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驸马爷(40)

2025-10-07 评论


樱桃和闻声而来的段正棣夫妇、木清欢主仆全因为这样可怖的气氛噤若寒蝉。

“如何?”看着御医终于收手站起来,段骁代替满屋子的人问出这句话来。

“嗯——皇太子妃的病情太过诡异,小人只能说是喜忧参半。”老御医顺了顺他花白的胡须,支支吾吾说道。

“什么叫“喜忧参半”?”事关小雨的身体,段骁再跳脚也只得捺下性子。

“喜事吗,是皇太子妃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他温吞吞。

“真的!”段骁大喜,但继而想到她天天这样带着胎儿到处跑,不顾自己的健康安危,他又一身冷汗。

段正棣夫妇和众人听到这个好消息,不禁个个喜上眉梢。

皇太子妃怀了龙子,这是何等的大喜事!

“那另外一半又是什么?”段骁深情的凝望正阖着眼瘫在床上、弱不胜衣的爱妻。

老御医面色凝重。

“请恕小人学医不精,小人查不出太子妃身患何病!”

“什么?”段骁的声音像雷当头敲下。

“咚通”一声,老御医双膝跪下,叩头如捣蒜,“请皇上、皇太子饶命,小老儿能力有限……”

段骁心乱如麻,恐惧和无力感如海潮般一涌而上,他不理睬依旧跪在地上的御医,迳向段正棣说道:“父王,请你下圣旨,贴皇榜征求群医会诊。”

“我也正有此意。”段正棣和高皇后对觑一眼,做了这项决定。

“谢父皇!”

段正棣挥了挥手,示意御医起来。“这里没你的事,下去吧!”

老御医由鬼门关里抢回一条老命,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我们也走吧,折腾了半天,大家都累了,雨儿好不容易才入睡,把这里留给他们小俩口。”

段正棣轻搂高皇后的香肩,话却是对一干人说的。

所有人全识相的走了。

像打了场大战似,段骁乏力的踱到床榻,他痴痴望着含泪入睡的小雨。“雨儿,你一定要好起来!”

小雨没有回应他半句话,只是一迳夹紧了两道秀丽的黑眉。

这一夜,段骁就守在小雨的身畔。

然而黑夜过去,晨曦来了,黑夜又来了。

这一天里,段骁数不清有多少大夫、医师川流不息的来看过小雨,而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一迳的沉重、无力。

小雨一天一夜没进食,段骁也一样,他不动,不进膳,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他索性连话也不说了。

同样时间,小雨又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这一次,她痛得四肢抽搐,汗流浃背,动作粗暴得几乎连段骁都止不住。

在狂痛、剧痛、大痛后,小雨又筋疲力竭的睡去。

段骁见小雨昏昏沉沉睡去后,他温柔地拭去她漾满和水的额,经过两天的折腾,小雨那原来已经不丰润的颊变得更苍白、憔悴。

他缩回首,呆呆的瞪着小雨毫无血色的小脸,他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满心满眼,只有小雨。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第六天……,时间缓慢的过去,段骁变成了木头人。

一天天过去,揭榜的大夫愈见稀少,再没人敢去揭那贴在城门外的榜单。

小雨仿佛也被宣判了药石罔然的死刑。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不再有力气喊痛呼疼,每当大痛来袭,她仅能以十指将丝被攒得死紧,眼神逐渐涣散,连多看段骁一眼都成了奢侈。

“雨儿,你要好起来……你一定要好起来……”他握紧小雨瘦骨嶙峋的手,沉痛、惨切的说道。

椎心刺骨的痛他再也忍受不住了,他弹跳起来,一拳对着墙壁便挥了过去,一拳又一拳,他丝毫感觉不到拳头碰上那坚硬墙土如撕裂般的痛楚和飞溅的血渍——

“雨儿,你太残忍……太残忍……你怎能舍我而去……”

泪,终于慢慢地涌出他的眼眶,滚落在衣襟上——

“唉!世间尽是痴儿女,常使英雄泪满襟——”一缕细若游丝,轻幽幽的声音钻进了段骁的耳朵。

那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谁?”段骁睁大血红的眼睛,面色大变。

“她死不了的——”

余音袅袅,一样事物穿透纱窗而来,落在段骁脚下,然后一道青影如烟也似的掠过窗棂,消失不见了。

段骁捡起脚下那样事物。

它是一个约莫五吋大的稻草人,胸前胸后用红纸写着小雨的生辰八字和一撮头发,上头插着六根铁钉。

段骁瞪着那稻草人,一时怒极攻心,一片红雾漫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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