在湖边哭得好伤心。
恰好路过的芙净,无意间听到金舞这番话,反而让她陷入进退两难之中。她知道金舞格格有多讨厌她,如果知道她不小心听到了她的心事,只怕会更麻烦。
‘额娘,额娘……你要帮我啊!’金舞对着湖面大叫。
她还是个孩子啊!芙净心里叹了口气。
‘额娘,我好想你……’无论金舞如何大吼,湖面还是平静如昔,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伤心的她,以致她益发地伤心哭泣。
她其实是个善良的孩子,但个性却那么强,希望她不要太钻牛角尖,否则……‘咚!’正寻思间,一个落水声传进芙净耳里。
什么声音?躲在树丛后的芙净惊觉不对,赶紧探头一看,金舞格格已经不见踪影,而湖中荡起了圈圈涟漪。
‘不可以!’她奔了过去,毫不考虑地涉进水中,拉住了一片正往下沉的红色衣角。
吃了水的衣服十分沉重,让芙净使尽吃奶的力气,才将金舞格格一点一点地拉向岸边。
‘醒醒啊!格格,醒醒啊……’看着平躺不动的金舞,芙净吓得连忙又压又拍的。
‘呕……’金舞吐出了水后,渐渐清醒。睁眼一看,竟是芙净那张圆脸。‘是你?’
‘看得见我了?’芙净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事。’
‘你为什么在这里?’金舞挥开芙净的手,挣扎着坐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芙净轻声地说道,心里预期着接下来的‘风暴’。
‘你……’金舞太过虚弱,以致骂不出来。
‘我背你回去换衣服好吗?我想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吧。’芙净好意地说。
这话说中了好强的金舞的弱点。她点了点头,心不甘情不愿地让芙净背着。
回到金舞的房里,芙净帮她换好衣服后,让她舒服地躺着。
‘嗯……你爱上了一个人是吧?’帮金舞盖好被子,芙净试探性地问。
‘啊?’金舞张大了嘴。‘谁说我爱上他?我才没有!’
唉,跟玉舞一样,又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没有……’金舞的泪悄悄背叛了她。
芙净装作没看到,只是轻声抚慰道:‘感情就是这样,很令人困扰。我也爱上了一个完全对他没有法子的人……很笨吧!’
金舞扬起眉盯着芙净,不知道芙净想说什么。
芙净看着金舞,认真地说:‘你会想看着他,明知他不在乎你,你也会希望他过得好,就算能给他幸福的人不是你。’
‘不要!为什么不是我?’金舞忍着泪,失声叫道。
‘感情有时候是没法子勉强的,总是会有人在暗处心痛落泪,而他可能一点都不在乎你的伤心。’芙净心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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