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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嗣君娶妃消息一传出,整个大理国镇日蜂炮齐鸣,唢呐锣鼓,丝竹管弦,乐声不绝于耳。
狂欢活动到了正日子,更是处处张灯结彩,户户彩棚花架,家家欢歌狂舞,酒酣热烈,真可谓举国欢腾,四海升平。
皇宫里,川流不息的各地贺婚使节、王公大臣,和由各地送来的贺礼,多得数不尽、说不完。
即使今天段骁身为新郎官,又因为他是太子的身分,仍没能逃过被灌酒的噩梦,当然啦,此时不灌,更待何时?能和太子殿下瓶起平坐喝酒的机会可不多喔!
是以,等到段骁摆脱缠身的花宴酒席,往新房而来时,夜色已深。
遣退了伺候的宫娥,段骁喜气洋洋的进了新房。
他发系四带红巾纶头,身穿绣龙红袍,腰绾五色彩带,翩翩风度,玉树临风。
带着微醺的酒意,他迫不及待拉下新娘的红头巾。
是的,雨儿在今夜之后终于是他的妻子了,他一个人的,完完全全。
新娘装的她,妃凤绣霞裙,足穿翘头丝履,耳着明月珰,眉如远山翠,眼波在流转间,风情更增几分。
段骁看得目眩神驰,看着看着,竟呆呆的看傻了过去。
小雨看在眼底,又羞又气,为了不让他再继续傻不愣登的拿着双眼吃人,小雨只好拢了拢身子,空出一旁的位置来。
段骁还好不算痴得太厉害,位置一空出来,他就填了上去。
“雨儿,你累了吧?!”
也亏她不知哪来的耐性,居然有办法在同一个地方坐上一个时辰以上。
小雨好生佩服自己。
“还好啦!”他要再不进新房,就难说了。
段骁温柔体贴的替她卸下凤冠。
顶着那沉重的凤冠,可想而知是不舒服的。
果不其然,小雨大声的松了口气,一头瀑布般的青丝因为她轻轻摆动的身躯而呈现不规则的波浪,更显得诱人。
在段骁不避讳、坦白而炽热的眼光下,小雨不由得把头低下来,现在她终于了解什么叫“羞不可遏”的意思了。
段骁喜欢看她害臊又美丽的模样,他贪恋的目光难分难舍,如痴如醉。
也难怪他看得目不转睛,心荡神驰,这样温婉甜蜜的小雨他从没见过。
他决定好好“利用”她百年难得一见的害羞。
小雨没有抗拒他温柔无比的拥抱,她温驯的腻进他怀里,下一秒,段骁绵密的吻已经像雨点般落在她温软的唇。
有太多热情在他体内蠢蠢欲动。
因为有上次小雨醉酒的前车之鉴,他拿来合丞酒喝了口,另一半哺进小雨的口中,继而将小雨放在床榻上,手指轻挑——两旁的纱帐便应声泄下,掩住了十指交缠,情意稠浓的两具身躯——
“段郎……你……好重……”
一阵模糊不清的呢喃过后,有好一阵的沉静。
“段郎……”她轻喘的声音悉数可闻,“你的手为什么……”
段骁呻吟了声。
他这小妻子未免也太好问了。
“小雨儿,不许你再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我……”
纱帐隐约,仿佛只见段骁把心一横,用最简单却也最有效的方式堵住了新娘子一箩筐的疑问。
而,红烛成双正燃,春夜漫漫正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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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儿,你慢慢走,小心拐了脚!”
数百级的石阶上,只见身影窈窕的小雨和游如意相偕奔跑而上,两个俏姑娘追著“秃”狗火焰,玩得不亦乐乎,反观段骁和被迫“出差”的游铁刀就有点神似老牛拖破车,落后的一大截。
看游铁刀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多少可得知他不甘愿的程度了。
段骁满足疼惜的嘟嚷:“真不晓得她哪来那么好的精神和体力!”
怪只怪他不该承诺要带她出宫游玩,新婚第一天就被迫离开温暖的被窝,毕竟不是件多愉快的事,但,谁叫他答应过她呢!
游铁刀斜觑满是柔情蜜意的好友,忍不住用酸溜溜的口吻说道:“看来你是办事不力,要不然哪有人大婚第一天就拖着人乱跑的?”
“你敢消遣我?”
“这是事实。”他连戏谑调侃的心情都缺缺,一想到往后再见到木清欢是困难重重后,什么心情都没了。
“事实上这是我和小雨儿的出游,可不是你司马府的家庭聚会。”
“我也不想来啊!”
“哟,好大的火气,你的心情似乎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像一只刺猬的游铁刀是少见的,段骁有些迷惑,“有事吗?可以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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