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萼?”小雨摇头。
这会儿,他连脸上少得可怜的木然也不见了。
那一瞬间,小雨在他明净的眼中看见一丝难以言喻的失望和落寞。
他痴痴的眼神回到梅树身上。
他凝睇那梅树的眼神十分温柔,就像在看待情人一样。
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小雨以为自己眼花。
怎么可能有人以那么温婉多情的眼神看一棵树?真是奇怪透顶。
“喂!你叫什么名字?”她不问不痛快,这样闷着回去,晚上甭说一定是睡不着了。
青衣人不语,好半晌,像梦一样低语:
“燕不悔——”
※※※
“雨儿!”
段骁明明在几尺外就已出声警告一直低着头走路的小雨,结果,她还是笔直撞上了他。
而且,还撞得不轻呢!
“好痛!”她眯起眼,“段郎,你干嘛杵在这里?我还以为撞到柱子了。”她抚着撞痛的鼻子,嘟嚷着抱怨。
“来,我瞧瞧,你一直埋首走路,脑袋里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段骁心里想着,八成他这迷糊的小妻子根本没把他的警告听进耳朵里。
——那么,她在想些什么?
“我一直在想着那个男人。”小雨公主的心底放不下一根针,老老实实的招认。
“男——人?”他被呛住了,两道浓眉立刻蹙成一条直线。“我就这么一下没看牢你——”
“哎呀,段郎,你的脸又变丑,太难看了。”
真是搞不懂他干嘛老爱吃醋,以前日子过得多闲暇啊,没人管少人理的,现在倒好,嫁了个动不动就要打翻醋桶的丈夫,这算不算自讨苦吃呢?!
游铁刀也非常捧场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而且毫不给段骁留情面。
段骁狠狠射他冷冷一眼。
果然,那不识相的男人马上把嘴封了起来。
“我还有好多地方没玩到呢,你净问一些有的没有的。”她急着想上雨花院和游如意会合去,竟嫌自己的老公碍手碍脚了。
他们才新婚头一天呢,她就急着要摆脱他。想到自己在雨儿心中地位如此之低,段骁的心情着实感到悲哀。
“你还没告诉我你口中的那个男人是谁?”
尽管男子汉气势低弱,他仍不忘重点问题。
“我也不知道,我不过陪他看了下梅树。”
事实本就是如此嘛!
“哦?”这么说来,他似乎有点小题大作了。
“这样吧!”小雨骨碌碌的眼睛一转,“你要放心不下我就把这个别在腰上,只要远远听到声音,我就知道你来了,那么,我就再也不会发生撞到你的事了。”她掏呀掏的居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那只牛铃,把它递给了段骁。
“你要我把它别在腰上带着走?”段骁为之傻眼,他又不是牛,何况真是计较起来她才是那个该带铃铛的人。
千辛万苦找不到她人的是他耶!
“你不喜欢?”
他宁可上刀山、下油锅、悬梁刺骨、被蚂蚁咬、被蚊子叮,他也不要戴上那玩意儿。
“小雨,这东西不适合给人带,你懂吗?”
小雨嘴角扬了扬,“为什么不?我天天都带着它跑来跑去呀!”
段骁第一个涌上的念头是——回去他非得掐死那个叫郎冀的男人不可,瞧他送的好东西?!
“到底要不要嘛?”她肩膀一垮,竖起两弯月眉儿,脸也拉长了。
段骁发现自己很难把“不”字说出口,他微笑贴近她,改用怀柔策略。
“我收下来,而且以后天天都带在身边,这样可以了吧?”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段骁讪讪一笑。什么时候他的小妻子居然学到击掌为誓的招式,他不打鸭子上架,随样涂鸦也不行了。
小雨嘻嘻一笑,露出了一排贝齿,灿烂动人。
“好了,我和如意约在雨花院,再不走人,她要气得跳脚了。”
段骁不置可否,却见游铁刀赞同的点点头。
他越来越佩服他的主母,他虽然是如意的大哥,花了十几年的时间也还摸不准他自己妹妹的脾性,而她不过认识那丫头片子几天而已,居然了若指掌,而且还有凌驾他的趋势哩!
真是佩服!佩服!他打由心底的佩服!
她不等段骁的任何指示,蹦蹦跳跳的便往前走。
“雨儿,你知道雨花院在哪里吗?”段骁急急赶过来,拦住她的去路。
“对喔!”小雨赏给自己的小脑袋五颗小爆栗,不好意思的伸伸舌头,但是灵光一现,她就想到好办法,“这里香客多如鱼鲫,随便抓一个来问不就结了,要不然,你也会带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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