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琼垂泪:“家师为人所害,我等追拿凶手半年多,在此失了线索。门主一行甚怪,所以生了误会……家师之仇,还请门主能援手……”
如眉哽咽:“何仪……她怎么死的……”
青琼呜咽:“是死于久已失传的流云水袖……咱们无能,报不了师仇……”
如眉脸色惨白,半晌:“流云水袖……青琼,你且去,我必帮你查凶报仇!何仪之死,我必助你将恶贼碎尸万段!你且去吧!”
众人含泪谢过,一行人瞬时不见。
如眉脸色惨白不语。
心香喝采:“眉儿你好大气派!”
如眉淡笑,又戚然:“何仪是北斗门主,青琼是她徒儿。何仪还是掌门师姐时,我于她有半师之谊。何仪性子淡泊,被人害死……只怕是我害了她!我不为她报仇誓不为人!”
心香看着她:“流云水袖是什么功夫?”
“许多年前已失传了。百年?按搅宋饔颍晌唤涿诺囊恢治涔Γ搅诵谑保阍馕淞置鹁芫妹怀鱿至恕!?
想到这武功的阴森血腥,心潮起伏。
“流云水袖姿态优美,如行云流水。但中招会五脏六腑血逆而行,毒功内杀,一时三刻化为血尸……这武功是‘血魔神功’的一种……”
心香关切:“眉儿,你怎么了?”
如眉淡淡:“没什么……”
心中隐隐有不祥之兆。夜深,如眉有些倦了,倚在他肩头,讲一些少年时代的事,有些伤感。
这时门外一声轻叹,如眉袖一扬,两人手一牵已落在院中。树影花香,一位羽衣中年人负手而立,注视树花无语,眼中似叹息。
如眉怔了怔:“华大哥!”
中年人秀雅文静,人如玉树临风,回首淡淡笑着:“好一双玉人。玉公子,在下断肠林主华惜香,与令夫人倒似一对!玉女伤心我断肠,如今已无人伤心,只剩我一人断肠了!”
如眉宛尔:“你怎么来了?华夫人呢?”
华惜香一笑:“她在住处哄亭儿开心呢!我只是猜,没想到真是你。这么多年了,你可真是永不老。尊夫又称黄衫客,名扬四海呢!”
心香见二人见面的情形很古怪,似多年老友,但又有些冷淡。心中隐隐不安。
如眉一袭雪裳,美丽无伦!
华惜香风采如玉,恰如仙家。
如眉眼神恍惚:“一别二十余年,亭儿是男孩么?那他一定很俊秀!华夫人呢?”
“内子秋氏,六年前入门,亭儿三岁,是个男孩,很顽皮。家父家母在世时常念你,他们两年前过世了。我一切都好,有时也挂念你!”
如眉含泪:“伯父伯母……过世了么?我实在难过……可惜没能见一面,上炷香也好……”
惜香柔和:“这些年,还好吗?”
她点点头:“还好。”
惜香叹口气:“如眉,你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的时光,真象是一场梦……”
她神思有些恍惚:“一眨眼,居然很多年了。大家都变了很多。华大哥,你我当年都被武林视为一流高手,只可惜后来……”
心香听他们说着过去的事,那是他所不能了解的,心头有一种被冷落的感受。如眉也不向他看,和华惜香温言话旧。
心香心中不好受,却无法加入谈话。
惜香淡笑:“晓晨似凤鸟,司空好比白鹤,大家认为我如天鹅,而你是公认的天下无双的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柳筝。我们四人当年目空一切,到头来各自飘零,也算天妒人完满!”
如眉出神了一会,泪水蒙上了眼,唇角却有一缕淡笑,说不出的凄伤:“自从晓晨死后,我已很少与外界交往……他们的事,我已很少知闻……。阿夜,他还好吗?”
华惜香沉吟:“他,消沉得很。我见了荷边信夫,和他斗了几招。他性情变,武功也变了很多,我想,和你很有关系吧?”
如眉抬起头:“你怪我?”
惜香看了她一眼,长叹口气:“我无权怪你,这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为了结我们的事来!”
如眉避开他的目光:“从前的事,我忘了!”
华惜香眼中寒光一闪:“十多年,我从来没忘!你动手吧!之所以等到如今,只是要待家父家母去世。他们喜欢你!”
如眉叹了口气:“我练成了梅花无泪!”
华惜香淡淡:“我带来了断剑!所以今日之战,是武林中最无敌的一战。未来几十年内,将再没有如此精彩的一战!”
心香怔住了,断剑?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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