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轻风(23)

2025-10-07 评论


年老者拍上他的肩,忽然想起一事,“你以前在军中偶尔提到的那个心上人,你有没有回去找她?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成家立室的时候……你又笑个啥?”

年轻人大笑,“什么跟什么!那是个几岁的娃娃,我随口掰出来让她们死心的。”

“闹了半天,你在耍大伙儿!亏得那几个姑娘家为你牵肠挂肚、死心踏地的。”

“啧,我可没招惹她们,是她们自己芳心暗动,关我什么事?”年轻人与老者渐走渐远。

“少撇得一干二净,谁叫你爱笑,笑得她们心都拴在你身上,你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一句‘有了心上人’让她们哭得稀里哗啦,差点水淹七军……”

“他不会走吧?不会不会,药筐还在,他一定还会回来。”她嘀咕着,站起身向门口望了望,见那个年轻人往回走,忙又坐下来,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干脆也不等卢虹,径自扒起饭来,眼珠儿斜着瞥过去,见那年轻人坐回位子上,似是沉吟着什么,指尖叩着桌面,又过一会儿,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背起装草药的竹筐,准备要走。

这么快就走了?她微有些失望,却见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横冲直撞地闯进店里,四处张望一下,瞧见那年轻人正往外走,立刻将他拦住。

“小子,刚才同你在一起的那个庸医哪去了?”为首的粗衣汉子喝道。

“有事吗?”尚轻风好整以暇地拉了拉竹筐背带。

“当然有事!那个庸医卖给我们的跌打药根本就不见效,我们找他退钱!”

“可不是,你看我身上的淤血半点也没消,他的药是假的,退钱!”另一个小胡子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

尚轻风瞧了一眼,只见那伤颜色已淡,上还有一层浅浅的药酒痕迹,显然是已经消了肿。

“那个庸医呢,跑哪儿去了?叫他退钱……不不,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要他赔钱,还要给咱们兄弟一人一份谢罪礼!”其中八字眉的男人叫嚣着。

原来是敲竹杠来的!尚轻风笑了笑,“用过的药酒呢?”

“这儿哪!”粗衣汉子似是颇为气愤,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

尚轻风接过,晃了一晃,“剩得不多嘛。”又打开盖子嗅了嗅。

“那……那是,不多用用,怎知它是假?”八字眉叫道。

“这样,你们也别找他了,我给你诊一诊其他病症,不收你钱,就算赔罪,怎样?”尚轻风一手伸出,已经搭上他的脉。

“那怎么行?咱们是要他赔钱,不是看病,再况,我身强体壮的,有什么可看……”

“你不久前与人殴斗,伤了筋骨,至今未愈,对不对?”

“呃……你怎么知道?”八字眉呆呆的问道。

“我也是个大夫。”尚轻风从怀里摸出一只药盒,“每日一次,三五日即可痊愈,当然,不收钱的,我说话算话。”说完,将药盒递给他。

“那我呢?”小胡子男人挤上前。

尚轻风仔细端详了下他的脸色,又伸指在他胸前轻点一下。

“哎哟,我怎么好像……身上有点痒?”小胡子左搔搔、右搔搔,只觉浑身越来越痒。

“你是不是碰过一种细长、叶边有宽齿,叶面毛茸茸的杂草?”

“啊?有吗?我记不大清楚,可能有吧。”小胡子全身痒极,胡乱应道。

“那种草名‘泽痒’,宽齿有毒,算来应是毒发的时辰了。”

“有毒?”小胡子脸色惨白,“那……那怎么办?”

尚轻风面露为难之色,“我身上倒是有相应的解毒药剂,只不过本钱昂贵,不能说送就送……”

“我买!我买!”小胡子一把揪住他衣襟,“我出高价。”

“咳,既然我朋友不曾医好几位病症,算我替他道歉,半卖半送,意思意思,十两就好。”

“十……十两?”小胡子愕然大叫。

“唉,我也知道是便宜了些。”尚轻风沉重地叹了口气,“此药调制不易,又可解多种毒性,前些日子城里的苏老爷向我订了七颗,花费一百两,我本来是要给他送去,你若实在为难,我可以先给你一颗普通药丸压制毒性,这个只要二十文钱。”

小胡子立刻掏出一把铜钱,“先……先给我一颗。”

尚轻风在袖中左掏右掏,好不容易才在小胡子痒得跳脚之前摸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口中,见他急忙吞下去,还差点哽得翻白眼,便好心在他背后抚了一抚,关切地问:“怎么样?”

“呼,好像……不太痒了。”小胡子耸耸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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