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是她唯一的侍女,也是除了木清欢外仅有的朋友。
“好歹你也是个公主啊……”木清欢难掩忿愿颜色。
小雨的脸色黯淡了些。“欢姊姊,你知道我适应不来谄媚阿谀那一套,能守着一幢屋简单过活,我已经很满足了,那些头衔,我不希罕。”
她的母亲只是皇帝嫔妃中的其中一个,不特别受宠,也不被讨厌,在人人都想冒出头、一博皇帝青睐的嫔妃群中,这种不知争取的个性无疑最是吃亏。
皇帝酒后的临幸并没有使她母亲的地位提升多少,而春风一度的皇帝也在事后忘记了这回事,后宫佳丽三千,他又怎么可能记得住她温柔可人又懦弱的母亲!
更甚的是自从她母亲去世后,她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儿,完全被遗忘在深宫的一个角落里。内侍太监见她年幼可欺又无人撑腰,更没有油水好揩,久而久之便“遗忘”了有她这个公主的存在,不来搭里她也不会找她麻烦,完全将她摒弃在角落,任她自生自灭。
这种被遗弃的生活她已经过了七年,直到遇见木清欢。
木清欢也是她父皇的诸多选侍之一,进宫三年却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
也因为寂寞,她才得以认识小雨。
“别再说一些丧气话了,欢姊姊你难得来一趟,就玩个尽兴,下回,我可又要好些日子见不着你了。”小雨挽着木清欢走进寝宫。
虽说深宫有三千美人,但是美人个个自视甚高,老死不相往来,更何况宫有宫规,为防嫔妃们互相通气造成不必要的蚕食斗争,没有内侍太监、贴身宫娥跟随的妃子们是禁止私下会面的。
因此,木清欢只能偶一为之的来探视小雨,深怕一不小心便惹来大祸。
“公主、木姑娘,你们可回来了!”探头探脑的侍女樱桃瞧见小雨和木清欢回来松了口气说道。
在小雨的宫殿里眉那套繁文缛节,所以,樱桃也只对木清欢轻轻的福了福。
“可以用膳了吗?”小雨问道。
她们一天只吃两餐,所以用膳对她们而言是件大事。
“嗯,就等公主和木姑娘回来呢!”樱桃是个秀丽清亮的少女,年纪比小雨还小个一、两岁。
她俐落的盛了三碗黄米饭,三人互视一眼便要开动了。
在小雨的世界里,人人是平等的,樱桃虽名为侍女,她却将她视为姊妹,姊妹又不是外人,更遑论天天吃饭只有一个人是多乏味的事,于是,和樱桃对桌吃饭便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
木清欢在刚认识小雨的时候,并不太能接受这种不分尊卑上下的事,可在了解小雨的处境且又三个人和乐融融吃过一顿饭后,她不得不承认许多人吃饭用膳,的确比一个人孤伶伶的食不下咽有趣得多。
才开动呢!前院便适时地响起杂沓的脚步声。
有朗朗的声音响亮起来:
“皇后、平伦公主驾到!”
屋里的三个人马上跳了起来。
木清欢最早发难:“怎么办?要让皇后见到我在这里?”她连想都不敢想,一张已显娇白的脸这会儿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还是小雨反应快,她断然吩咐樱桃:“把欢姊姊带到我的寝室后尽速回来!”
她的身边要真连一个宫女都不见的话也太启人疑窦了。
樱桃不愧深受小雨薰陶,一点便明白过来,马上拉着木清欢直奔内室。
小雨整理了一下服饰,这才从容的走出外厅。
皇后和平伦公主赵翦儿,已堂而皇之的被一堆宫女内侍拥簇了进来。
“小雨见过皇后娘娘、翦儿姊姊!”
赵翦儿的名声响彻内院,她的残忍自私,小雨时有耳闻。
“免礼,起来回话。”皇后在环视了周遭环境后,柳眉也忍俊不住皱了皱。
赵翦儿连理会也都懒得,从鼻孔哼出不屑和鄙视。
“你叫霓裳?”为表现母仪天下的风范,她努力去漠视屋内简陋的家具。
小雨愣了愣,才应了声是。
今日要不是皇后提起,她还真不记得她有那么样俗气巴拉的名字,“霓裳”,一件彩色的衣裳。由这名字可想而知他们母女不受重视一斑,他的女儿不过像件五彩斑斓的衣服那样不值钱,所以,小雨自动把中间的“霓”自拆开,让别人都叫她小雨。
“你贵为公主怎地连个像样的宫女都没有,又穿一身粗鄙的衣服,蓬头垢面,简直自甘堕落。”皇后还是忍不住数落小雨,仿佛她的寒碜折辱了她似的。
翦儿轻哼着帮腔:“父皇的脸全给你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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