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海棠惊讶得叫出来,凝神一聚瞥向他的眼瞳,「我懂了,那个女人是谁?」半晌后她激怒的问,已由他眼中看出了事情的端倪。
「硕王府的朝阳格格。」凤青简略道。
「朝阳?可怜的丫头,她不会幸福的。」撇下这句话,海棠傲然转身离开了。
凤青抿唇看著她的背影,脸上有著一份深不可测的情愫。
*****
「凤青?!」朝阳嘴里的一块烙饼差点掉下来,顾不得身上只著了一件中衣,急急忙忙跑到窗边,把他从树上接进来。「你是猴子投胎吗?有楼梯不走,学人家爬树?」她调侃的问。
「我懒得跟一堆人报告东报告西,直接爬进来比较快。」他为她拿掉嘴角的饼屑,神采奕奕的道,「不高兴见到我吗?」
「当然不是。」朝阳笑呵呵的拉他坐下,递了块饼给他,「你来得正好,这是我刚刚偷溜出去买的,还热着呢,你也吃一块。」
「晚膳不是刚过吗?怎么马上就吃点心?」他盯著手中颇有分量的烙饼。
「我的胃大嘛!」才怪!事实上是她嘴馋,看见别人在吃,自己马上口水泛滥,等不到明天早上,连夜抓著宛儿陪她溜出去买。
凤青怀疑的瞄了瞄她,「不会是爱吃吧?」
正中心声!朝阳愣住了,连忙装儍的道:「我们别谈这个了,我帮你倒茶。」
冲著她牵强的笑容,凤青知道自己猜对了。拿起饼,他吃了一口,眉头跟著皱了起来,「好硬啊,你跟自己的牙齿有仇吗?这么硬的东西也吃得津津有味?」
「哪里啊?那是你不懂得享受,烙饼就是要这种硬度吃起来才有口感,咬起来才有劲。」语毕,她又大大咬了一口,喝了口茶。能吃就是福,她朝阳除了爱到处跑外,就最热中于此道了。
凤青笑了笑,静静看著她的吃相,有饼屑沾著她的脸时,他会细心替她拿下来。对他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终於所有的饼都被她塞进肚子里,大大打一个饱嗝后,她满足的拍拍肚子笑道:「好好吃啊,吃得好饱!对了,你来干么?」她总算正视他了,「不会是来看我吃东西的吧?」
凤青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揶揄道:「你的吃相这么丑,我可没兴趣,给你一次机会,再猜猜看。」
她无意识的摸摸被弹的地方,想了半天大胆假设道:「难道……是想我?」她气定神闲的,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矜持。
他噗哧一笑,戏谵的捏著她的脸颊,「你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讲出这种话,脸也不红一下。」
「讨厌,是你教人家猜的,猜错又笑人家,不玩了啦!」朝阳嘟著嘴撇开头。难道不是吗?这种时间、这种地点,能猜的就是这样了,总不会是他分不清硕王府、睿王府,回错家、跑错房间吧?
凤青扳回她的脸,安抚的啄了她脸颊一下,「不逗你了,我来是问你愿意跟我出去吗?」
「去哪里?」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私会。」
私会……好像……就是两个人手牵手走在月光下,含情脉脉的诉说著对彼此的爱意。她有点一知半解,不过还是娇喜的答应下来,「你等我一下,我穿一下衣服马上好了。」语毕立刻唤来宛儿,替她更衣。
凤青则早宛儿一步,循著来时的路,离开朝阳的房间。
「格格你又要出去啊?」宛儿纠著眉头不悦的问。
朝阳幸福的点点头,「对,我要跟凤青去私会。」她低头扣著胸前的衣扣。
「贝勒爷?在哪里啊?我怎么没看到?」宛儿看了看四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来的凤青贝勒?
「就是没看到才叫私会,笨!」
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道理?宛儿转了转眼球,不过她心想,既然是跟凤青贝勒,应该就没什么好顾虑,所以只是在为她著好衣后叮咛她早点回来,倒也没再唠叨什么,便回房休息了。
朝阳见宛儿一走,撩起裙摆,耍宝的想跟凤青一样从窗户爬出去,可是才跨了一只脚出去,突然觉得好高、好害怕,连忙又缩了回来,乖乖的由楼梯下楼。
下楼后,凤青很快带她出硕王府骑马走了,两人一路上快马加鞭奔驰於旷野间。
劲风在耳际呼啸而过,皎月为他们照亮原本漆黑的夜,如此浪漫的景致,朝阳却无心欣赏,因为她意外察觉到凤青的心事重重……
*****
朝阳愣在正堂的大门口,看著指名到访的女子。
「你就是朝阳格格?」女子旋身迎著她问道。
朝阳呐呐的点点头,「我就是朝阳,你是谁?」朝阳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匀称的身材、如云的黑发、白哲秀美的五官,好个标致的佳人,不过,她到底是谁?朝阳不记得自己有这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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