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恩绮的事,我还以为你要休夫呢!”他开玩笑。
“恩绮的失忆症,会不会好?何时会好?我们都不知道,眼看着峻海越陷越深,我不知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到龙家看着震宇,他为了恩绮,努力的要转变提家和龙家对立的局势,搞得整个人心力交痹,我看了很心酸。”
周昆宗搂着妻子的肩,安慰她。
“你不知该帮儿子,还是帮震宇?怕峻海和震宇为了恩绮反目?你想太多了,别把事情想得太严重。”
三娘摇头。“已经很严重了,我看见峻海搂着恩绮,他已经深陷其中了。”
“你想怎么做?”
“我希望把他们分开。暂时分开,在恩绮还分不清楚自己爱谁之前,我希望峻海冷静冷静。”
“你要我怎么做?”
“带走峻海,也该是让他学习经营生意的时候了。”
“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残忍?”周昆宗向来宠儿子。
“没别的办法,如果有,请你教教我,看我该怎么做?”
“我怕峻海不肯?”周昆宗不想让儿子不高兴。
“你们俩到底谁是老子?”
“我有私心,我想让峻海娶恩绮,我很喜欢恩绮。”
“我也这么想,但失忆前的恩绮深爱着震宇,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她脑子清醒了,发现自己已嫁给峻海,心裹却时时惦着震宇,峻海要承受多大的痛苦,你知道吗?我不是不疼儿子,我是想得远。”
“那这件事……”
“你去跟他说。”龙三娘知道丈大不想当坏人。她更不想。
“我去说?”周昆宗的表情万分不愿意。
“当然,你是一家之主嘛!你现在就去。”
“老婆,能不能改天?”
“不能,改天你就忘了。去去,现在就去。”龙三娘推推老公。
周昆宗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庭院。
两个小情侣同坐在秋千上吃苹果,那画面真温馨。
周昆宗站在走廊上,迟迟不肯走过去。
接着峻海为恩绮戴上亲手编织的花冠,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周昆宗在走廊上站了一刻钟。终于还是心软跑掉了。因为峻海对恩绮的爱感动了他。
要他忍心破坏儿子的恋爱?他怎么下得了手。
晚饭时,龙三娘对峻海说:“你父亲有话想告诉你。”
峻海问他爹。“什么事啊?”
周昆宗吞吞吐吐的望着龙三娘。
龙三娘看都不看他,只顾着吃饭。
“儿子啊,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了,怎么爹忘了我的年龄吗?”峻海笑着,因为心情好。
“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怎么会忘记。你可是我未来的继承人啊!”
“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希望这次外出,峻海能跟我同行,毕竟也该是峻海要学习掌管生意的时候了,何况以后我们一家大小都要靠峻海呢!”
峻海微笑,深情款款的望着恩绮。
“爹说的对,恩绮可以跟我们同行吗?”
龙三娘马上开口。“不行,恩绮的身子衰弱,怎堪如此东奔西跑,我已经找了最好的雕刻师要教思绮,恩绮在家不会无聊的。”
“峻海,你别担心我,有娘照顾我,没什么好担心的。”恩绮懂事的说。
在月光下,峻海和恩绮在凉亭闲聊。
“我只是舍不得你,恩绮。”
“我也是,但总不能为了我什么事都不做吧?我喜欢对事业有野心的男人,峻海,你要好好跟爹学习,你是我们大家的依靠。”
“我会的。”
月光下两人相依偎的景致,映入龙三娘的眼裹,她关上窗子。
对周昆宗说:“我想,还是得跟峻海说明白,若恩绮没恢复记忆我是不会同意他们成亲的。我想过些日子叫震宇到家裹来看恩绮,毕竟道义上应该如此”
周昆宗打个呵欠。“我累了,想先睡了。”他翻过身子,不再看着妻子,昏昏睡去。
***
一个月后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阳光炽热艳烈,恩绮睡在床上,还好南风清凉,她昏昏睡去。
这阵子勤于雕刻,手都起了水泡,她却丝毫不觉得苦。
梦中有温柔的男子站在床前凝望她,那眼眸是那么哀愁而多情。
那面容是朦胧模糊不清的看不清楚样子。
她轻声的问他:“你是谁?”
他却疏远了,影子像白雾般的消失了。
她惊悸的惊醒过来。却发现眼前站着一位陌生男子正在注视她,她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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