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不撇清不行的。
“谅你也没这胆子!”她狠瞪他一眼。
好奇怪!这么熟悉的句子,怎地这女孩子也说得如顺口溜呢?段骁被她那昙花一现的非常气势唬得一愣一愣。
“我不是没胆,是觉得不值得。”
“什么意思?”小雨怔了怔。
段骁望望她全身上下,嘴脚挂了吊儿郎当的邪邪笑容,“我对黄毛丫头的扁平身材没兴趣!”
小雨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气得哇哇叫:“你的意思是说……你这牛头马面,一脸油腔滑调,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王八蛋、臭鸡蛋……”
看她气疯得像跳蚤一样到处乱跳,段骁微微一哂,“看来你的恢复能力还不错!”
“你少来!告诉我,我的欢姊姊呢?”看在他是救命恩人的份上,好女不与男斗,放他一马。
“她在隔壁房。”
小雨往他的脚板一踩,充耳不闻他的诅咒声,像阵小旋风似的卷了出去。
“欢姊姊……”她站在客房的通道上,拉开嗓子便喊。
“你存心把整个客栈的人全吵起来吗?”扭曲着脸的段骁顾不得痛也跟着冲出来。
“欢姊姊……”小雨懒得理他,逐一去敲人家的房门。
段骁低吼了声,冲上前掩住小雨的嘴,在她的耳边咆哮:“闭嘴!”一手拎起她的衣领踢开了另一扇门。
他后悔得不得了,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宁可花五百两银子请人去救这个小母夜叉,也不想跟她有任何关系!
床榻上的人的确是木清欢。
“欢姊姊!”小雨扑了过去,“你还好吧!”
木清欢宠溺的轻拍小雨的背。“我没事,我看见你掉下河,一时太着急,居然……我真是太不中用了。”她委屈的责备自己。
“这又不是你的错,更何况那个‘牛头马面’已经把我救起来了,我好得很哩。”她很大人样的安慰木清欢。
“牛头马面?”木清欢瞄了眼斯文优雅的段骁,一头雾水的问。
虽然她是“轻问”,可字字清晰的传进两个大男人的耳朵。
段骁寒着脸,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风度。
另一个褐色衣衫的男子则不然,他的嘴角和眉毛已经古怪得纠成一团,却又要辛苦的忍住。
段骁横眉一扫,射他一箭冷眼。
他不在乎,装成视而不见,笑得更夸张了。
提到“牛头马面”的段骁,小雨这才转过头来打量一直照顾她欢姊姊的男人。
他有张吸引人一看再看的脸孔,双眸沉稳自若,给人满腹经纶,独树一格的形象。
反观段骁那一身慑人的气势,和他的温文儒雅是两张完全不同的面孔。
于私心,小雨觉得那牛头马面长得比较“称头”些,当然啦,她绝不会让他知道,免得他骄傲得变成孔雀!
“是我一时眼花看走眼啦。”小雨困窘的说明,笑嘻嘻地一语带过。
“说的也是。”看他相貌堂堂,和“牛头马面”根本扯不上一点关系。
小雨才懒得再理会段骁有什么反应,她仔细巡视木清欢的身体后体贴的问:“你走得动吗?我想我们再不回去,樱桃和芭蕉要发疯了。”
客店外的更锣已敲过两次,街道通宵达旦的欢乐乐声渐渐变淡,她们出来得太久了。
宾馆中要不是有樱桃和芭蕉顶着,搞不好已经乱成一团了。
尽管这一趟出来什么都没玩到,小雨也只好认栽。
昏倒以来,木清欢的脑子到现在才清楚,她抿抿嘴,也知道事态严重,撑起身子穿起绣鞋,打算离开。
“还没请教两位恩公的大姓。”
“区区小事,不用挂齿。”段骁看见弱不禁风的木清欢,自然而然放软了声调。
“谢谢两位恩公的搭救,小女子感激不尽,这就告辞了。”木清欢出自富贵人家,知书达礼之外,又识大体,她落落大方的态度赢得了段骁和游铁刀的好感。
小雨则不然,她一翻两瞪眼,对游铁刀微微一笑,却给段骁两个大白眼加鬼脸。
段骁的脸一端,好不容易熄灭的怒火又被小雨给挑了起来,所幸他的自制力也是一等一的好,只当视而不见她的挑衅。
“殿下,你好像跟那小雨姑娘有点……过节?”游铁刀观察入微,旁推侧敲。
段骁施施落座,迳自斟了杯水,“你究竟想知道什么事呢?”
游铁刀也坐下,笑嘻嘻瞄了他的主子一眼。“我不过是有一点点的好奇。”
段骁将杯子送近唇边,然后潇洒的一饮而尽,“堂堂的大司马什么时候变成了包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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